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被彩衣连吓带骂地轰走,灵植园外暂时恢复了清静。但沈青崖很清楚,随着“阿墨限定版”泡泡的名声通过李慕白师徒以及其他渠道逐渐传开,类似的“拜访”只怕会越来越多。单纯依靠彩衣的“毒舌”和阿墨的“眼神杀”并非长久之计,容易落人口实,也与他追求的“清净无为”相悖。
他认为,最好的防御是建立一套清晰的规则和门槛,让外界知难而退,或者至少按照他设定的方式来互动。而“泡泡”,作为目前最受欢迎的“外交产品”,其分配原则就成了关键。
沈青崖坐在他的老竹椅上,面前摊开一枚空白玉简,神念注入,开始起草《灵植园对外交流暂行条例(泡泡分配细则篇)》。
【总则】:灵植园秉持清净自然之道,不主动介入外界纷争,不追求世俗名利。所有对外交流与馈赠,皆随缘而定,非为交易。
【泡泡性质界定】: “阿墨限定版·安神七彩泡泡”为本园特产,乃修行辅助之物,蕴含生命道韵,非玩物,更非商品。
【分配原则(试行)】:
1. 缘法优先原则:与园主有道缘、或心性纯良、于生命之道有所感悟者,经园主认可,可获赠予。
2. 清净维护原则:*对主动维护落星镇及灵植园清净、劝阻不当行为者有贡献者,可酌情赠予。
3. 等价交换(非货币)原则:可接受以稀有灵植种子、未知物种样本、奇特自然造物(非人工炼制法宝)等进行交换,价值由园主单方面评定。
4. 严禁事项:严禁以灵石、金银等货币直接购买;严禁心怀不轨、纠缠不休者;严禁大规模传播、炒作泡泡功效,扰乱清静者。
看着自己拟定的条例,沈青崖满意地点点头。这样一来,规矩立下了,既能筛选掉大部分像王富贵那样的投机者,也能给真正有道缘、懂规矩的人一个明确的指引。
他将这份条例通过神念传给了彩衣,吩咐它“择机”向外透露。彩衣虽然觉得这么多条条框框不够“爽快”,但园主有令,它也只能乖乖记下,准备下次“对外发言”时灵活运用。
处理完“外交政策”,沈青崖将注意力转回内部核心问题——“泡泡产能”。
目前,泡泡的生产完全依赖于阿墨的配合,以及其脖颈一侧有限的皮肤面积。日产量极其有限,勉强够维持小范围的“友好馈赠”。想要应对可能增加的需求,或者用于更深层次的研究(比如测试泡泡在其他领域的应用),就必须想办法提升产能。
沈青崖再次拿出了他的研究精神,制定了《“阿墨限定版”泡泡产能提升可行性方案》。
方案A:扩大有效面积。
既然脖颈一侧效果良好,那么脖颈另一侧、四肢皮肤、甚至……龟壳表面,是不是也可以?只要涂抹“泡泡诱导膏”,理论上都应该能产生泡泡。
他拿着新调配的一罐膏体,再次走向阿墨。这次,他目标明确,试图将膏体涂抹在阿墨另一侧的脖颈皮肤上。
阿墨一开始还很配合,眯着眼享受。但当沈青崖试图将手伸向它平时不怎么暴露的、靠近前肢腋窝的柔软皮肤时,阿墨突然把脖子一缩,脑袋瞬间藏进了壳里,只留下一个浑圆的龟壳对着沈青崖,表达了明确的拒绝。
沈青崖尝试沟通、利诱(拿出它爱吃的灵糕),阿墨都纹丝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块真正的石头。
方案A,因“员工”不配合,宣告失败。
方案b:提升单位面积产量。
既然面积扩大受阻,那就想办法让现有区域(脖颈一侧)冒出更多的泡泡。沈青崖尝试增加“泡泡诱导膏”的涂抹厚度,或者调整配方,加入更强的活性成分。
结果,第一次加厚涂抹,阿墨觉得皮肤黏腻不适,烦躁地甩了甩头,把大部分膏体都甩到了沈青崖身上。第二次加入活性成分,阿墨的皮肤产生了轻微的过敏反应,红了一小片,虽然没影响健康,但接下来一整天都对沈青崖爱搭不理,别说泡泡,连个好脸色(龟脸有啥脸色?)都没有。
方案b,因引发“员工”不适及抵触情绪,风险过高,暂停实施。
方案c:寻找替代催化剂。
沈青崖不死心,难道除了阿墨,就没有其他东西能催化出这种特殊泡泡了吗?他尝试用园子里其他生机浓郁的灵植汁液,甚至动用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长岁”天赋本源气息,加入灵墨中。
结果,其他灵植汁液要么毫无反应,要么产生的是普通泡泡,毫无安神效果。而那一丝本源气息加入后,灵墨直接……升华了!不是变成泡泡,而是化作了一缕精纯至极的生命灵气,消散在空气中,差点引动整个园子灵植暴走!
