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将这本书,做成后世期刊、连载的形式。
每次只放几个小故事,薄薄一本,价格便宜,让人人都买得起,看得起。
这样一来,既能用悬念和新故事勾着人们的好奇心,让他们欲罢不能,一期一期地追下去,促进持续购买,也能将恐惧的种子,最大范围地播撒出去。
他仿佛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整个青州城,乃至整个大雍,都将笼罩在他创造的“鬼故事”的阴影之下。
而他的系统后台,负面情绪值将会迎来一次史无前例的井喷!
做完这一切,一股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
宋河打着哈欠,昏昏沉沉地走出门,简单洗漱一下,便直奔课堂。
……
学堂内,李老探花已经到了。
他正端坐在讲台上,手捧一卷《春秋》,闭目养神。
宋河脚步虚浮地走进学堂时,李渔恰好睁开了眼睛。
他一眼就看到了宋河那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以及那一脸精神不济的萎靡模样。
李渔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身为宿主的宋河,脑中几乎是立刻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叮!来自李渔的负面情绪+10!】
成了!
宋河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连忙对着李老探花躬身行礼:“学生……学生来迟,请先生恕罪。”
李渔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有些不悦。
这宋河平日里虽然偶尔跳脱,但向来是所有学子中精神最饱满,听讲最认真的一个。
今日这是怎么了?通宵达旦去做什么了?
少年人,当以学业为重,怎可如此本末倒置,熬夜伤身!
“坐下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李渔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谢先生。”宋河如蒙大赦,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渔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授今天的内容。
今天讲的,依然是八股文的写法,具体到了“中股”的排比与对仗。这是八股文中最见功力,也最是考验才学的核心部分。
宋河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得非常认真。
他现在的经学和策论水平,在系统里还是“黑铁”、“青铜”级别,被评为“文盲”和“勉强识字”,实在是惨不忍睹。
科举之路,道阻且长,他必须补上这块最大的短板。
李老探花讲得深入浅出,引经据典,宋河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点头,仿佛完全沉浸其中。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身旁的墨卿,发现这家伙的状态很不对劲。
只见墨卿端坐在椅子上,但姿势却极其怪异。
他的屁股根本没有完全坐实,而是微微悬空,腰背挺得笔直,双臂撑在书桌上,仿佛用手臂的力量分担着身体的重量。
那样子,就好像凳子上布满了看不见的尖刺,让他不敢落下。
他的额角,还隐隐有汗珠渗出,脸色也有些发白。
宋河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这家伙,昨天回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课堂上。
还是等下课以后,再好好问问他。
“铛——铛——铛——”
下课的钟声终于敲响。
李老探花合上书本,说了一句“自行温习”,便踱步离开了学堂。
他一走,整个学堂瞬间像是炸了锅,叽叽喳喳的声音立刻响成一片。
宋河第一时间就凑到了墨卿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喂,你小子怎么回事?屁股长钉子了?”
墨卿被他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结果牵动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疼得他“嘶”地倒抽一口凉气,脸都白了。
“没……没什么!”他嘴硬地否认,眼神却飘忽不定,“我……我就是喜欢这么坐,锻炼腰力!你不懂!”
宋-擅长拿捏人心-河,怎么可能信他这套鬼话。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威胁道:“是吗?不说是吧?行,我现在就去把卢晚、张胖子他们都叫过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裤子扒了,大家一起验一验,看到底是长钉子了,还是怎么了……”
“别别别!”墨卿一听这话,魂都快吓飞了。
他墨家大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要是被这帮损友看到自己屁股开花,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官学里混?
他连忙一把拉住宋河,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讨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凑到宋河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昨天回家,不小心……被、被我家养的恶犬给咬了屁股一口,问题不大,过两天就好了。”
宋河挑了挑眉,看着他那闪烁其词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
墨家的狗,会咬自家的少爷?
骗鬼呢!
这十有八九,是昨天被墨怀舟执行家法了。
不过,看他这副宁死不屈也要维护面子的样子,宋河倒是没有继续纠结追问下去。
兄弟嘛,面子还是要给的。
“哦,原来是被狗咬了啊。”宋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又一脸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嗷——!”墨卿疼得差点跳起来。
宋河这一巴掌,力道不大,但好巧不巧,震得他浑身一麻,屁股上的痛感瞬间放大了十倍。
看着墨卿龇牙咧嘴的样子,宋河强忍住笑意。
墨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尊大神糊弄过去了。
一旦被宋河知道,他堂堂墨家大少,竟然被自己老爹打得屁股开花,他这张脸,以后还往哪儿搁?!
“行了,说正事。”
宋河从怀里掏出一卷厚厚的手稿,塞到墨卿手里。
“这是什么?”墨卿忍着痛,好奇地接过来。
“新书。”宋河言简意赅,“拿回去,让你爹找人尽快安排刻印雕版,还是老规矩。”
“这么快?”墨卿瞪大了眼睛,他昨天还在为出书的成功庆祝呢,今天新书稿就出来了?宋河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也没多问,很爽快地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接过手稿,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一瘸一拐,姿势别扭地走出了学堂。
宋河看着他的背影,只见他走到官学大门口,将手稿交给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仆人,并大声地吩咐着什么,仆人连连点头,随后便拿着手稿,飞也似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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