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时刻,朱厚烈匆忙赶到,伸手轻拍西门吹雪的肩膀:西门,祝贺你晋升大宗师境界,我们该动身了。
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被塞入西门吹雪怀中,他低头凝视,竟是叶孤城的随身佩剑!
目光扫过叶孤城的遗骸,这位素来冷峻的剑客竟破天荒地扬起嘴角。
这般反常的神情令在场众人无不愕然。
西门吹雪未作停留,身形一闪便紧随朱厚烈朝宫外掠去。
神武门前,数百名禁军手持长矛严阵以待,锋利的枪尖直指二人。
万剑归宗!
随着一声清喝,漫天剑气席卷而出,瞬息间便将三百余名守卫尽数击倒。
在数千禁军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两道身影飘然远去。
随着他们的离去,这场因两大剑道巅峰对决引发的 ** ,终告平息。
......
此番较量令朱厚烈获益良多。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生死对决,促使后者参透有情剑道真谛,突破桎梏踏入大宗师之境,为朱厚烈麾下再添顶尖高手。
南王世子成功李代桃僵,以朱厚照的身份登临帝位。
真正的天子此刻正隐匿于吴王府中,知情者寥寥无几。
虽已窃据龙椅,这位新君却如坐针毡——毕竟当日真龙天子被人救走。
他既不能公然通缉,又痛失心腹大将叶孤城,再无人可追查 ** 下落。
苦思良久,南王世子决意斩草除根,将知晓内情的残存者尽数铲除。
除已殒命的叶孤城外,如今仅剩南王与大内总管王公公二人知晓这个惊天秘密。
南王世子心一横,亲手了结了父亲南王与王总管的性命。
这两人一死,即便朱厚照现身对质,只要他咬死不认,便无人能指证他!
不过这些与朱厚烈无关,那皇位暂且让南王世子坐着。
若他是南王世子,定会抓紧时机享乐,因为这位置坐不久了!
……
吴王府内,朱厚照面容枯槁,被囚于柴房,满心绝望。
至今他仍不知是谁绑了自己。
这时,柴房门开了,朱厚照猛然抬头望向门口。
“臣弟朱厚烈,拜见陛下!”
朱厚烈笑容诡异地盯着沦为阶下囚的朱厚照。
“老九……你……”
“老九,你想做什么?”
朱厚照踉跄后退,背贴墙壁,声音发颤。
“皇兄觉得臣弟想做什么?”
朱厚烈逼近几步,笑容愈发狰狞。
“放肆!朱厚烈,你要谋反?!”
朱厚照嘶声怒吼。
“皇兄果然聪慧,一猜即中。”
“你……”
“朱厚烈,莫要一错再错!”
“执迷不悟的,是皇兄你啊!”
朱厚照哑然,怔怔望着朱厚烈。
他明白此刻的处境——若死在此处,世人只会认金銮殿上那位才是真正的朱厚照!
“哈哈哈!哈哈哈!”
朱厚照颓然跌坐在地,望着居高临下的朱厚烈,惨笑道:
“你何时与南王世子勾结的?”
朱厚照心知肚明,朱厚烈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两人之间横亘着杀母之仇!
这些年来,朱厚照对朱厚烈的打压从未停止。
如今他落入朱厚烈之手,若指望对方手下留情,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从未勾结南王世子,此事我早已知晓,只是未曾点破。”朱厚烈淡淡道。
“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与皇兄绕弯子。皇兄不是一直想知道铜先生是谁吗?”
闻言,朱厚照瞳孔骤缩,盯着朱厚烈,心中已然明了。
朱厚烈取出古铜面具戴在脸上,朱厚照震惊万分,满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绝不可能!”朱厚照狼狈爬起,踉跄后退,“铜先生武功盖世,已达大宗师境界,而你根本不会武功!”
“谁说我不懂武功?”
朱厚烈身形一闪,已至朱厚照身后,在他耳边低语。
朱厚照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望着朱厚烈。
“你……你才二十一岁,怎可能修至大宗师?”
朱厚照仍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在他眼中,朱厚烈始终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
“这些年 ** 夜苦修,不敢有丝毫懈怠,方有今日成就。”
“而你终日沉迷酒色,自然觉得匪夷所思。”
朱厚烈所言不虚,他的实力确实是通过每日坚持签到所得。
“那一万骑兵……”
“那是我暗中训练的精锐,名为大雪龙骑,天下无双!”
“你从一开始就在谋划 ** ?”
“不错,我早有计划。只是没想到志同道合者不少,索性先助他一臂之力。这样起兵时,也算师出有名。”朱厚烈淡然一笑。
朱厚照当即领会了朱厚烈的用意。 ** 之巅那场对决,最终的赢家竟是朱厚烈!
先是暗中协助南王世子李代桃僵,将朱厚照牢牢掌控。待时机成熟,再揭穿假皇帝的真面目,以清君侧之名 ** 南王世子,顺理成章继承大统……
如此登基,朝野上下乃至黎民百姓,非但不会指摘,反倒要赞他智谋超群!
名利双收,当真是一本万利!
