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穆白盯着主厨,那家伙像饿鬼一样扑过来。他手里攥着希望清单,纸片发着微光。主厨的肚子咕噜响,眼睛死盯着清单。“交出来,”主厨嘶哑地说,“那是我的食物。”杨穆白后退一步,后背撞到墙上。他心跳得快,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嗡嗡响:情绪能量波动,警告,共情反噬风险高。
“休想,”杨穆白咬牙说,“希望不是给你吃的。”他试着调动情绪兑换,但一用力,就感觉别人的痛苦涌进来——像是张浩的愧疚,林雪的绝望,乱七八糟混在一起。他腿软了一下,主厨趁机逼近,爪子一样的 hand 伸过来。杨穆白侧身躲开,清单差点脱手。
希望清单的光变强了,照出主厨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杨穆白想起小时候写这东西时,爸妈还活着,世界没那么疯。现在,这纸片成了关键。主厨冷笑:“你护不住它。饥饿是本能,你懂吗?”杨穆白没答话,他集中精神,试着用喜悦情绪反击——但系统反馈慢吞吞的,百倍返还没触发。该死,每次紧要关头就掉链子。
突然,门外有脚步声。渡鸢的声音传来:“杨穆白!你没事吧?”门砰地被推开,渡鸢冲进来,手里拿着个破旧的装置。主厨转头,注意力分散。杨穆白趁机把清单塞进口袋,感觉希望的热量透过布料烫皮肤。渡鸢瞪大眼睛:“主厨?货运船那边出事了,他们在靠近备份地球!”
主厨咆哮一声,扑向渡鸢。杨穆白大喊:“躲开!”他强行启动系统,用愤怒情绪兑换——一股热流冲上来,但马上共情反噬发作。他看见主厨的记忆碎片:无尽的饥饿,被遗弃在虚空里。杨穆白手抖了,攻击偏了方向,打中墙壁,灰尘簌簌掉。主厨没停,爪子划过渡鸢的肩膀,血溅出来。
渡鸢骂了句脏话,启动装置——是个老式干扰器,蓝光闪烁。主厨动作一滞,像被电击。杨穆白喘着气,系统提示:情绪纯度低,兑换效率下降。他需要更极端的情绪。希望清单在口袋里震动,仿佛在提醒他什么。林雪说过,希望是记忆,不是能量——可记忆怎么用?
主厨恢复过来,眼睛红得吓人。“没用的,”它嘶吼,“希望只会让你软弱。”杨穆白突然想到个主意:如果希望是记忆,那能不能反过来用?他试着回忆小时候的快乐——那些简单的日子,没系统,没追杀。希望清单的光稳定了些,主厨后退一步,像被刺痛。
渡鸢趁机扔出个烟雾弹,房间模糊起来。杨穆白拉她到角落,低声说:“货运船怎么回事?”渡鸢喘着气:“他们锁定这里了,说是要回收异常。时间不多了。”主厨在烟雾中摸索,声音越来越近。杨穆白心一横,决定赌一把:他用希望情绪触发系统,但不是兑换,而是链接——链接到那些被遗忘的记忆。
系统嗡嗡响,新提示:检测到记忆共鸣,是否激活?杨穆白点了是。瞬间,他眼前闪过画面:妈妈的笑脸,爸爸的鼓励,还有林雪预知时的眼泪。主厨惨叫起来,像被灼烧。“停手!”它哀求,“这痛苦太深了。”杨穆白没停,希望清单的光笼罩房间,主厨的身体开始透明。
但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轰鸣——货运船的巨大影子压下来。渡鸢脸色发白:“他们到了。”主厨趁机挣脱,化作黑烟溜向门口。它回头瞪杨穆白:“你赢了这次,但饥饿永不消失……而且,他们不止我一个。”说完,它消失了。
希望清单的光暗淡下去,杨穆白腿一软坐地上。共情反噬让他头晕,别人的情绪像潮水退去。渡鸢扶住他:“没事吧?”杨穆白摇头,掏出清单——纸片变脆了,字迹模糊。系统提示:希望情绪消耗过度,需补充。货运船的引擎声越来越大,窗户震动。
杨穆白抬头,看着船影。“他们来收网了,”他喃喃道,“可希望为什么是记忆?”渡鸢没回答,只是盯着门口。那里,地上留着一滩黑渍——主厨的痕迹。但更让人发毛的是,黑渍慢慢凝聚成个小符号,像只眼睛。杨穆白皱眉:那是什么?系统突然弹出新警告:检测到高阶情绪污染源,接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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