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彻底失控!
金甲僵尸在疯狂砸门,将军夫人试图钻门缝,红白双煞则如同无头苍蝇,在混乱的能量乱流中互相碰撞撕扯。
一会儿攻击金甲僵尸,一会儿又试图攻击将军夫人,整个青铜平台瞬间变成了混乱的斗兽场!
“师兄,姜师妹,我们现在怎么办?”
钱大豪看着这妖魔乱舞的场面,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林九捂着剧痛的胸口,看着那扇在暴怒金甲僵尸轰击下不断震颤、光芒明灭的巨门,又看看那试图钻门缝的将军夫人,以及混乱的红白双煞,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冒险的疯狂!
“赌一把!”
林九猛地从乾坤袋里,摸出最后一样东西——一个巴掌大小、布满铜绿、造型古朴的青铜罗盘!
是他师父林北溟传下的“天机引”!
“姜师妹,大豪,用你们最强的力量,轰击那扇门,记住不是攻击,是共振!”
林九语速飞快,眼神决绝。
“天机引能短暂模拟那骨片气息,我们给门‘充电’,让它短暂地‘回光返照’,然后关门打狗!”
“关门打狗?关谁?打谁?”
“自然关它们,打它们!”林九指向那四个正在“拆门”和“钻门”的煞神。
“门后那东西现在虚弱混乱,我们给门充能,让它强行闭合,把这几个祸害……一起锁在门里!”
“锁在门里?”
钱大豪倒吸一口凉气:“那门后……”
“管不了那么多,要么它们死,要么拉上我们一起死!”
林九手中天机引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一层微弱的、与之前那骨片极其相似的白光开始浮现!
“干了!”
钱大豪挣扎着爬起来,强行榨干体内最后一丝真元,注入五帝金钱剑中,剑身再次亮起微弱的金光。
姜润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擦举起赤霄剑,一道道雷霆剑气再度凝聚!
“三!二!一!放!!!”
林九一声令下!
手中天机引罗盘猛地指向巨门!
一道微弱的、却带着纯净守护气息的白光射向巨门!
与此同时!
姜润月的雷霆剑气、钱大豪的金钱剑芒,以及林九强行逼出的最后一口蕴含真火气息的精血!
三道力量精准地轰击在巨门那被金甲僵尸砸出的凹陷处,试图用能量“填补”那破损,并引动罗盘的白光共鸣!
嗡——!!!
巨门猛地一震!
门面上那些明灭不定的暗红符文,在接收到天机引的纯净白光和三人能量的刺激后,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亮了一下!
一股强大的、带着封印意志的力量瞬间被激发!
嘎吱——!!!!
令人牙酸的、如同万吨巨闸合拢的金属摩擦声骤然响起!
那扇巨大的青铜巨门,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猛地打开一道缝隙!
一股难以抗拒的庞大吸力瞬间爆发,如同深渊巨口!
首当其冲的是离门最近的金甲僵尸!
它庞大的身躯被这股力量拉扯得一个趔趄,仅存的巨爪下意识地抓向门框试图稳住身形,却正好卡在门缝之中!
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疯狂挣扎,但那吸力如同无形的锁链,将庞大的身躯一寸寸拖向门内!
紧随其后的是将军夫人!
它那由怨念丝线构成的庞大身躯,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破布,无数骨爪徒劳地抓挠着地面和空气,却无法抵抗这股源自门后核心的恐怖力量!
那伸向门缝、试图抓住什么的数根巨大骨爪和缠绕的怨念丝线,瞬间被吸力卷入缝隙,庞大的主体也随之被猛地拽向门内!
凄厉扭曲的尖啸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红白双煞虽然离得稍远,但这股吸力仿佛对阴煞邪气有着天然的克制。
如同被卷入旋涡的落叶,身不由己地被拖拽着飞向巨门!
红煞的嫁衣猎猎作响,白煞的丧服疯狂鼓荡,两者在吸力中互相碰撞、撕扯,发出混乱的哀嚎。
最终也被那幽深的门缝吞噬!
“嗷——!!!”
金甲僵尸的怒吼在门内回荡,它那只卡在门缝里的巨爪,此刻正被那骤然向内合拢的巨门狠狠挤压!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呜——!!!”
将军夫人那被门扉夹住的骨爪和怨念丝线剧烈扭动,发出更加凄厉痛苦的尖啸,仿佛承受着撕裂之痛!
轰隆——!!!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和金属撞击的轰鸣!
那扇巨大的青铜巨门,带着无比的威势,彻底闭合!!!
门缝消失无踪,只留下冰冷的青铜表面。
金甲僵尸卡在门缝的巨爪、将军夫人伸进去的半截身躯和怨念丝线、连同被吸入其中的红白双煞、以及门后那虚弱混乱却暴怒的意志……
所有的一切,都被这扇隔绝阴阳的巨门,死死地关在了门内!!!
