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说完了。
整个奇异空间（佛塔碎片）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光幕依旧流淌。
却多了一种无声的悲愤与苍凉！
姜润月：“……”
她感觉自己吃到了千年前佛道相争的超级大瓜！
大佬被阴（套中套）！
反杀泄愤（打爆法海）！
后台谈判（黎山老母出马）！
最终大佬坐牢（雷峰塔千年游）！
（信息量过大！cpU过载！）
她张了张嘴。
想安慰？（大佬不需要！）
想吐槽？（佛门心真脏！）
想抱大腿？（敖柔已经抱着了！）
最终，她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
“前辈……受委屈了！（社畜の终极总结）”
白衣女子（白蛇）转头，看向她。
那温润如玉的脸庞上，竟然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极淡，却真实无比的笑容。
“委屈？”
“倒也算不上。”
“只是这雷峰塔下清净千年，倒也想通了不少事。”
她目光重新投向那片昏黄光晕（封印核心）。
“比如佛门的算计……”
“师尊的苦心……”
“还有……”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到姜润月脸上，带着一种极其复杂、仿佛穿透了时光、确认了什么般的…… 深意。
“我在你身上…… 嗅到的一缕…… ‘故人’气息……”
姜润月心头猛地一跳！
故人？谁？
黎山老母？
陆大佬？（应该不是！）
总不会是被抽爆的法海？（只剩真灵啦！）
或者是被自尽的渣男许宣？（死透了！）
她正胡思乱想！
白衣女子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玉手轻轻一挥！
嗡！
这方奇异空间（佛塔碎片）的光影，开始剧烈扭曲波动！
仿佛承受不住某种即将到来的力量！
“好了……”
白衣女子声音恢复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的故事…说完了，千年之期已经圆满，此地终究是困不住我…”
她看向姜润月和紧紧抓着姜润月衣角的敖柔。
“至于你们……丫头！”
她对着姜润月。
“帮我…… 给外界带句话！”
未等姜润月反应过来！
白衣女子猛地抬起手，指尖雾气再次涌动，对着空间上方那片昏黄的、如同封印核心的光晕！
狠狠一划！
撕拉——！
一声仿佛空间本身被撕裂的刺耳声响！
那昏黄光晕如同被无形利刃，割开的一层陈旧油布！
瞬间裂开一道巨大、不规则的口子！
口子外不再是佛塔内部的景象，而是…夜幕下熟悉的西湖、断桥、水光、车流，以及远处灯火璀璨的雷峰塔！
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间包裹了姜润月和敖柔！
如同轻柔的潮汐，托着她们朝着那道空间的裂口飞掠而去！
“告诉那些还在西湖边上……探头探脑的家伙们……”
“告诉他们……”
“就说……”
白衣女子那清越的声音，如同最后的钟鸣，在这片迅速崩塌、消融的佛塔碎片空间中回荡。
“西湖白蛇……千年旧债……已了！”
“从此……山高水长……再无瓜葛！”
“休要……来……烦我！”
话音刚落！
姜润月和敖柔眼前被水光、灯火和夜色填满，脚下触到冰凉湿润的青石板！
断桥熟悉的青石板！
噗通！
两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姿势极其不雅！
姜润月一脸懵逼！
敖柔二话不说，揉身化作小白蛇形态，缠在姜润月手腕上不肯出来。
地星实在太可怕了，还是躲在主人身上逍遥自在。
出来了？
回归现实世界了？
断桥上依旧人来人往！
笑语喧哗！
仿佛刚才那场跨越千年的大佬谈话与空间穿越从未发生！
姜润月：“……”
她看着手腕上（银镯子形态）重新盘回来（吓得）、传递过来“害怕…祖奶奶…凶…”意念的小白。
再摸摸自己怀里的储物锦囊（U盘还在，白虎枪还在，太素旗还在！）。
最后望向断桥尽头那夜色下，金碧辉煌现代感十足仿佛在嘲讽着什么（千年冤案？）的雷峰塔！
脑子里只剩下白大佬最后那句，不断回荡的“休要来烦我”。
以及一个巨大无比的社畜专属问题：“大佬您让带话，到底带给谁啊？”
（特调处？还是佛门？）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我们安全了！”
小白蛇形态的敖柔，缠在她手腕上：“呜，祖奶奶凶，威压好可怕，比…比陆还…还吓龙…”
姜润月：“……”
陆大佬是物理压榨（充电），这位是精神震慑（血脉压制）！
各有各的凶法！
社畜的生存环境越发艰难了！
她环顾四周。
断桥上依旧人来人往，霓虹闪烁，远处雷峰塔的金顶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仿佛刚才那场跨越千年的“大佬诉苦大会”和空间穿越，只是她工伤后遗症（幻觉）。
“……休要来烦你……”
姜润月嘴角抽搐：“大佬！您倒是说清楚……带话给谁啊？特调处？佛门？还是……西湖管委会（景区投诉）？”
就在她对着空气无声吐槽时。
