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就班的日子过得特别快。5月30晚,谢安吃完晚饭,在福利院的会议室看了会电视。
福利院有电视,谢巴弄的。孩子们可以看新闻,也可以看动画片,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分不同时间段看。初中年龄段的孩子们20点到21点,可以看体育新闻,当罗纳耳朵在镜头面前憨笑时,谢安也笑了。
明天19:30,第一场揭幕战,夺冠热门爆冷,高卢鸡0比1输给塞内佳耳,赔率很高。
看电视时,谢安指着广告对谢进说:“吃过肯德鸡没?”
“没有。”
“想不想吃?”
“想”
“我带你去吃,不过一桶要19块,我只有9块,你要自己出10块,行的话去拿钱,星期六一起去。”
一个问题谢进没想,离星期六还有3天,为什么现在要给钱?屁颠屁颠地跑去拿钱,压岁钱10块。
谢安的影响力是巨大的,谢进很快就在孩子们中间吹嘘,安子哥要带自己去市里吃肯德鸡的事。
又有5个孩子拿来50块钱,眼巴巴地送到谢安手中,“安子哥,也带我去吃肯德鸡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强烈的羞耻感袭击了谢安的胸口。
“为了完成最高道德,可以不择手段。嗯,谁说的?新教之父马丁.路德金说的, 我只不过是按圣人说的办事。”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谢安和谢蒙子跑步到了市里的彩票店,先买了猜16强名单,全部猜中每注最高200万,谢安买了20注。
开奖时间为7月8日。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手上没钱用,谢安只得跑步去找银行。取出卡里仅有的10元,加买了高卢鸡与塞内佳耳的胜负局。
明天就可以拿钱,奖金虽然只有几千块,对现阶段还要骗小伙伴压岁钱的谢安来说,蚊子再小也是肉。
当晚谢安在西瓜地里激动得睡不着。
重生后的第一笔钱,明天上午就可以到手,习惯性的用手去摸烟,却摸了个寂寞。谢安前世读书和工作时都不抽烟,在英国回来之后才学会了抽烟,为了谢蒙子的事。
在华威派到英国分公司负责技术前,谢安已经存了快200万了,那个时候谢蒙子和吴菊花已经结婚了。
吴菊花是个带着4岁女孩的离异女,开了一个馄饨店,谢蒙子开出租车,经常在她的店里吃馄饨。一来二去和吴菊花熟悉了,那个时候谢蒙子荷尔蒙爆表,谁勾引谁?谢安到现在也没搞明白。
结婚时没钱,那时鹏城的房价已经很高了,谢安自己留了10万块,给了谢蒙子190万,还帮谢蒙子和吴菊花租了房子。
“蒙子,房子咱们现在买不起,等我赚钱回来,我买2套,结婚了两家还住一起。”
快30岁的谢蒙子,生活基本能自理了,要不然谢安不会到英国去。谢安每个星期都要和谢蒙子打电话,说说各自的工作与见闻,哪怕是随便聊上几句。
前一年还好,第二年春节之后,谢蒙子的手机打不通了,吴菊花的手机也关机,这让谢安很慌。
拖了三个月,趁回鹏城参加公司年会,谢安直奔谢蒙子的出租房。
房子还在,敲门时却是5岁的吴小花开的门,屋里还有谢蒙子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
“你爸爸妈妈呢?”
“妈妈不知道到哪去了,爸爸在那地工作?”
吴小花指着不远处的工地说。
“握草!”
谢安一听就知道不对,肯定有问题,赶紧打车去工地找人。
工地上的半挂车正在卸水泥,只有蒙子一个人卸,打着赤膊,头上裹着毛巾,汗水湿透了七分裤。
汗水和泥灰厚厚的一层,嘴巴、眉毛、眼睛、鼻子全是水泥灰,腰上贴着2块狗皮膏药,正扛着4包水泥奋力码垛,这时的蒙子就像一个机器人,永不停歇的扛水泥码垛,扛水泥码垛。
“蒙子”谢安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喊,嗓子眼像是堵住了,踩着一摊污水,谢安远远地望着谢蒙子来回扛水泥包,想喊,却哽咽得喊不出声。
谢蒙子没听见。
谢安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地上滴,然后失声痛哭。足足有5分钟,谢蒙子才发现了谢安,扔掉肩膀上的水泥,跑过来抱住谢安哭得很伤心。
“安子,你怎么才来呀?”
1米9的谢蒙子抱着谢安,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如同2个孩子。
“握草你mLGb,3000包水泥你给200块钱?欺负人是吧?”
“是他自己同意的,我又没强迫他。”
“同意你妈个b,你不知道他是.......”
蒙子是智障的话,谢安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拉着谢蒙子就走。吴菊花跑了,拿走了谢蒙子的手机和存折,又骗谢蒙子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但最让谢安愤怒的是,她竟然把拖油瓶吴小花留给了谢蒙子。
“贱人!”
当谢蒙子说他心很疼的时候,谢安更加痛苦。因为谢蒙子会思考了,思考意味着他的人生变得更加煎熬。
谢安暴走了。
谢安宁愿谢蒙子不会思考,一夜难眠,第二天就抽起了烟。
谢蒙子没钱,交不起出租车公司的份子钱,车让公司收了,又背不出谢安的手机号码,好心人介绍他在工地干苦力。
舍不得退掉出租房,他说怕谢安回来找不到自己。谢蒙子的一生太不幸,儿子的到来更加深了这种不幸程度,因为他的儿子谢长生也智力低下,虽然不到1岁,谢安还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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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2点钟,谢安在西瓜地里还是睡不着,想抽烟,于是喊起谢蒙子,敲陈放的门,说要借10块钱。
陈放很痛快的借了。
谢安在铁门的下排第二根处一阵摸索,取下铁条,和谢蒙子钻了出去,这个铁条早已被谢安用锯片锯断,外表看不出来。
育才中学也在镇上,走路只要十几分钟,这个时候陈校长的老婆姜学梅应该在小卖店里睡觉。
现在的治安并不是太好,许多年轻人在南方沾染恶习,好吃懒做,专搞歪门邪道。没人守店的话,许多小店的门晚上被人撬开,把值钱的烟酒偷盗一空。
姜学梅就经常在店里守着,有时候陈启波也在。
远远地就望见店里的灯开着,不正常!谢安心想。
郊区镇上,一般居民晚上10点就会歇息,镇上一片漆黑,这么晚姜学梅不可能不歇息,因为店子里只她一个人。
什么都要靠她,进货,上货,卖货,看店,老公是校长,来帮她做小生意?丢不起这人,所以不能开得很晚。
“别出声。”
谢安拉着谢蒙子,顺着街道屋檐下悄悄靠近,又绕到小店后方的墙角侧耳倾听。
“现金藏在哪儿了?”
“不可能只这么点钱,你一天最少有300块的收入?”
“我们盯了你几天了,你没出门,钱不会放到银行。”
“我们只要钱,不要命,如果不配合,我只能说后果很严重,弄死你往羊城一跑,Jc也找不到。”
听了很久,谢安也没听出有几个人。想放火却没有助燃物,自己去喊人,又怕谢蒙子一个人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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