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积、骆天虹与阿成皆点头应下。
“另,明日下午一点开会,阿积与骆天虹都来,介绍一人与你们相识。”叶天余说。
“叶哥,何人需您亲自介绍?”阿成好余问道。
“到时便知。”叶天余未立即回答。
当晚,叶天余让三位手下先行休息。
次日事务繁多,尤其骆天虹刚接管洪乐地盘,亟需整顿。
虽然叶天余拨了两百人协助,但骆天虹毕竟经验尚浅,必须养精蓄锐应对明日挑战。
翌日清晨,各大社团惊闻洪乐一夜覆灭,顿时哗然。
那些实力与洪乐相仿、地盘毗邻油尖旺的社团更是惶惶不安,唯恐成为下一个目标。
正用早餐的叶天余接到邓伯来电,对方劈头便问:“叶天余!你究竟意欲何为?为何突然对洪乐下手?”语气凌厉,怒意昭然。
叶天余不慌不忙地舀着粥羹,漫应道:“邓伯,清早动怒伤身啊。”
电话那端的邓伯气得浑身发颤,懊悔当初竟误信此人上位后会安分守己。
这才时隔多久?竟公然剿灭外部社团!莫非真要令和联胜与全港帮会为敌?
“此事你必须给全体成员一个交代!”邓伯厉声呵斥。
“待会儿总堂会议再议,正用膳呢。”叶天余径自挂断电话。
听着断线忙音,邓伯猛摔手机,剧烈咳嗽着捶胸顿足:“作孽!我们和联胜究竟造了什么孽,摊上这等祸害!”
上午十时,叶天余身着宝蓝西装踏入和联胜总堂。
守门弟子见状立即躬身相迎,眼中满是崇敬。
议事厅内烟雾缭绕,各堂主早已就座。
叶天余施施然入内致歉:“劳诸位久候。”
实则他并未迟到,只是众人提前聚集。
“叶天余你作何解释!”
“无故剿灭洪乐所为何来?”
“现在各社团都防着我们和联胜!”
“今早二十几个来电质问,你要我们如何应对!”
面对连珠炮似的指责,叶天余泰然自若。
待声浪渐息,他环视全场缓缓开口:“诸位说完了?现在该我发言。”
首座上的邓伯面色铁青,不住重咳。
“叶天余,说吧,你最好有个合理解释。”邓伯沉声道。
叶天余未理会这位老者,随手将一支录音笔掷在桌面上。
“都听听看。”他说道。
在场的大d是方才唯一未指责叶天余的,他甚至认为叶天余干得漂亮,彰显了和联胜的威风。
一夜之间扫平一个社团,谁有这样的本事?
唯有他们和联胜能做到!
这难道不是威风凛凛?
因此,对于他人指责叶天余给社团招来麻烦,大d心中颇为不屑,觉得这些人太过胆小、太过老成,毫无胆识!
不过,由于大d有意竞选下届坐馆,此刻不宜过于张扬、与众人为敌。
于是他选择了静观其变,既不谴责也不支持。
直到叶天余取出这支录音笔,大d预感接下来必有好戏上演,便主动拿起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下一秒,录音笔中传出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咳——并非那种声响,而是之前叶天余手下审讯两名杀手时录下的内容,其中涉及他们供出的雇主信息。
录音播放完毕,和联胜的话事人们纷纷皱紧眉头。
“这么说,是洪乐的坐馆绅士胜要对你下手?”
上座的邓伯面色稍缓。
尽管录音中仅有杀手的供词,算不上铁证,但他们并非警方,有此借口便已足够。
只需放出风声,其他社团也会明白,并非和联胜有意扩张,而是洪乐率先挑衅,坐馆带头破坏江湖规矩,竟对和联胜的话事人下黑手。
此等行径,任何社团都不会纵容。
今日绅士胜能对叶天余下手,明日亦可能对他人如法炮制。
若开此先河而不严惩,日后只会愈演愈烈。
因此,所有社团必将强烈谴责绅士胜的卑劣手段,即便他与洪乐已不复存在,也要令他声名狼藉。
……
“若这段不够,还有。”叶天余平静地说道。
大d闻言,拿起录音笔查看,果然发现另有一段录音。
他按下播放键。
录音笔中传出绅士胜的声音。
这一次,是绅士胜亲口承认欲刺杀叶天余,语气中尽显执迷不悟。
这段录音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轻松许多,不再如先前那般凝重。
然而,方才还指责叶天余不顾大局的话事人们,个个面露愧色。
他们先前还怪罪叶天余不懂顾全大局,未料他早已准备周全。
到头来,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这令他们颇感难堪。
“很好,既然问题出在绅士胜身上,便与我们和联胜无关了。”
邓伯此时缓缓开口:“天余,先前是我们误会你了,还望勿怪。
不过日后若再遇类似情况,望你不要独力承担。
我们同属一个社团,理当团结一致,共同对外!”
