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师母见周知微没有说话,她垂下头,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哽咽着说道,“知微,我知道,老肖心里恨我,你也怨我......”
“我是个乡下人,眼皮子浅,尽干些丢人现眼的事,给老肖抹黑了,也......连累了你。”
“我知道,我们没脸面再来求你什么。可是老肖年纪大了,一个人在省城,也没个照顾他的人在身边,我......实在不放心。”
“两个孙子也想爷爷了。他们知道是我们的原因,让老肖不回家,最近也老跟我们闹别扭。知微,我现在是真知道自己错了......”
肖师母继续垂着头,瘦削苍老的手几乎捂在脸上。
肖明强见母亲这样,也难过的低下了头。一会儿后,他抬起头,眼眶有些红,语气带着恳切,“周老师,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我把我爸的脸都丢尽了,他打我骂我,我都能受着。”
“只是,周老师,我求求你,能不能把他调回滨河?他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再说,我妈她......”他一脸担心的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啜泣的母亲。
“就算工资少点也没关系。毕竟他回滨河了,就能一家团团圆圆的。他一个人在省城,我们实在不放心。”
周知微没有插嘴,只静静的听着。
她看着这对态度截然不同的母子,她知道,肖立升这么长时间的不归家以及生活的艰辛,让肖明强他们感到了恐慌和真正的懊悔。也许,他们的忏悔是有些诚恳在里面的。
等肖明强说完后,周知微才缓缓开口,“肖师母,明强哥,肖老师是我们公司的骨干,调他去沙城校区管理教辅的编写工作,是公司和肖老师个人双重的考虑。”
“要调他回来,不是一天两天,或一两句话就能完成的。我们都要考虑到工作的影响问题。当然,肖老师为我们公司付出了许多,他的个人情况,我们也会重点考量的。”
“只是,这些考量都是基于肖老师个人意愿上。肖师母您放心,回省城后,我会跟肖老师好好谈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好好好,”周知微态度上的松动让肖明强有些激动,他搓着手,连连点头,“请周老师帮忙,告诉我爸,我们以后一定会安分做人,不会再给他老人家......和你添乱了。我们......都很惦记他老人家!”
母子俩见目的达到了,倒也没多待,搀扶着出了辅导中心。
周知微回到省城后,找个时间把这件事跟肖立升说了,同时也把决定权交给他自己:回滨河还是继续留在省城。
肖立升沉默了半晌,说他暂时不想回滨河。他说沙城校区的教辅改版还未完成,他不能丢下不管。再说,他觉得在沙城这段时间,他工作得很开心,他想再继续呆下去。最起码,目前他不想走。
周知微尊重他的决定,毕竟沙城校区的确很需要肖立升这样的人才。
下班回家后,李卫民一边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一边告诉周知微,大姐今天给他打了电话。
周知微手上动作一顿,难道是李老太有什么事?
“放心,”李卫民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我妈虽然闹腾,大姐盯得紧,再说我们搬到省城来了,她也找不到,倒是没出什么大事。”
“大姐打电话是想请我们帮忙,看能不能给柱子找个工作。媒人给他介绍了个姑娘,准备明年结婚。家里只有田里土里刨点食,收成不大。结婚得费一大笔钱,所以大姐想让他来城里打点零工,挣些钱。”
不是李老太作妖就好!
柱子是李卫民大姐的大儿子,二十岁了。虽然周知微见得少,但也知道那孩子忠厚老实。自小跟着父亲干农活,练就了一身的力气。
李家大姐跟李老太和李卫国夫妻不同,她李家唯一对周知微存有善意的人。
这两年,李老太在她家,虽然周知微每个月都有给钱,但李老太是个爱折腾的主,李大姐伺候她,也够辛苦的。现在,大姐有事要他们帮忙,她是不会推托的。
“卫民,”周知微想了一下,“你觉得让柱子去我四哥的建材店帮忙怎么样?早几天他告诉我,店里生意越来越好了,可是缺送货的伙计。”
“柱子有力气,不如让他去四哥店里踩三轮送货。都是自家人,也好有个照应。再说,这个活不是暂时的,可以长期干。等柱子结婚后,可以带着老婆一起进城,多好。”
李卫民往周知微碗里夹了块鱼肉,连连点头,“你这个提议好。柱子诚实,勤快,送货的活,他肯定能胜任。”
“那好,吃完饭我就给四哥打电话。”周知微顿了顿,又对李卫民说,“卫民,咱们给大姐的钱,每个月涨到一百块吧。大姐也不容易,要照顾家里,还要伺候你妈,挺辛苦的。”
“一百?”李卫民有些惊讶,他这个机械厂临时工的工资也才一百二十块呢。
不过,他想到他那难缠的亲妈,旋即又点头答应,“好,我听你的。”
结果,当周知微打电话给周海潮,说起柱子的事时,竟有了意料之外的惊喜。
原来四海建材店生意太好,已有的两个送货的根本送不过来。周海潮决定再招两个进来。
周知微一听要招两个,马上把大姐家老二喜子也介绍过来。喜子也十八了,早就没读书了,长得人高马大的,也有一身的力气。
这下把大姐夫妻俩感动得不停感谢。最让他们高兴的是,周海潮准备买个小货车送远一点的货。柱子到了滨河县后,周海潮就直接送他去学驾照了,等学成回来,小货车就让柱子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相比于李大姐一家的得偿所愿,还有周海潮生意的风风火火,李卫民却越来越消沉了。
他总感觉自己跟不上机械厂的节奏了,明明自己在农机厂算是骨干,可到了机械厂,成了临时工,好多都要跟着比他年轻的师傅学。一种无力感和深深的自卑感不停的浸蚀着他。
周知微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心里也很着急。幸好,有一天,她跟周海峰闲聊时,听到了一则消息,她眼前一亮,觉得转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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