渐入深秋,清晨的空气裹挟着阵阵寒意袭来,呼吸间一片冷冽。
莺时搓了搓胳膊,推开门进了卧房。
“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小姐您出门得穿厚些的披风,莫要着凉了......”莺时一边说着一边收拾面盆。
姜韫已穿戴整齐,闻言点了点头,“你们也是,该添衣就添衣,身子为重。”
“哎,奴婢省的!”莺时应了一声。
待收拾利落,莺时端着面盆准备离开,又想起什么事情,转过身欲言又止。
“怎么了?”姜韫一边整理袖口一边问道。
莺时咬了咬唇,试探开口,“小姐,这几日宣德侯府一直送东西过来,奴婢已经按您之前的吩咐处理了,可是......”
她知晓自家小姐对陆迟砚的厌恶,因此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来烦小姐,可眼看着对方没有停的迹象,不知道要送到什么时候,她只好禀报小姐,让她来拿主意......
姜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厌烦,语气也冷了几分,“宣德侯府再来人,便让他们给他们主子回话,说我的病已大好,不必再送东西过来了。”
莺时松了一口气,“是,小姐。”
她端着面盆往外走,正准备开门,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差点和匆匆赶来的霜芷撞了满怀。
“哎哟——霜芷,这么着急做什么呀?”莺时堪堪避开。
“对不住。”霜芷告歉,快步走到姜韫身边,沉声开口,“小姐,出事了。”
“向朗公子昨夜醉酒,在永乐街被人打了!”
姜韫拧眉,“人怎么样了?”
“暂无性命之忧,”霜芷说道,“只不过身上的伤十分惨烈,大夫赶到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眼下人还昏迷着,若不是半夜旁边铺子的店主出来赶猫发现了他,想来此时已经......”
身负重伤又在寒冷的街上躺着,恐怕熬不过几个时辰,若是等到天亮被人发现,想必早已经没命了。
“而且向公子身上的伤为棍棒所致,伤口多在头部和上半身......”霜芷顿了顿,沉声开口,“很明显,对方是想要他的命。”
姜韫脸色一沉。
“什么?何人这般无法无天,竟敢在天子脚下杀人?!”莺时惊愕不已。
霜芷摇了摇头,“事发突然,向家今晨已经报官,眼下官府还未查出什么,只能等向公子醒后再作询问。”
“那个店主呢?他发现向公子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莺时忙问道。
“没有,”霜芷说道,“那店主发现向公子的时候,手中还拿着棍子驱赶野猫,发现人后急急忙忙去报官,连棍子都忘了丢,若不是他同向公子素不相识,恐怕也会被当作凶手抓起来。”
“那要如何抓人?”莺时忧心忡忡,“向公子平日里与人为善,性情也算温和,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遭此劫难啊?”
霜芷想了想,“若说得罪什么人......前些时日,安平郡王府赏菊宴一事......”
莺时一惊,继而张大嘴巴,“你的意思是说,安平郡王世子因记恨向公子抢了二小姐的婚事,所以才痛下杀手......”
霜芷皱了皱眉,除了这件事外,她想不到其他人会对向公子下这般死手。
姜韫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不,不是裴世子。”
两个丫鬟看向她,莺时疑惑,“小姐,您的意思是......”
“安平郡王妃虽不喜姜念汐,不过若裴世子执意要娶,王妃也不会硬加阻拦。”姜韫沉声道,“而且裴世子自视甚高,半夜打人这种事......实在令人不齿。”
莺时更是疑惑,“既然如此,那还有谁会对向公子动手呢?”
姜韫看向两人,“不能同安平郡王府结亲,谁最痛苦?”
莺时和霜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二小姐!”
姜韫笑着点了点头。
莺时惊讶,“难道是二小姐安排人......”
“不是她,她没有这个胆量。”姜韫眸色沉了沉,“是姜旭柯。”
“少爷?”
莺时低呼一声,想了想又觉得很合理,毕竟姜旭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平日里除了和友人鬼混也不做正经事。
“不过你们能想到裴世子身上,旁人必然也会想到。”姜韫垂眸沉思,“不管姜旭柯是想彻底毁尸灭迹,还是被那店主无意间打断,不得已扔下向朗离开......”
“这次的脏水,必然会泼到安平郡王府身上。”
霜芷皱紧眉头,“小姐,您要如何做?”
姜韫略一沉吟,“让卫衡查清楚姜旭柯最近都和哪些人往来,尽快查清动手之人。”
“是小姐,奴婢遵命!”霜芷应声准备离开。
“对了,这几日你盯紧二房那边,”姜韫又安排道,“既然姜旭柯已经动手,孟氏和姜念汐不会没有动作。”
霜芷点头应下,“奴婢明白!”
待霜芷离开,莺时有些担忧,“小姐,向公子他不会有事吧?”
姜韫看向窗外,“他不会有事的,至少......有人不能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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