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利安的传送光束落下时，希儿悄悄握紧了左手。
圣痕深处的暗金色光芒还在微微跳动，像一颗埋下的种子，她不知道这枚种子将来会结出什么果实，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另一个自己，都离“完整”更近了一步。
或许有一天，当这枚种子发芽时，她能真正理解“生”与“死”的意义，能像掌控暗能量一样，掌控那来自律者本源的权柄。
飞行器驶离西伯利亚时，希儿望着下方渐渐缩小的冻土带，在心底对另一个自己说。
“以后，也要一起加油啊。”
另一个声音笑着回应。
“当然了，我可爱的希儿。”
暗金色的圣痕在阳光下闪烁了一下，随即隐没在皮肤下，像一个等待觉醒的承诺。
而圣芙蕾雅的方向，实验室里的生弥突然抬头，看向西伯利亚的天际线，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疑惑。
“刚才那股能量……”他低声自语，“有点像……律者的气息。”
特斯拉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赶紧把这组数据测完，希儿她们回来可是要检查成果的。”
生弥点点头，重新看向实验台，但心里那丝疑惑却挥之不去。
那股暗紫色的能量里，藏着的绝不仅仅是崩坏能那么简单，它带着一种……超越现有认知的“权柄”感。
那是来自哪里的权柄？生弥对这种能量模式算不上陌生，他仔细思考了片刻，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是量子之海么……
或许，圣芙蕾雅即将迎来的，不止是归来的同伴，还有一场新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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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休伯利安的训练室里，虚拟投影模拟出的崩坏兽正在节节败退。
琪亚娜的双枪喷吐着火舌，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命中目标，但她的动作里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滞涩。
当最后一只崩坏兽化作光点消散时，她猛地蹲下身，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白色的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
“同步率78%，较上次下降3个百分点。”布洛妮娅的声音从终端传来，带着客观的数据记录。
“琪亚娜，你的状态不稳定。”
琪亚娜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西伯利亚的风暴还在脑海里盘旋——
当希儿化作暗紫色流光冲入能量漩涡时，当温蒂用风之屏障护住众人时，当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精准计算每一处防御死角时，她能做的，似乎只有清理那些源源不断涌来的普通崩坏兽。
“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正在调试设备的芽衣动作一顿，转过身来，酒红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怎么会这么想？刚才的训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好在哪里？”琪亚娜抬起头，眼底的迷茫像一层薄雾。
“在西伯利亚，我连靠近风暴中心都做不到，希儿觉醒力量的时候，我只能站在外面看着，甚至天命和圣芙蕾雅作对的时候，也是生弥前辈挡在最前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握着双枪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每次危机来的时候，我都在想‘不能让大家受伤’，可最后需要被保护的总是我。这样的我，凭什么说要保护大家？”
芽衣走过去，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训练室的灯光落在琪亚娜苍白的脸上，让她眼底的倔强显得格外单薄。
“琪亚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圣芙蕾雅并肩作战吗？”芽衣的声音很轻，带着回忆的温度，“那时候你连犹大的攻击轨迹都预判不了，却还是挡在我身前。”
琪亚娜愣住了。
“力量从来不是衡量保护的唯一标准。”
芽衣蹲下身，与她平视。
“但如果你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那就去变得更强，这不是认输，是勇敢。”
那天晚上，琪亚娜躺在医疗舱里，辗转反侧。
终端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西伯利亚的战斗记录，她一遍遍地看着希儿爆发时的暗紫色光芒，看着温蒂操控风旋的从容，看着布洛妮娅冷静的战术指令……
最后，画面定格在生弥留在圣芙蕾雅的监控画面上——他站在实验室中央，碧绿色的冰雪能量如同呼吸般起伏，看似平静，却透着无坚不摧的力量。
第二天清晨，琪亚娜在甲板上找到了生弥。
他正望着远方的海平面，手里捏着一片凝结的冰晶，冰晶里封存着一缕极细的紫色光丝——那是从征服宝石里面提取的一丝能量。
“生弥前辈。”琪亚娜走到他身边，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我想变强。”
生弥转过头，冰蓝色的瞳孔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等待下文。
“我不想再看着大家为我冒险了。”
琪亚娜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在西伯利亚，在圣芙蕾雅，每次都是你们挡在前面……我也想成为能保护大家的人……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吗？”
海风吹起她的白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双总是闪烁着不羁光芒的蓝色眼眸，此刻盛满了从未有过的认真，像淬过火的钢，坚硬而执着。
生弥沉默了片刻，将手中的冰晶递给她。
“你体内的空之律者核心，还在休眠。”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之前的几次爆发，都是它在主导你的身体，而不是你在掌控它。”
琪亚娜接过冰晶，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她能感觉到冰晶里那缕紫色光丝的悸动，像沉睡的野兽在不安地呼吸。
“奥托激活风之律者核心时，你应该感觉到了吧？”生弥继续说，“律者之间存在共鸣。你的核心之所以迟迟无法稳定，不是因为力量不够，而是你在害怕它。”
琪亚娜的动作顿住了，她想起空之律者意识苏醒时的疯狂，想起那些被自己亲手破坏的一切，心底确实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想要变强，首先要学会面对。”
生弥望向海平面尽头的朝阳，金色的光芒在他冰蓝色的瞳孔里跳跃。
“去天穹市吧。”
“天穹市？”
“那里有前文明留下的律者遗迹，能量环境与你的核心频率高度契合。”
生弥调出一份地图，上面标记着天穹市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那里的崩坏事件多为中小型规模，既不会超出你的应对范围，又能迫使你动用律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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