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的空气黏腻得像浆糊,闷热得让人喘不上气。
又熬过去三天,方若稀发烧发了三天,丝毫没有退下去的意思。
她脸颊烧得通红,像涂了劣质胭脂,嘴唇干裂得起了层白皮,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温景然的空间里不是没有退烧药,可在他眼里,方若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浪费珍贵药品?绝无可能。
林晚星托着水盆走近,手腕上的水系异能微光闪烁,这是她透支今日能量凝聚的水。
清凉的布巾贴上滚烫的额头时,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嫌恶,指甲掐进对方的手臂上。
这个女人,自从露了对沈砚黎的心思,勾引沈砚黎的手段就越发露骨。
若不是还得在沈砚黎面前维持温柔大度的模样,她早就想把这烧糊涂的女人扔出去晒成干尸了。
见方若稀烧得越来越重,林晚星心里其实乐开了花,巴不得她下一秒就断气,省得自己还要费心装样子照顾。
她端着空碗走到温景然面前,声音哽咽得恰到好处。
“温先生,求您发发善心…… 给块冰,或者给一片退烧药也好,她快不行了……”
温景然正低头给夏嬣葵剥核桃,闻言连眼皮都没抬,指尖的动作没停,一如既往的沉默。
林晚星早料到会是这样,她不过是演戏演习惯了。
演着演着把自己的都骗了,明明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却以为自己是个大公无私的大好人。
演着演着就算清楚了自己的德行,也再难脱下这面具。
可周围的幸存者们,个个饿得眼冒金星,热地快要晕厥,根本没人看她这场独角戏。
沈砚黎则是靠着门框闭目养神,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林晚星在他心里早就面目全非,此刻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至今还是没人注意到,方若希是从吃了那只变异小龙虾后,才开始发烧的。
只因那日同吃的温景然、夏嬣葵、沈砚黎、林晚星,甚至 “猪”,都是异能者。
那些潜藏在变异虾肉里的病毒,对异能者而言或许 harmless(无害),可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发出擂鼓般的轰鸣,搁置多日的地震毫无预兆地再次撕裂大地。
佛堂里的佛像在供台上摇晃得像风中残烛,墙皮簌簌剥落,扬起呛人的灰尘。
众人慌不择路地冲出佛堂,站在佛堂前的空地上,眼睁睁看着脚下的土地像波浪般起伏,双腿抖得像筛糠。
更可怕的是,山下的黄土层突然像沸腾的开水般翻涌,一只只通体暗红的变异小龙虾从裂缝里源源不断地钻出来,螯钳上的寒光比金属更刺眼,顺着石阶往上爬得飞快。
整座城市早已埋入黄土,唯这处高地尚存生机,这些怪物显然是循着活人的气息来的。
温景然第一时间将夏嬣葵揽入怀中,周身泛起淡蓝色的微光,半透明的冰系防护罩迅速展开。
“猪” 攥紧拳头,脚下的土地应声隆起厚实的土墙,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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