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警队并担任卧底任务后,他已有近两年未曾归家,仅以远洋船员为借口,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两年的潜伏并未带来任何实质性成果,林云强既未立功,联系他的上司也仿佛将他遗忘了。
他骑着摩托车穿梭于街道,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
身为穿越者,林云强深知眼前是**十年代的港岛——繁华正盛,大厦高耸,车流如织。街头年轻女性的装扮时尚而大胆,尤为引人注目。
这个时代令他心潮激荡,也对未来满怀憧憬。
二十分钟后,林云强与飞仔抵达铜锣湾一栋大楼下,将摩托车停在了“大发财务公司”门外。
一路上,飞仔未再追问沙袋破损的原因——或许他认为那只是因为年久失修。
林云强拔下钥匙,简短说道:“上楼。”
飞仔应声,随他步入大厦。
这栋楼略显陈旧,内部聚集了五六家公司。
六楼是b哥的财务公司,表面上经营金融业务,实则为放**场所,每月收益丰厚。
而这仅是b哥众多产业之一。身为洪兴在铜锣湾的掌事人,他手下兄弟众多,门路广阔。
电梯抵达六楼,两人穿过走廊,望见“大发财务公司”的招牌。
整层楼皆由b哥包揽,别无他家。
大厅内聚集了数十名年轻男子,皆是b哥麾下渴望出头的古惑仔。
他们聚坐抽烟闲聊,厅内烟雾弥漫。
前排坐着b哥最为器重的小弟——陈浩南,以及他的兄弟山鸡、牛皮、大天二和巢皮。
陈浩南身穿夹克与黑色皮裤,腕悬金链,发丝飘逸,手中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俨然一副大佬姿态。
林云强与飞仔刚踏入厅内,陈浩南便抬眼望来,语气不悦:“阿强,飞仔,为何迟到现在?我早已通知,今日b哥有要事交代。”
b哥尚未现身,陈浩南却已端起大哥架势。他十六岁起便追随b哥,至今已有五六年,一向冲锋在前,在众人中颇有威信。
林云强正欲回应,飞仔已抢先陪笑解释:“南哥,路上堵车,耽搁了片刻。”
陈浩南并不在意缘由,偏头示意:“去后面坐着。往后做事干脆些,难道要我等你们?”
实则他自己也刚到不久,只是不满有人比他更晚,觉得失了颜面。
飞仔不敢顶撞,连声应道:“明白,南哥,下次一定提早。”随即拉林云强至后排落座。
林云强虽看不惯陈浩南的嚣张,却也不愿为此小事争执。
二人刚坐下,里间豪华办公室的门扉开启,b哥与一名身着包臀裙、身姿曼妙的女子一同走出。
b哥身形不高却结实,衬衫西裤与皮鞋的装扮掩不住满臂张扬的纹身。他边行边拉裤链,众人皆猜得出方才室内发生了什么。身旁女子曲线惹火,眼波流转,引得小弟们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暗自憧憬自己能如b哥一般有美相伴。
b哥叼着烟行至众人面前,瞥向陈浩南:“浩南,人到齐没有?”
陈浩南赶忙起身,一边为他点烟,一边恭敬答道:“b哥,没事做的兄弟都到了。”
他在b哥面前姿态谦卑,点烟时的恭敬与先前判若两人。
b哥抽着烟,烟雾缭绕,他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行,你坐下,我来布置今晚的事。”
“是,b哥。”陈浩南依言坐下。
b哥环视厅内一众兄弟,神情凝重:“都听清楚了,今晚你们跟浩南去收一笔账。钵阑街那边的丧彪,之前借了钱一直没还,现在连本带利三百万。事情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们。懂了吗?”
厅里一群古惑仔纷纷应声:“明白!”
众人脸上都带着兴奋,似乎已经想到拿到赏钱后潇洒快活的场面。
只有林云强心中另有盘算。三百万不是小数目,出动这么多人,恐怕没那么简单。丧彪在道上也不是好惹的主,今晚说不定要动手,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b哥交代完毕,目光转向陈浩南:“浩南,事情办妥,东街那个场子就归你管,别让我失望。”
陈浩南立刻起身,语气坚决:“b哥放心,我一定搞定。”
b哥点头,又吩咐:“先带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等我通知再出发。账收回来,晚上再带你们去玩。”
陈浩南应下,领着众人到隔壁会议室候命。出发前谁也不能离开,以防走漏风声。家伙事,b哥会安排人准备。
晚上十点多,陈浩南带着林云强等几十人下了楼。三辆面包车已在楼下等候,众人上车,直奔钵阑街。
这种面包车很能装,一辆至少七八个人,挤一挤能塞更多。林云强和飞仔坐在中间那辆。上车后,有人从后座掏出家伙分发——钢管和**。去别人地盘收账,得有所防备。
林云强掂了掂钢管,心里有了主意:今晚,或许是个机会。
半小时后,车驶入钵阑街。这一带夜生活热闹,酒吧、麻将馆、大排档林立,油水丰厚,各方势力都想分一杯羹。
此时,钵阑街一家大排档里,不少人正吃着宵夜。
靠外的一张桌旁,围着几个壮汉和几名打扮艳丽的女人。
其中一个黑衣寸头、满背纹身的男人格外显眼,浑身凶悍。
他就是丧彪。
丧彪一手搂着身边的女人,另一只手在她裙子里摸索,举杯大笑:“来来来,再喝!宵夜完咱们继续乐呵!”