邓伯这番话表面客气,实则暗指叶天余吃独食——明明手握充分理由,却未告知众人,独自吞下了洪乐这块肥肉。
如今大局已定,他们已无理由向叶天余讨要洪乐的地盘。
毕竟,那是叶天余单枪匹马打下的江山。
他们既拉不下脸面,也不愿自讨没趣——明知叶天余绝不会答应,又何必开口?
“还有别的事吗?”
叶天余起身说道:“若无事,我先告辞了,还有些事务需处理。”
言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去,丝毫不给众人挽留的余地。
在座的话事人们脸色铁青,神情难看得如同家中丧事。
叶天余前脚刚走,脾气火爆的串爆便拍桌怒斥:“什么东西!得意忘形!他叶天余莫非忘了自己也是和联胜一员?好处全让他一个人占尽了!”
“邓伯,我看这小子早就心怀不轨。
他大哥林利明就是那副德性,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们得小心提防!”
串爆这话虽是挑拨,却也不是全无道理,邓伯对叶天余的看法确实已经大打折扣。
虽然叶天余这次漂亮地摆平了洪乐,但独吞利益的行为却是明摆着的。
串爆说得没错:在社团里,吃独食的人走不远。
就连嚣张如大d,碰上好事也会分一点给社团兄弟。
虽然分得不多,好歹是个态度。
可叶天余呢?
先占北角,再拿油麻地,现在居然整个吞下洪乐!
他想做什么?
难道要让他的地盘比所有人的加起来还大?
历届和联胜坐馆,也没人敢这么放肆。
可气的是,他们这些人居然拿他没办法,这让串爆憋了一肚子火。
明明很想揍人,却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动手只会自取其辱。
这种情况下,除了生闷气,似乎别无他法。
实在令人恼火!
“行了,这事我自有主张,散会吧。”邓伯不耐烦地摆摆手。
他对叶天余的嚣张也很不满,但要对付叶天余谈何容易?
串爆这种废物,也就只敢在背后骂几句。
真要他动手,立马就怂了。
对这种人,邓伯根本看不上,更不指望靠他去对付叶天余。
“阿乐,希望等你上位后,情况能好转吧。”邓伯暗自叹息。
……
从总堂回来,叶天余先去看了海运公司的装修进度。
因为主要是外立面改造,结构基本没动,所以进度很快,这几天已经完成了一半。
最多再有一周,他的海运公司就能开业了。
到时候,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出海,把那些宝藏运回来。
“马上有钱了,得提前规划好怎么用。”叶天余视察完工地,坐车回油麻地的酒吧,一路上都在盘算接下来的资金安排。
主要是给自己开辟几条新财路。
房地产可以开始涉足了。
他还打算进军其他赚钱行业,比如——娱乐业!
……
下午,和联胜对外发布声明,解释整件事的起因是绅士胜先雇**手杀叶天余,后续一切只是报复行动。
这个声明起初没让所有社团信服,但在几位大社团的龙头和坐馆跟邓伯通过电话后,大家都默认了洪乐的覆灭。
毕竟,人已经灭了,和联胜也给了说法。
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这件事确实给不少人敲了警钟。
以前叶天余得罪的人不少,或许有人还在暗地里盘算,要不要找机会报复他,给他个教训。
可这次洪乐的事,让他们见识了叶天余的可怕。
洪乐那么大的社团,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
中午时分,不少有门路的社团大佬已经收到风声。
听说昨晚洪乐的高层本来在绅士胜的别墅开月会——他们一向有这个传统,以前在总堂开,昨晚改到了绅士胜的别墅。
据说绅士胜还安排了数十个持械小弟把守整栋别墅,加上其他洪乐大哥带来的人,总共将近三百人。
可结果呢?
整座别墅变成了人间地狱。
有消息说,光抬**就抬了大半夜。
那场面,想想就知道有多惨!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绅士胜在死前明显遭受过折磨,他是现场唯一一个并非被一枪毙命的人。
像洪兴、新记、东星这类社团的大佬,还打听到一些其他社团不知晓的内情。
据说,警方调查显示,昨晚攻进别墅的只有两个人。
他们从两个方向杀入,一路上见人就杀,枪枪致命!
而且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两个人、两把枪,不到二十分钟就血洗了一座有近三百古惑仔看守的别墅——其中近半还携带武器。
这消息让所有得知的大佬们震惊,也让他们陷入深深的恐惧。
如果将绅士胜换成他们,他们能挡住这两个顶级杀手的袭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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