想通此节,朱厚照如遭雷击,颓然跌坐在地,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他心知肚明,自己绝无生机——朱厚烈既要举兵,他这个 ** 就必须死。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解不开的死结。
皇兄请吧。朱厚烈负手而立,念在兄弟一场,特地命人备了断头饭,总不好让你饿着上路。
柴房门开时,朱厚照踉跄而出。正午的日头白得晃眼,这竟是他最后一次见天光了。
吴王府花厅里果然摆着珍馐美馔。系着围裙的黄蓉静立一旁,她烹制的菜肴色香俱全,连将死之人都忍不住食指大动。
九弟费心了。朱厚照扯出个惨笑,举箸大嚼。对面落座的朱厚烈忽然道:皇兄可想听个故事?
但讲无妨。朱厚照咽下翡翠虾仁。横竖都是死,能饱餐一顿再赴黄泉,倒比那些鸩酒白绫的强多了。
此刻,他心中竟对朱厚烈生出一丝感激,暗想此人或许会给他一个体面的了结。
朱厚烈轻抚茶盏,缓缓道:这则典故出自大汉王朝,说的是高祖刘邦的结发妻子吕后,与宠妃戚氏之间的恩怨纠葛。
虽为邻邦,朱厚照对汉室宫闱秘闻却知之甚少。
他尚未参透朱厚烈讲述这个故事的真正用意。
看着大快朵颐的朱厚照,朱厚烈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此刻吃得欢畅,待会儿怕是要食不下咽了。
没想到九弟对后宫轶闻这般兴致盎然。说来听听,这二人之间有何故事?朱厚照慵懒地倚在软垫上,浑然不觉危机将至。
朱厚烈娓娓道来:高祖平定天下后,吕后年长色衰,渐失圣心。而那戚夫人正值青春貌美,独得君王恩宠。
后来戚夫人便怂恿高祖改立其子如意为储君。高祖思虑再三,觉得太子刘盈性情懦弱,不及如意聪慧果敢,确有易储之意。
朱厚照插话道:高祖此举无可厚非,若换作朕,也会如此决断。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朱厚烈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吕后察觉后立即采取行动,最终保住了刘盈的储位。待高祖驾崩,终究是刘盈继承了皇位。
听到此处,朱厚照终于觉察异样,放下银箸望向朱厚烈。
只见朱厚烈笑容温润,继续说道:新君即位后吕后掌权,戚夫人的境遇自然急转直下。起初只是将其贬为奴仆,剃去青丝,披上粗布,戴上镣铐囚于暗室,命其每日舂米,完不成定额便不给饭吃。
后来呢?朱厚照眉头微蹙,隐约感到这个故事别有深意。
后来戚夫人整日哀泣哭诉自己和儿子的遭遇,吕后渐生厌烦。遂下旨召**刘如意入京,欲除之而后快。
然而汉惠帝很快识破了吕后的意图。仁厚的汉惠帝顾念兄弟之情,日夜与刘如意形影不离,令吕后无从下手。
可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也没有永不分离的兄弟。最终吕后还是寻得机会,用毒酒害死了刘如意。
此刻朱厚照面色铁青,死死盯着朱厚烈:你究竟意欲何为?
朱厚烈神色漠然,继续道:刘如意死后不久,便有太监奉太后懿旨,引汉惠帝前去观看。
汉惠帝从未听说过此物,颇感新奇,便随太监出宫一探究竟。
行至一处茅厕,推门而入。
只见一具人身顶着花脸,头顶光秃,四肢俱无。眼眶空洞,鼻耳皆失,只余两个血窟窿。
那怪物尚能微微蠕动,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声——因其舌根早被剜去。
汉惠帝惊骇交加,厉声质问太监此为何物。
朱厚照听着描述,呼吸愈发急促。他想象力本就丰富,脑海中已浮现出完整画面,顿时胃里翻江倒海——
呕——
朱厚照正要呕吐,黄蓉却先他一步吐了出来。
朱厚烈仍用毫无波澜的语调继续:太监起初不敢直言。待汉惠帝回宫逼问,才颤声吐出戚夫人三字。
汉惠帝闻言几乎昏厥,强撑着追问详情。
太监这才附耳低语:戚夫人被断手足、剜双目、熏聋双耳、毒哑喉咙,最后投入厕中。
这般手段,吕后谓之。
朱厚照听完面如死灰,手中筷子啪嗒落地,呆若木鸡地望着朱厚烈。
朱厚烈那张英俊的脸庞贴近朱厚照,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皇兄,若把你做成人彘,不知能否解我心头之恨?
朱厚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朱厚烈绕了这么大圈子,就为说出这句话!
他竟然要让自己变成人彘!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朱厚照就浑身战栗。若真亲身经历...简直比死亡更可怕!
朱厚照踉跄着从座椅上起身,眼中充满惊惧:朱厚烈...你...你竟如此狠毒...朕可是你的亲兄长啊!血脉相连...你居然...
住口!
朱厚烈骤然变色,周身杀气四溢:当年你害死我母妃时,可曾念及兄弟之情?
面对质问,朱厚照哑口无言,绝望地瘫软在地。
片刻后,朱厚照突然清醒过来,目光锁定殿中梁柱。
既然难逃一死,与其受尽折磨,不如自行了断!
他使出全身力气朝柱子撞去,只求速死。
却在即将触柱的刹那,被朱厚烈单手拦住。
朱厚照拼尽全力,却再难前进半分。
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个九五之尊,竟连寻死都成了奢望...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将朱厚烈一并除去...
世上没有后悔药,发生过的事无法挽回。
最终,那位高傲的**双膝一软,重重跪在朱厚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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