敖柔意念再度传来：“姜…姜姐姐…祖奶奶她…她那么厉害，为什么…为什么在地星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我的传承记忆碎片里，听老祖宗说过，地星有古怪，我们龙族的真龙之躯，在这里根本展不开，稍微动点真格的就会好痛好痛，像是被整个天地排斥挤压一样，还会伤到本源……”
上次在滇西的时候，她遇到同族青龙被人挖眼拔鳞抽筋，甚至炼成龙尸傀儡时，曾不顾一切显化真龙之躯，那次她可是吃了极大的亏。
“老祖宗说这叫本源道伤，很可怕，不但会掉鳞片，而且还会长不大……”
姜润月心中一动！
压制？
本源道伤？
这就是陆大佬整天宅在别墅（冰山实验室），推演星图（大概率失败），也不轻易出门的原因吗？
还有她自己每次全力爆发（比如金三角符箓洗地），事后总感觉经脉隐隐作痛，雷核运转滞涩，难道也是被这“地星防沉迷系统”给“制裁”了？
她立刻竖起耳朵！
这可是关乎社畜の工伤等级评定， 和未来KpI（打架）の风险评估！
必须搞明白！
就在这时！
虚空中！
一个温和清越的声音如同，直接在两人（一人一龙）心底响起。
（意念传音·大佬の售后服务？）
“小丫头（敖柔）……问得好。”
是白素贞（白蛇大佬）的声音！
她没走？
（或者说无处不在？大佬の监控？）
姜润月一个激灵，瞬间站直了身体（乖巧.jpg）！
“地星……”
白素贞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和感慨。
“非是寻常星辰，它乃是‘元初宇宙’大破灭之后，残存下来的本源天道，不甘就此消亡，以最后一缕意志强行聚拢残骸，自救而成的火种之地。”
“自救？”姜润月下意识问：“天道…也会自救？”
“天道无情亦有情。”
白素贞声音平淡：“破灭在即，万灵寂灭，天道以自身崩解为代价，从崩灭的碎片中抽取一丝生机，凝聚成星庇护最后一批火种生灵，延续文明以待新纪元。”
“然……”
她话锋一转，语气微冷：“此等‘自救’代价巨大，元初宇宙天道早已千疮百孔、脆弱不堪，如同一个勉强缝合、濒临崩溃、垂死挣扎的巨人！”
“天道自身崩解之后，残存的本源仅剩三千大道，凝聚的地星亦残缺不全。”
“所以，为防自身（地星）被过于强大的力量，提前撑爆（湮灭）……”
白素贞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此界本源意志自发（本能）地构筑了一层极其严苛的‘超凡枷锁’！”
“此枷锁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
“其核心法则，便是禁锢！”
“禁锢一切生灵，于此界之内展现，超出‘法象境’以上的力量！”
“法象境？”
姜润月一愣（祭物境上面是胎动、胎动之上是结丹、然后才是法象？）。
“那法象境之上呢？元神境？还有您……”
“法象境之上，元神凝聚触及三千大道……”
白素贞解释：“此等力量，已足以撼动地星脆弱的本源结构，引动空间崩塌，法则紊乱，甚至加速地星崩解！”
“故！”
她声音斩钉截铁！
“元神境及以上者，若要滞留地星，只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自斩元神，剥离部分本源，将实力…强行压制在法象境巅峰之下！（自废武功？）”
“其二寻一处依附于地星，却相对独立、法则稳固的‘洞天福地’（小世界），龟缩其中不得轻易踏足现世！”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讥诮：“比如那帮秃驴口中，所谓的‘地上佛国’，便是一处稍大些的洞天牢笼罢了，道门各宗福地皆是如此！”
姜润月：“……”
洞天福地=大佬の高级监狱？
这设定……社畜の知识盲区！
但想想陆大佬整天宅在别墅（冰山实验室），推演星图（试图破解枷锁？），好像合理了？
“至于妖族……”
白素贞声音微冷：“限制更甚！”
“妖族真身乃天地造化所钟，蕴含磅礴本源之力，尤其是真龙、凤凰、螣蛇、毕方这等先天神兽血脉后裔！”
“一旦于地星现世，显露真身（法象境及以上）……”
“无需你动手……”
“此界本源意志便会降下‘本源道伤’！”
“如同亿万根法则之针，同时刺入妖身，撕裂血脉、消磨本源！”
“轻则修为暴跌，根基受损！”
“重则真灵溃散，身死道消！”
“此为天地对‘超规格存在’的本能排斥与自我保护！”
“所以……”
白素贞总结：“地星之上所有点妖族，无论强弱皆早早化形为人，以人族道体行走世间，实力越是强大，非生死关头绝不显露真身，非是不愿而是不敢、不能！”
姜润月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之前遇到的那些小妖怪，对于化形成人的执着刻到骨子里了。
原来是怕被天道“防沉迷系统”物理（法则）超度？
断桥之上。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小白，忍不住意念问：“那小白她……”
“她实力挺强，血脉也很不错，所以受到的本源法则压制很严重。”
白素贞忍俊不禁道：“不过小白确实很聪明，能找到本源天道的一丝漏洞，长时间在其‘容忍阈值’之下，一直维持着这副幼龙形态。”
镯子形态的小白，也传递过来一股“弱小很…安全…”的意念。
姜润月点点头。
（懂了，未成年保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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