那女人满脸通红,眼神 ** ,摇头推辞:“彪哥,我喝太多了,真不行了。”
这话惹恼了丧彪。
他撂下酒杯,一巴掌扇过去,骂道:“装什么纯!我花钱带你出来就是寻开心的!不喝就是不给我丧彪面子,找死是不是?”
女人挨了打,哭了起来。
丧彪火冒三丈,又是一巴掌:“还哭?给我闭嘴!把这杯喝了,不然有你好看!”
女人不敢再反抗,颤抖着伸手拿杯。
这时,邻桌一个正和朋友吃饭的年轻人看不过去,心头火起。
他站起来走向丧彪,开口劝道:“这位先生,打人总归不好。既然这位女士不愿意喝,又何必强求?”
丧彪扫了他一眼,瞧见他戴眼镜、一副斯文样,便讥讽道:“四眼田鸡,还没长大就学人出头?你够格吗?”
年轻人扶了扶眼镜,语气平和:“我只是劝你停手,何必出口伤人?”
丧彪哪会理会,猛然起身狠狠说道:“我不只骂你,还要揍你!”
话音未落,他抄起啤酒瓶就朝年轻人头上砸去。
“哐啷”一声,酒瓶应声碎裂。年轻人踉跄后退,跌坐在地,几乎晕厥。
他的同伴正要上前,丧彪的手下立刻厉声喝止:“谁敢动?这就是榜样!”
这群手下个个精壮彪悍、纹身遍布,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年轻人那几个同伴被吓得不敢动弹,周围客人也无人愿惹麻烦。
毕竟没人想为了陌生人得罪这帮混混,惹祸上身。
丧彪见没人干涉,气焰更盛。
他走到倒地青年跟前,又狠狠踹了两脚,骂道:“不知死活的小子,叫你多管闲事!今天不让你长点教训,你还不知道我丧彪在钵阑街是什么人物!”
说完,丧彪还想继续动手。
就在这时,路边飞速驶来三辆面包车,停在大排档周围。
三辆车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注意。
连丧彪也抬眼望去。
哗啦——
车门齐开,陈浩南领着手下几十人快步下车,林云强与飞仔也在队列之中。
众人并未亮出兵器,武器都藏在衣下。但有经验的客人已悄悄结账离场,生怕惹上麻烦。
陈浩南带人径直走向丧彪,脸上带笑说道:“丧彪,你果然在这儿。”
丧彪见是陈浩南,一脚踢开身旁的年轻人,转身倨傲回应:“我当是谁,原来是大佬b手下的浩南。这么晚带这么多人来,什么事?”
陈浩南也不客套,拉过椅子坐下:“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谈谈你欠b哥的那笔账,该清了。”
丧彪不以为意,也坐了下来,慢悠悠说道:“那点钱我记得。你回去告诉大佬b,过一阵就还,叫他别急。”
陈浩南摇头:“那不行,b哥说了,今晚必须了结。你拖了几个月,现在连本带利三百万,一分不能少。”
仗着人多势众,陈浩南语气强硬。
“什么?三百万?我只借了一百二十万!你们洪兴算得可真狠!”
丧彪怒火中烧,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
显然,他根本不想认这笔账。
他也是在道上混的,向来只有他欺压别人,哪容被人逼债。即便借了钱,也不愿付利息。
陈浩南却对丧彪的怒火视若无睹。
他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张借条,摊在桌上,对丧彪说:“我们洪兴一向照规矩办事,这是你亲手签的借条,利息写得明明白白。到今天为止,一共三百万。识相就赶紧还钱,别逼我动手。洪兴打仔在江湖上什么地位,你心里清楚。”
若能不动武就收回欠款,陈浩南自然乐意。
否则他也不会坐在这儿跟丧彪多费唇舌。
可他越是这么说,丧彪就越是火大。
丧彪猛地站起,居高临下怒视陈浩南,厉声吼道:“吓唬我?你陈浩南算什么东西?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学校啃课本!见到我不喊声彪哥,还敢直呼丧彪?我警告你,别以为带几个小喽啰就能在这儿放肆!不想死就立刻滚出钵阑街,否则今晚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论资历,陈浩南确实不如丧彪。
更何况此地是钵阑街而非铜锣湾,丧彪自然毫无畏惧。
话已至此,陈浩南心知今晚不动武是不可能拿回那三百万了。
他眯起眼睛站起身,紧盯着丧彪问道:“这么说,是没得商量了?”
丧彪毫不客气:“就凭你?还没资格跟我谈!想要钱,叫你们大佬b哥亲自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浩南怒喝一声,猛地掀翻了面前的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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