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缘又与他说了许多朝中大事,太子武天韵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现在皇帝又安排太子主事瞿州的干旱。
今年连连大旱,降水稀少,农田缺水,农作物大大减产,今年的损失已不可挽回。朝中有大臣上书太子才疏学浅不能治理旱灾。
说太子怕是中毒,现在思维不清。开宏帝也没有什么表示,朝中渐渐有两级分化的趋势,一些大臣说这旱灾本是自然灾害,人力难以扭转,一些又说太子没有能力,但是都是些低品大臣争论,高品官员默不作声。
“这是试探,皇帝与前朝相互试探,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此事一旦反复提及,位于议论中心太子一定会有麻烦。”杨柳青对王光缘说。
王光缘眯着他的单眼皮点头赞同,杨柳青还以为他睡着了,王光缘又说:“但是昨日,太子传来消息,他在民间寻到一个神器,一个碗口大的器具,把它放到湖中,它可汲取水分,拿到干旱地扣动机关便可喷洒出水分,承载的水量极多,现在已经在尝试它的极限,陛下很感兴趣,让太子整治完瞿州的事务带回来看看这物件。”
“听说,这物件是一个女子献于太子殿下。”
杨柳青听着这句话就知道一定是白羽,白尚书府的二小姐,这一定是白羽在原文中知道一些神奇的宝贝,她如今想坐上太子妃之位,就一定会帮助武天韵渡过此劫,也让太子知道她很有用。杨柳青心想这原文中自己已忘记一些细节,不知道这些穿越者有没有原文的书,好想偷过来。
“太子不久就要回宫中了,到时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聊着聊着又到时间了,王光缘说他有时间再来看我,转身便走了。
杨柳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真心觉得他真是个好人呐,让他想起第一回遇见王光缘的场景,那时他还在受后娘磋磨,没想到这小子那么出息,且没有长成极端的性格,为人十分可靠。
杨柳青想着想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屁股着床,头一歪就睡着了。
睁开眼,杨柳青就开始日常的太极拳,右金刚捣碓,转体棚捋,转身右捋,擦脚平推,虚步撩掌,举拳提膝,震脚砸拳。揽扎衣,左转托掌,分掌划弧,擦脚合臂,马步立掌。右六封四闭,转体旋腕,下捋棚举,棚刁上托,虚步双按......
午时,卢老六就过来了,周围拢过来一些人。
“杨大夫我今日又来了。”盘地坐下,贱兮兮又有些紧张地看着杨柳青。
杨柳青看了他一眼,也过来开始针灸了,当那细长而尖锐的针灸针映入眼帘,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瞬间袭上卢老六的心头。
它那纤细的身躯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在卢老六眼里无限放大,他吞了吞口水,让他有些不敢靠近杨柳青。
“怎么回事?以前又不是没扎过,怎么如今有点害怕了。”杨柳青催促道。
关元穴,肾俞穴,命门穴,中极穴......杨柳青先认真的常规的扎了这些穴位,认真治疗。后面就开始按脑中的想法开始练习这段时间所学,只要是扎不死的穴位都扎,配合着各种针刺手法。
慢慢的,卢老六就像一个刺猬一样的坐在牢门口,他内心非常惶恐,大多数的针都没什么感觉,但是有几个特别痛,特别酸,特别麻,还在皮下转来转去的。
一会扎穿整个手掌或是像布阵一般扎成一个阵法一般。卢老六想说话,出口的却是痛呼声。
他看了看杨柳青认真而专注的眼神又憋了回去,大夫都是他装的,他装病啊!他爹生他祖母了,他得回家看看啊大夫!
杨柳青感觉不对的穴位又重新扎,慢慢的找书中描述的感觉,无法领会到卢老六的心声。
周围嘲笑的讨论声也慢慢安静了下去,此刻众人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仿佛那些长针也扎在了他们身上。杨柳青看着裸露着大半皮肤的卢老六都是自己的成果,成就感满满。
又开始扎腿的部分,在这针刺的过程中,杨柳青进入了玄之又玄的状态,模糊的发现面前的卢老六体内出现经络且有一黑一白的气体不断流动,杨柳青不自觉的沉浸其中,他发现自己刺进去的针也能影响这些气,特别是卢老六的肾经部位其他稀少从而气血不足,任脉总任一身之阴经,督脉总督一身之阳经,任督二脉的气量相差甚大。
杨柳青就再次落针,看着他肾经与任督二脉的阴阳之气的变化来不断调整,杨柳青能改变一点气量的平衡,但是他的肾气已亏损太多,杨柳青眼光移到自己身上,便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自己的气输入,在这种状态下他无师自通的内敛其自身的气,再调动,再发出。只有一点点的气能被调动缓慢的通过针的媒介通入任督二脉。这气输入之后,杨柳青便感觉自己还能与它有联系。
但是来不及多想,杨柳青此时满头大汗,手已经开始抖起来,唇色苍白。糟糕,维持这种状态很久了,第一次抗不住,且还匀了一丝气给卢老六。杨柳青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卢老六还在沉浸在一种舒服的感受中,感觉自己的腰部暖洋洋的,突然就听到杨大夫倒地的声音。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去搀扶,伸出手却发现自己不太方便,又淡淡的缩回去,忙不迭的回头喝道:“还不打开牢门把杨大夫扶起来!”
周围的人也才惊醒,拿钥匙开门进去,把杨柳青扶起来,杨柳青虚弱的说道:“补气丸...拿出来,在我的药箱里有一个小盒子。”周围的人又给他找出来喂他服下,杨柳青连吞咽都觉得艰难万分,马四文赶紧又给他灌了一碗水,这才能勉强吞进去。
卢老六此刻发自内心的觉得这小白脸的杨柳青就是个神医,他能感受到身体的情况,况且这杨大夫此刻都像被吸干了精气一样,一定是动用了真本事的。
卢老六也只能坐下等着,旁边的狱卒们又锁门出来把卢老六叫到一边窃窃私语:“卢老六,这疯子不会是发病了吧,哪个大夫是这样治病的?我还没见过呢?”
卢老六神气的吹牛:“你懂个屁,这才是真正的华佗在世,虽说他扎了我满身,但是我刚刚确实感受到了...那种感觉你明白吧?身体暖洋洋的,舒服的嘞。”
某个狱卒:“莫不是扎太多,把你这脑袋扎傻了?”
“话说你是得了什么顽疾啊?求医无门还要求犯人给你看,问了几次都不肯说,该不会是不举了吧?”
窃窃私语声变为哄堂大笑。
另外的狱卒又揶揄道:“难怪最近都不跟哥儿几个去凤来楼了。跟兄弟们说啊,这些庸医自是没什么本事,我们帮你找找大夫。不要不好意思,一个人来被这疯子折磨。”
卢老六直接从手上拔出一根针,边呲牙咧嘴边嘴里骂娘的追着那些狱卒刺,祖宗都能被骂到从坟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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