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被废,花豹几乎把牙咬碎。
他狠狠瞪着骆天虹,再看到另一边倒地哀嚎、奄奄一息的弟兄,眼睛瞬间红了。
“你们到底是谁!?”花豹怒吼出声。
回应骆天虹的是一记凶狠的肘击,当场打飞他三颗牙!
噗通——
花豹摔倒在地,身体不断挣扎,拼命想要爬起来。
就在此时,一只脚重重踩在他背上,将他死死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废了我——是你吗?”
骆天虹低头看着地上的花豹,嘴角带着笑。
嗬…嗬……
花豹拼命抬起头,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他双眼通红,死死瞪着骆天虹,像是要把这张脸刻进脑子里。
脚步声响起。
一双红色皮鞋走进了花豹的视野。
他艰难地转头,看见之前一直坐在不远处的男人,此时已站在他面前。
“打电话给太子,告诉他这里的事。”
叶天余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对地上的花豹说道。
“太子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花豹咬着牙,一字一句挤出这句话。
叶天余没再理他,转身走回座位。
骆天虹也把脚移开。
“起来,去打电话。”
骆天虹踢了他一脚,命令道。
花豹强忍着扑上去咬他的冲动,叫来一个还能站直的小弟,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打给太子哥!”
小弟点点头,从通讯录里找出太子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嘟——
电话响了十几秒,终于接通。
“花豹,什么事?”
太子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小弟把手机贴到花豹耳边。
“太子哥,彩虹湾酒吧出事了!”
花豹说着,瞥了一眼叶天余他们,压低声音继续报告:“他们人还在这儿,很能打,我的人全倒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太子才开口:“我马上带人过来。”
“是,太子哥。”
花豹应声,太子已经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小弟紧张地看向那几个人。
“豹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花豹脸色阴沉,低声说:“不清楚。
但等太子哥一到,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花豹对太子充满信心,认为只要太子到场,眼前这几个人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敢这么嚣张惹太子,但他们显然低估了太子的实力。
这种轻视,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
十几分钟后,十几辆车停在了彩虹湾酒吧门口。
太子从其中一辆下来,带着几十名手下涌进酒吧。
酒吧里,叶天余仍坐在原位,悠闲地喝着酒。
骆天虹和阿积正无聊地比赛摔酒瓶——骆天虹之前说今晚要多砸太子几个瓶子,现在正说到做到。
一瓶瓶满装的洋酒被他砸向舞池,酒液四溅。
转眼间,昂贵的美酒变成满地玻璃渣,看得花豹和他几个手下直心疼。
叶天余没管两个手下的玩闹。
他面前摆着这间酒吧唯一真正的好酒——一瓶71年的罗曼尼康帝。
即便在这个年代,这瓶酒也值七万左右,而且有价无市,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做红酒生意起家的叶天余,对罗曼尼康帝再熟悉不过。
这种产量稀少的酒,价格一直很高。
虽然这年头酒价远不如二三十年后那么夸张,但和当时物价相比,其实反而显得更贵。
七万一瓶,相当于香江百平米的半套房。
要是对比二三十年后香江动不动上千万的房价,这瓶酒到那时能卖五百万吗?当然不可能,最多也就十几万。
相比房价的飞涨,它的涨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等太子来的这段时间,叶天余已经一个人喝掉了半瓶。
太子到了,他却仍然端着酒杯,一点没有放下的意思。
太子踏入酒吧时,花豹正垂眸凝视着酒杯,仿佛杯中流转的红酒藏有某种深意。
“花豹!”太子一进门便扬声叫道。
“太子哥!”花豹闻声抬头,立即由两名手下搀扶着起身相迎。
看到花豹的惨状,太子脸色一沉。
再扫视周围受伤倒地的兄弟,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是你们在我场子里撒野,还伤了我这么多兄弟?”
太子领人走近,目光落在正在砸酒瓶的阿积与骆天虹身上。
他眉头蓦地一紧,认出了两人。
花豹之所以不识他们,是因身份不够。
若刚才骆天虹他们报上名号,花豹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年头,江湖上名号响亮却鲜少露脸的人并不少见。
就如叶天余,名震香江,却很少有人真正见过他。
即便是和联胜内部,也有大把人只闻其名、不识其人。
太子却不同,他特意调查过叶天余,连他身边的几个亲信也都认得。
至于彭奕行,太子还不认识。
他一直低调训练人手,极少公开露面,参与过的行动也多是隐秘进行。
在叶天余手下中,知道彭奕行的人不多,清楚他实力的更是寥寥。
阿成、阿积、骆天虹三人,也只是略知一二。
……
“叶天余,是你!”
