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回过神来,发现花豹确实死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凭一己之力杀死了一只豹子。
紧绷的神经一松,只觉全身疼痛乏力,瘫倒在地上,剧烈地呼吸着。
“三哥,三哥,你没事吧?”猴子见三哥倒在地上,一身是血,吓坏了。从树上爬下,小心翼翼地接近三郎,视线却不敢离开豹子。
他轻轻推了一下三郎,哭泣道:“三哥,你没事吧?”
“别动,让老子躺一下,累死我了。”
过了好一会儿,三郎才坐了起来,就觉得胸口疼得厉害,解开衣服一看,五个爪印,深深地印在胸口,包裹肌肉的筋膜清晰可见,就是没流血,豹爪可能有毒!
“叮,发现巨型猫科动物爪痕,是否治疗?是\/否?”
三郎无力的选择了是,咕哝着你又没有破伤风针剂。
“没有相应的药物,无法治疗。”
三郎直接无视。站起来踢了花豹一脚,骂骂咧咧道:“敢打你三爷的主意,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转头骂道:“猴子,花豹已经被老子杀死了,你怕个球!赶紧把我的箭找回来,一支都不能少。”
说完踉踉跄跄走到水洼处,猛喝了几口水,休息了一阵。开始脱下衣服清洗胸口伤口,此时的伤口变肿,发白。
身上清理干净了,把衣服往水洼一扔,泡在那里,光着上身往回走。有种武松下井阳岗的感觉,飘飘然的。
猴子就感觉到三哥一身煞气,看他走近,不自觉地后退。
“三哥找到了三支,断了三支。”
“行了,放在一边。我们把它抬到水边去,开膛破肚。”
这只花豹有百十来斤,两人合力抬到水边,三郎拔出眼眶里的短刀,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
整张布子被剥了下来,上面有两个小箭洞,不太影响整体价值。
等全部清洗干净不剩七八十斤的肉,三郎欣喜不已。
让猴子找来树干藤蔓和大叶的杂草,把整个花豹包得严严实实,两人抬着往回走。
途中想起石子一事,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猴子,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记住没?”
“记住了,三哥。为什么呢?”
“因为三哥的本事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三哥家有肉,万一知道了有人来偷肉,三哥生气了杀死几个人就不好了。”
猴子打了个冷颤,“三哥,我知道了,绝不会说的。”
为了不引人注目,到了后山,让猴子背着往回走,别人以为是柴火。
到家后俩人饿坏了,姜姑盛了两碗冷玉米渣子,上面放着几颗油渣,俩人吃得津津有味。
姜姑一双眼睛就没停止往墙角那一大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上瞧。
三郎打开包裹,把兔子切了一半,拿出一付肺,又割了一断肠子一大块肉,递给猴子,“今天你虽然怂,也是辛苦了,这个你拿回去,别一顿吃完了,省着一点。”
猴子涨红了脸,“三哥,给的太多了。”
“你以后表现好一些,我会给你更多。回去吧,我说的话要记得。”
打发走了猴子,三郎对着一大堆肉犯愁,“姜姑这么多肉怕不好保存,会坏。”
姜姑已经乐得合不拢嘴,“没事的相公,我把它切成小条熏上,晾在房间里,很快就会干。”
“那行,你们弄吧。对了,把兔子肉给四妹送去吧,二哥……二哥也给他一块吧。”宿主的记忆里,二哥憨厚老实,三郎和他没感情。
绕过大娘家后门,看见四妹弓着背,驼着一梱柴火往家走,姜姑快步追上,“四妹,三嫂帮你背吧。”
姜姑接过柴火背在背后,轻轻搂松。
四妹捶着发麻的后背,问道:“三嫂,你要去哪儿?三哥这几天有打你吗?”
姜姑一阵恍惚,想起以前的日子犹如隔世,仔细一算,才过去六天。这六天的日子,比一十八年的好,全加起来都过得好。
“怎么了,三嫂?”四妹关切地问道。
姜姑转头一笑,“你三哥现在对我很好,我感觉在做梦。这是你三哥打的野兔,这一半让我拿过来给娘和你吃,另一只腿给二哥。”
四妹打开袋口,好大的一只,“三嫂,三哥会平白无故给我们吃?有什么事你可别瞒我。”
说三哥不好,姜姑有点生气,“四妹,你三哥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三哥了。家里快到了,给二哥的那只腿,你帮我带过去吧。”
说完把柴火靠在路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四妹愣在原地,三嫂这么护着三哥,一句坏话都不让说,太不可思议了。等一会过去看个究竟。
姜姑回来的时候,看见小红在相公指点下往胸口敷草药,心中一慌,跑过来查看,“怎么啦,相公?”
三郎微笑道:“被豹子挠了一下,受点伤,过两天就好。”
姜姑拍了拍胸口,吁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三郎靠在柱子上,回忆刚才与花豹搏斗的场面,那种胆识,那份对时机的把握,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畴。
这种表现好像是久经训练的特种兵,而不是他这个文弱的书生。
他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想不通就习惯性甩了甩头不再去想。
厨房里,姜姑在割肉,小红在烧火,用三郎拿回家的青草青藤熏肉。
小红轻声说道:“姑姑,姑父胸口的伤可严重了,有五个大洞,很深很深,肿得老高。他不让我说。”
姜姑听了,大吃一惊,放下手中肉,又慢慢拿了起来,她不敢去查看相公伤口,偷偷关注他,等明天换药再看看。
三郎靠在柱子上迷迷糊糊地睡去,感觉有人在叫他:“周医生,我肚子疼。”
他伸手去摸镜子,摸了个空。耳旁有清晰的声音传来,“三哥,你怎么啦?”
三郎睁开眼睛,前面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发现是四妹。
“四妹,你来啦。”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睡觉?昨天夜里又去干坏事了?”
三郎盯着四妹一字一顿地说道:“在你眼里,你三哥除了干坏事就什么都不会干了?”
四妹回瞪着三哥,“那你说说看,你这一辈子干过什么好事啦?”
“前些天,我救救过石柱他爹。前天我救过姜姑侄女小红。”
四妹一下子语塞,不知如怎么回答,“懒得理你!”一甩手鼓着腮帮生气走了。
一边走,一边想着,三哥真的不一样了,看人的眼神也不一样,没有了那种油腔滑调的感觉,好像严肃了很多,把这个事情告诉娘,看她是什么说法。
三郎觉得全身乏力,可能是刚才脱力了,需要休息一下,对着紧闭的厨房门道:“姜姑,我去睡一会,等下吃饭不要叫我,我自己醒来吃。”
“好的,相公。”厨房里传来姜姑的声音。
三郎把草垫子展开,铺在地上,躺下去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只觉得迷迷糊糊,脑子里浮现各种画画,前世今生交织在一起,不知身在梦境中,还是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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