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跟此次合作相比，倒也不是不能牺牲。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如你所愿。”
随即招了招手。
疾风立马找来毛笔，递到他手中。
顾子游认真地在契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样契书就算是完整了。
秦无双拿起来扫了眼，而后折叠塞进衣袖，兀自起身，“乞巧节过后，随时可以到我娘家取货……家中有人在等，就不吃这顿饭了，告辞。”
“岂有此理！”
顾常乐气得脸色铁青，“我三哥愿意请你吃饭，是给你面子，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三哥究竟有多忙？”
秦无双动作一顿，歪头看向顾常乐，“他很忙吗？”
顾常乐磨牙瞪着她，“很忙！”
秦无双耸肩，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我不知道啊。”
顾常乐一愣，反应过来后，满脸涨红，气得直跺脚：“混蛋，你故意的！”
“那又怎样。”秦无双撇嘴。
语落。
不管顾常乐再说些什么，毫不犹豫抬腿，离开了雅间。
刚迈出房门，室内便传来顾常乐愤怒的尖叫声：“啊啊啊！这个女人，我要杀了她！！！”
秦无双掏掏耳朵，脚步一转，进了旁边的雅间。
这两间都是客来酒楼最好的雅间，隔音效果十分好。
不然以顾常乐那般喊叫，张小丫等人肯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今秦无双进入雅间，顾常乐的声音被隔绝在外界，难得让人感觉清净。
这场约谈进行得很顺利，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从申时四刻赴约，到现在离开雅间，总共只用了两刻钟。
晚饭一般在酉时（17：00-19：00），坐牛车回去正好赶上吃饭时间。
不过，秦无双今日并不想做饭。
于是便带着张小丫和几个孩子，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面馆，一人点了一碗面。
吃完又去买了三十个包子，二十个让张小丫带回秦家，另外十个则交给大宝拿着，待会儿回家给段风和吴三吃。
东西分配好，几人正好走到镇子口。
秦无双看了眼停在那里的几架牛驴车，“大嫂，我今晚带大宝他们回家住，家里最近有客人，最近都不回去了，你和爹娘说一声。”
“好。”张小丫笑了笑，“你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秦无双没再多和张小丫客套，说完，看着她上了车，这才带着几个孩子走向王老伯。
王老伯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他双眼失神地蹲在路边，手里的烟杆不停冒着白烟，半天都不见吸上一口。
看上去似乎在想些什么，连秦无双几人已经爬上车了都没发现。
“王爷爷，王爷爷！”二宝连着叫了好几声，王老伯才有了一丝反应。
他的眼睛渐渐聚焦，扭头朝他们看过来。
“王老伯，咱们还要等谁吗？”秦无双试探着询问。
她一瞬不瞬看着王老伯，总觉得今日的王老伯，似乎有些奇怪。
虽然之前这人看起来也很奇怪，但都不如今日这般，整个人透出一种忧心忡忡的气息。
“不等。”王老伯不咸不淡回了一声，抬手把烟杆按灭，挂在裤腰带上。
牛车掉过头，很快行驶起来。
拉扯的老黄牛不急不慢走在路上。
许是今天运动过度，几个小家伙刚上车不久，便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路上除了车轱辘的声音，连蝉鸣都没有，安静得有些瘆人。
就在秦无双以为，接下来的路都会如此时，王老伯忽然开了口：“你们家来了很多人。”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是疑问还是陈述。
秦无双暗暗在心中揣测，王老伯说这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和她一样，觉得一路上太安静，所以随便找了个话题，想要和她聊天，还是以为她不知道，好心提个醒，亦或者在打探什么消息？
秦无双一时拿不准，所以只轻轻“嗯”了一声。
她盯着王老伯的后脑勺，试图看穿这个头发几乎没有黑色的小老头，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可惜。
她简单回应过后，周遭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秦无双在心中暗暗叹气，觉得应该不会有下文了。
正欲收回视线，就看到王老伯挥了挥手中鞭子，调整老黄牛的行进路线。
“我听说是位贵妇人。”
秦无双默了默，再次“嗯”了声。
这次，王老伯没有再沉默。
他几乎在秦无双有所回应的同时，便继续追问：“她在找自己的孙子？”
不管是找话题闲聊，还是打探消息，总嗯似乎显得太冷漠，秦无双换了个字眼回应：“对。”
“她是什么人？她孙子什么时候走丢的？今年几岁了？”
一连三个问题，秦无双心里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王老伯可不是会操心这些事的人，准确来说，他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此时为何突然对马夫人的孙子，这么感兴趣？
秦无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老王婶的死。
有一个想法从她脑海里一闪而逝，太快，她没来得及抓住，再想思考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死活都想不起来。
“我在问你话。”王老伯半天没得到回应，回头看了一眼，开口催促。
秦无双拉回思绪，随口回道：“我也不知道马夫人是什么人，不过看起来家里应该很有钱。”
顿了顿，她继续道：“孙子三年前走丢的，如今应该三岁。”
反正只要马夫人住在村里，这些问题都能问出来，她告诉王老伯也没什么。
王老伯又扭头看向她。
只是这一次，秦无双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十分复杂的神色。
像震惊，又像释怀，更像警惕。
不等秦无双仔细探究，王老伯已经把头转了回去，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秦无双犹豫了片刻，决定试探一下：“怎么了，王老伯是认识马夫人吗？”
“不认识！”王老伯矢口否认。
若他仔细回想后再作答，更有说服力，如今这般倒像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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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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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っ（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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