沈青崖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收手。看来,这种带有特殊规则效果的催化,非阿墨不可,而且极可能与其独一无二的生命本质和那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沉淀有关。
方案c,因技术壁垒及不可控风险,彻底放弃。
连续受挫,沈青崖看着依旧只肯露出脖颈一侧给他涂抹、产量稳定在每日十几颗迷你泡泡的阿墨,感到一阵无力。
这“员工”不仅产能有限,还有脾气,不能逼得太紧,得顺毛捋。
“罢了罢了,”沈青崖叹了口气,收起他的《产能提升方案》玉简,“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吧。目前这产量,用于维持小范围的‘友好交流’,也足够了。”
他不再执着于扩大生产,转而开始研究如何更好地利用现有的泡泡。比如,能否将多颗泡泡的能量温和地引导、汇聚,形成一个小型的“安神结界”?或者,研究泡泡那微弱精神波动的具体频率,尝试与其他宁神灵植搭配使用?
就在沈青崖调整研究方向时,一直旁观的彩衣,看着园主屡屡吃瘪,小脑袋里又冒出了个“鬼点子”。
它偷偷飞到阿墨旁边(趁着沈青崖在专心记录数据),用翅膀尖小心翼翼地挠了挠阿墨脖颈没涂膏体的那一侧,用谄媚的语气小声说:“阿墨大哥~您看,园主大人为了多点泡泡,头发都快愁白了(虽然并没有)。您就行行好,稍微……稍微把胳膊腿儿伸出来一点点?就一点点!以后您想吃什么零食,小弟我……我帮您去跟园主说!保证让您吃香的喝辣的!”
阿墨把脑袋从壳里伸出来一点,黑豆眼斜睨着彩衣,喉咙里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咕?”
彩衣以为有戏,继续加码:“真的!我还可以帮您监督园主,不让他克扣您的伙食!还可以帮您赶走那些吵您睡觉的飞虫!”
阿墨听完,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抬起一只前爪,就在彩衣以为它要配合时,它却用爪尖,精准地从彩衣翅膀上薅下了一根最鲜艳的尾羽!
然后,它把羽毛叼在嘴里,满意地晃了晃脑袋,又把爪子缩了回去,继续闭目养神。
彩衣看着自己那根宝贝羽毛被阿墨当成牙签(?)叼着,欲哭无泪。
得,贿赂失败,还赔了根羽毛。
它蔫头耷脑地飞回沈青崖身边,汇报了“谈判”结果。
沈青崖听完,看着阿墨那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反而笑了。
“看来,想从阿墨这里‘压榨’出更多产能,是行不通了。”他摇了摇头,“就这样吧,细水长流。至少,它现在还愿意配合涂脖子。”
他不再纠结于产能问题,接受了目前这种“限量供应”的模式。
有时候,尊重“合作伙伴”的意愿和节奏,比一味追求效率更重要。
毕竟,他种田是为了享受生活,不是为了搞泡泡工业化生产。
想通了这一点,沈青崖感觉心境都轻松了不少。他拿起一颗刚出炉的、散发着柔和光晕的迷你泡泡,对着阳光看了看。
“小而美,也不错。”
他将这颗泡泡小心地收进一个更精致的玉盒里,准备作为储备“外交资源”。
而阿墨,在无人打扰的角落,悄悄把嘴里那根彩色羽毛吐了出来,用爪子拨弄着玩,黑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如果龟有表情的话)。
想让它加班?
门都没有!
除非……加钱(指更多、更好吃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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