平台之上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巨门合拢的余音在空旷的青铜地宫中回荡,以及门内传来的、沉闷而疯狂的撞击声、撕扯声和愤怒不甘的咆哮声!
平台之上一片狼藉。
姜润月持剑而立,呼吸微促。
林九呈大字型瘫在冰冷的青铜地面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
他感觉全身骨头都散了架,尤其是腰,刚才那一下“狗啃链条”,外加“门板合拢冲击波”,让他怀疑自己腰椎间盘是不是已经提前退休了。
他努力想撑起上半身,结果手一软,“噗通”又砸了回去,溅起一小片灰尘。
“师……师兄……”
旁边传来钱大豪气若游丝的声音。
他像条被抽了筋的泥鳅,软趴趴地侧卧着,脸贴在冰冷的青铜上,一只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着那扇微微震颤的巨门。
“咱…咱这是…关门打狗成功了?还是把自己关狗笼子里了?”
林九没力气骂他,只是艰难地翻了个白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姜润月情况稍好,强撑着找到一根巨大的青铜传动轴靠坐,脸色微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微促。
赤霄剑斜插在身侧,剑身光芒黯淡,显然刚才的消耗极大。
她强迫自己闭目调息,强行运转《紫霄御劫仙经》。
“这‘保姆’的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一个念头在她疲惫的心神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强行压下。
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
她微微睁开眼,目光扫过周围庞大、精密、散发着亘古气息的青铜巨构。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掠过心头。
这冰冷、沉重、充满机械朋克美感的风格,与姬博阳曾经描述过的“蜃楼宝船”有几分神似?
“煞境……真能自然孕育出如此庞大精密的青铜机关?”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丝荒谬和困惑。
“还是说这片青铜地宫,本身是早已存在的古老造物,后来才被煞气侵蚀,化作了这片绝地?”
“可惜…”
她心中暗叹,渡厄金鳞舟被此界规则牢牢封印,无法动用。
否则倒是可以尝试联系一下姬博阳那个老家伙,或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门……门后面……”
钱大豪缓过一口气,声音依旧虚弱,但好奇心战胜了疲惫。
“那动静,听着像是金甲粽子在拆家?将军夫人在骂街?红白双煞在劝架?”
“闭嘴,省点力气!”
林九终于攒了点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等它们拆累了,再说!”
话音刚落!
轰隆——!!!!
一声比之前任何撞击都要沉闷、都要沉重的巨响,猛地从青铜巨门内部炸开!
整个平台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那扇厚重的巨门表面,竟然肉眼可见地……向外凸起了一个巨大的鼓包!!!
鼓包的中心,清晰地印着一个巨大的、覆盖着破碎金甲的拳头轮廓?
“卧槽!它……它想砸门出来?”
钱大豪吓得一哆嗦,差点原地蹦起来,可惜身体不争气,只扭动了一下。
紧接着!
嗤啦——!!!
刺耳的、如同无数根钢丝被强行绷断的声音响起!
只见那青铜巨门底部靠近地面的缝隙处,数缕粘稠如墨、散发着浓烈怨念气息的暗红色丝线,如同挣扎求生的毒蛇般,猛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疯狂地扭动着,试图钻出牢笼!
是将军夫人的怨念丝线,它被夹在门缝里的部分还在挣扎!
“呜……呜……”
那如同钢锯刮骨的啜泣声,带着极致的痛苦和不甘,再次从门缝里幽幽传来,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红白……红白呢?”钱大豪强撑着坐起来一点,紧张地盯着门缝。
仿佛回应他的疑问。
噗!噗!
两声极其轻微、如同放屁般的闷响,从门缝上方两个不起眼的角落传来。
紧接着,两缕极其稀薄、颜色暗淡的雾气,如同被挤牙膏般,慢悠悠地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一缕是极其寡淡、几乎快散掉的猩红……
一缕是同样稀薄、带着点灰败的惨白……
这两缕雾气飘出来后,在空中极其微弱地、象征性地扭动了几下,如同两缕被风吹散的青烟,极其敷衍地互相缠绕了一下,发出一声若有若无、带着浓浓疲惫和“老子不干了”意味的“呜呜……”声,便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
红白双煞……卒?
“……”
钱大豪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一句,“这…这就…嗝屁了?连个响屁都没放全乎?合着刚才在里面是给金甲大佬和将军夫人当气氛组的?”
门内的动静,在红白双煞“退场”后,似乎更加狂暴了!
轰!轰!轰!
金甲僵尸的砸门声如同战鼓擂动!
每一次撞击都让巨门剧烈震颤,那个巨大的拳印鼓包越来越明显!
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嗤啦!嗤啦!