太子目光一转,看见坐在一旁饮酒的叶天余,脸色骤变。
阿积和骆天虹也停下动作,转头打量太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阿积与骆天虹都心高气傲。
他们之所以愿意跟随叶天余,是因为他的实力足以令他们心服口服。
而太子,人称洪兴最强战神,在香江社团中声名赫赫。
但阿积和骆天虹并不服气。
没真正交过手,他们谁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更何况叶天余曾说过,若真的以命相搏,他们对上太子,最后倒下的很可能是太子。
这更让两人认定,这位“洪兴战神”或许名过其实,不过是社团内部捧出来的虚名罢了。
今天,他们或许有机会亲眼验证太子的实力。
“太子哥,你说他是死亡屠夫叶天余?”
花豹听见那个名字,后颈一凉,几乎冒出冷汗。
死亡屠夫的名号是杀出来的。
就算花豹再不怕死,听到这名字,心里也忍不住发怵。
“没错,就是他,油麻地话事人,死亡屠夫叶天余!”
太子紧盯着叶天余,带人一步步走近。
“叶天余,你带人来我酒吧闹事,到底什么意思?”
太子一开口就毫不客气。
叶天余名头虽响,但太子并不惧怕。
他的战神之名也是靠双拳打出来的,不是纸糊的招牌。
别人或许怕叶天余,他太子绝不怕。
江湖混迹多年,谁手上没沾过血?
难道只有他叶天余够狠?
十几二十年前,比他狠的角色数不胜数。
那个年头,不够狠就活不下去。
太子年少时也熬过那段黑暗血腥的岁月,那些光是听着都让人心惊肉跳的经历,他全都亲身走过。
比谁更狠?太子从没怕过谁。
别说叶天余,就算是早就在道上混出名的 ** 湖,太子也照样不放在眼里。
他就是这么狂,不狂还能叫太子吗?
“我想怎么样?”
叶天余放下酒杯,走到太子跟前。
阿积与骆天虹跟在他身后,眼神冷冽地盯着这位洪兴战神。
“太子,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叶天余指了指地上的人,
“我和兄弟们过来喝酒,你的人无缘无故打我兄弟,这样的事,你能忍?”
太子眉头一皱,看向一旁的花豹,示意他解释。
“太子哥,不是那样的,”花豹急忙辩解,“是他们的人先在酒吧里跟别的客人动手,我手下才去管的,不是无缘无故。”
“听起来,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太子听完花豹的话,更相信自家人。
他再度看向叶天余,眼神带着质问。
“这就不叫无缘无故了?”叶天余一声冷笑,“我兄弟被人打,还不能还手?你手下不问清楚就动手,我的人反击有什么错?”
太子盯着他,忽然觉得跟叶天余讲道理根本是浪费时间。
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他就是故意来惹事的。
不然为什么偏偏带人来尖沙咀喝酒?
油麻地没有酒吧吗?他自己不就开了一家?
说不是来闹事,谁信?
“少废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太子懒得再跟叶天余纠结前因后果,反正他已经认定对方是存心来找茬。
确定了这一点,对太子来说就够了。
“我想怎么样?”叶天余轻笑一声,“很简单,把人交给我,这件事就算扯平。”
太子一听,当场笑了出来。
“我?把人交给你?”
他指着自己,“你看我像软柿子吗?还是你觉得我太子好糊弄?”
“看来你是拒绝了。”叶天余说道。
“还用说?”太子冷冷回应,“叶天余,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我的人你动不了,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彻底摆平!”
“不愧是洪兴战神,够硬气!”叶天余笑着朝太子竖起大拇指。
他要的就是这种反应。
太子如果服软,那反而没意思。
现在这样,才是他期待的结果!
叶天余侧身让开,阿积和骆天虹走上前来。
“听说你是洪兴战神?我不信。”阿积淡淡看着太子说道。
太子眉头一皱,看向叶天余:“你想在这儿动手?知不知道这是找死?”
叶天余抱着手臂,没有回应。
找死?
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说实话,在洪兴众人里,太子其实是最容易对付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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