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克死死盯着萧逸,瞳孔里写满了不加掩饰的惊恐。
眼前的男人,仿佛化身为那条从漫长沉睡中彻底苏醒的东方巨龙,浑身散发着 “睚眦必报” 的凌厉气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撼动蓝星秩序的力量。
“你…… 你这是在将局势推向战争边缘!”
布兰克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你这是公然挑战现有的蓝星秩序。大夏再强,也不可能与整个蓝星为敌。”
“不。”
萧逸缓缓开口,目光如利剑般刺破布兰克的恐慌,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千钧之力:
“大夏不是在挑战秩序,而是在维护秩序。
维护那场让大夏牺牲几千万人、蓝星牺牲几亿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战后秩序。”
“你鹰酱做得,难道我大夏就做不得?”
萧逸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穿了布兰克用 “蓝星秩序” 编织的虚伪外衣,直抵鹰酱霸权的核心软肋。
布兰克猛地捂住胸口,仿佛真的被利刃刺中一般,脸色瞬间从惨白转为青灰,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萧逸目光里没有丝毫怜悯,继续穷追猛打:
”你们可以依据《波坦公告》在亚东驻军,维护自己的战略利益。
难道大夏就不能依据同一份公告,收回属于自己的驻军权与宗主权?
鹰酱可以用‘维护秩序’的名义,独占脚盆鸡的防务。
难道大夏就不能用同样的名义,履行公告赋予的义务?”
萧逸抬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指尖划过上面的条款,语气里满是嘲讽:
“这些年,你们把‘秩序’当成了自家的工具 —— 符合自己利益时,就拿出来标榜正义;不符合自己利益时,就弃之如敝履。
现在我们要按公告收回权益,你们就说‘挑战秩序’,这是什么道理?”
布兰克张了张嘴,辩解了一句 “时代不同,权益界定也需调整”,却被萧逸强势打断。
他语气里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每一个字都带着钢铁般的硬度:
“时代在变,但先辈用鲜血定下的底线不能变。
局势在变,但大夏收回合法权益的决心不会变!
现在,是战是和,全由鹰酱决定 。
但无论你们怎么选,都没有谁能阻挡大夏军方在 9 月 3 日,完成先辈赋予的使命!”
布兰克凝视着眼前这张年轻却透着钢铁意志的脸,嘴唇嗫嚅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萧逸的话像一把重锤,砸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战,如今鹰酱在亚东的机动力量都被封锁在南境海,连后勤补给线都时刻处于对方海警船的监控之下。如何能战?
和,就要乖乖交出国四岛驻军权与流求岛宗主权,亲手打碎鹰酱在亚东经营了几十年的战略布局,还要承受国内民众对 “霸权衰落” 的质疑。
他岂敢轻易答应。
”说出你的底线吧!”
布兰克缓缓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虽然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但我会汇报给睡王大统领,由他来做最终的决断。”
萧逸没有立刻回答,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亚东军事态势图上,指尖沿着流求岛的轮廓划过,留下一道清晰的压痕。
布兰克的目光死死黏在他的指尖,心脏随着那缓慢的动作剧烈收缩。
他隐约猜到了萧逸的答案,却又疯狂祈祷着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就是大夏的底线。”
萧逸终于抬眸,目光如淬火的钢针,直刺布兰克的眼底,指尖在流求岛中心重重一点,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其它的问题都可搁置!”
萧逸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但流求岛的宗主权接管,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9 月 3 日上午九点整,大夏海军陆战队必须踏上流求岛。
大夏五星战旗必须升起在流求上空。
这是我们先辈用四千万鲜血换来的历史嘱托,是《波坦公告》白纸黑字写清的权益,晚一分一秒都不行。”
布兰克张着嘴,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半分空气。
好半晌。
布兰克才从窒息般的绝望中缓过一口气,喉咙里发出粗糙的摩擦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
他扶着桌沿缓缓站直身体,额角的冷汗浸湿了鬓发,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我…… 我知道大夏的底线了。”
布兰克的声音依旧干涩,却多了几分麻木的认命:
“流求岛……9 月 3 日…… 我会立刻向睡王大统领禀报,一字不差地禀报。”
“送客。”
萧逸的声音平静无波,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两位,请吧!”
一旁的梁坤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丝毫没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冰冷的嘲弄。
布兰克的脸颊猛地一抽,转头看向萧逸离去的背影 。
笔挺的军装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没有丝毫留恋,仿佛这场决定亚东格局的谈判,不过是他日程表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 “视鹰酱代表如无物” 的态度,比任何尖锐的话语都更让他难堪。
首轮谈判结束了。
布兰克两人,失魂落魄地被“请”出了会议室。
走廊里的灯光惨白,映着两人佝偻的身影,步伐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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