将军夫人的怨念丝线也如同疯了一般,从门缝里挤出更多,疯狂地扭动、拍打地面,试图寻找任何可以钻出去的缝隙!
啜泣声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啸!
“师兄!它们…它们好像要破门而出了!”钱大豪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哭腔。
“咱们拿什么挡啊?”
林九看着那扇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暴力拆解的青铜巨门,又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空空如也的丹田和剧痛的身体,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
难道……真的要功亏一篑?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如同精密钟表上弦的……齿轮啮合声,毫无征兆地从他们脚下的青铜平台深处传来!
这声音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稳定感和秩序感,与门内那狂暴混乱的砸门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紧接着!
咔哒…咔哒…咔哒……
如同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一连串细微、清脆、节奏分明的机括运转声,由远及近,由弱变强。
如苏醒的机械心脏开始搏动,迅速从平台下方蔓延开来,传递到整个青铜迷宫!
整个庞大的青铜地宫,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
轰隆隆隆——!!!
巨大的轰鸣声并非来自巨门,而是来自平台四周!
只见环绕平台的数根巨大无比的青铜支柱内部,传出沉闷的绞盘转动声!支柱表面,无数细密的符文亮起微弱的白光!
嘎吱——嘎吱——!!!
支撑着整个平台的四角,巨大的青铜铰链猛地绷紧!
平台本身,竟然开始缓缓地、平稳地向下沉降!!!
“卧槽,地震了?还是电梯下行?”
钱大豪惊恐地抓住地面凸起的一根青铜铆钉。
“不是地震!”
姜润月猛地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彩:“是机关,整个地宫的自保机制,它在封闭核心区域!”
果然!
随着平台的沉降,那扇巨大的青铜巨门,连同它所镶嵌的那片区域,正在缓缓地沉入平台下方更深层的黑暗之中!
“呜嗷嗷嗷——!!!”
门内,金甲僵尸和将军夫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砸门声和丝线撕扯声,瞬间变得更加疯狂、更加绝望!
那巨大的拳印鼓包几乎要将门板顶穿,挤出的怨念丝线如同疯长的藤蔓!
然而平台的沉降速度虽然不快,但却异常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机械意志!
那扇承载着无尽怨念和暴怒的青铜巨门,连同门内那两个不甘的凶煞,就在三人惊愕、庆幸又带着一丝荒诞的目光注视下一点一点……
一寸一寸……
被缓缓地吞入了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之中!!!
门内最后传来的,是金甲僵尸一声夹杂着无尽暴怒、不甘、以及一丝……被电梯门夹了尾巴般荒谬感的……惊天咆哮!
还有将军夫人那如同被掐断了脖子的、戛然而止的尖啸!
轰隆——!
最终,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如同万吨巨石落地的巨响!
平台沉降到位,严丝合缝!
青铜巨门连同门后的一切,都彻底消失不见!
原地只留下一个平整的、刻满了古老符文的青铜平台!
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恶战,从未发生过!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姜润月双目璀璨的看着青铜平台。
钱大豪呆呆地看着那片平整的青铜地面,又看看自己沾满蜈蚣酱、泥灰和血迹的手,再看看旁边同样狼狈不堪的林九。
“所以……”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荒谬。
“咱们……咱们仨,加上一颗过期爆米花、一块破肚兜,还有一口老血,最后靠这坟头自带的全自动下沉式防盗门,把boss给关电梯井里了?”
林九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他半生的疲惫和刚才所有的惊吓。
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想笑,结果牵动了腰伤,疼得龇牙咧嘴。
“不然呢?”
他有气无力地反问。“你还想请它们出来喝杯茶不成?”
姜润月没有理会两人的胡言乱语。
她支撑着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低头看向下方那片吞噬了巨门的深邃黑暗。
那里一片死寂,再无半点声息。
只有冰冷的青铜,散发着亘古不变的沉默。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清冷的眸子扫过一片狼藉的平台,最后落在林九和钱大豪身上。
“此地不宜久留。”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机括运转,地宫封闭,出口应该就在我们来的方向。”
她指的是那巨大的锁链来路。
钱大豪哀嚎一声:“还……还要爬回去?我腿都软成面条了!”
林九挣扎着,扶着剧痛的腰,颤巍巍地站起来,看着姜润月,又看看那根依旧横亘在深渊之上、通往迷宫深处的巨大锁链,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爬吧……”
他叹道,声音里充满了认命般的疲惫:“总比留在这里,给这粽子当陪葬品强!”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脸严肃地看向钱大豪:
“对了,出去第一件事……”
钱大豪精神一振:“找大夫?还是吃顿好的?”
林九摇了摇头,眼神无比认真:“给我找条新裤子,屁股后面漏风!”
钱大豪:“……”
姜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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