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叶凡悄无声息的自救中,又滑过去两日。
这两日里,他并未再前往药堂自取其辱,也婉拒了母亲想去求告其他旁系族人的提议。他将自己关在那间破败的小屋里,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自身伤势的调理上。
苏沐晴送来的那株十年蕴血芝,他并未直接服用。以他如今残破的经脉和虚弱的身体,直接吞服这等灵药,无异于虚不受补,反而可能加重伤势。他依照《万药鉴》中一种极为精妙的“药液萃取法”,结合柳氏采来的那些普通草药,小心翼翼地取用了蕴血芝的一小部分,辅以青蒿、车前草等,重新调配了药方。
每次服药后,他便立即运转《太初蕴灵诀》,引导那丝微弱的暖流,配合药力,一点点地冲刷、温养着受损的经脉和内腑。
过程缓慢而痛苦,如同蚂蚁搬家,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内部的变化。
咳嗽的频率明显减少了,喉咙里的血腥气也淡了许多。胸口那令人窒息的憋闷感正在逐步缓解,呼吸变得顺畅了些许。最明显的是经脉,那些原本如同砂石堵塞般的淤塞之处,在药力和暖流的双重作用下,正被极其缓慢地疏通、修复,虽然距离痊愈还差得远,但那无时无刻不在的抽痛感,已然减轻了三四成!
这一日清晨,叶凡甚至能在柳氏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自己端起碗喝药了。
他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灰败,眉宇间也少了几分痛苦扭曲,多了几分沉静与专注。整个人的精气神,与几日前那个奄奄一息、只能等死的状态,已然有了天壤之别。
这一切变化,自然落入了日夜守候他的柳氏和叶大山眼中。
“他爹,你瞧见没?凡儿今天气色好多了,都能自己坐起来了!”柳氏趁着给叶凡端水的间隙,拉着叶大山走到屋角,压低声音,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惊喜和难以置信。
叶大山黝黑的脸上也满是惊疑不定,他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儿子:“是好了不少……咳嗽也少了。怪事,族里那药……效果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是说……”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熬药的小泥炉上,里面正散发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更加醇和清淡的药香。
“是沐晴送来的那株灵药起作用了?”柳氏猜测道,随即又自己否定,“可凡儿也没整株吃下去啊,就用了那么一点点……”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困惑。儿子的变化太快,太明显,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但他们都是朴实的性子,见儿子好转,终究是喜悦压过了疑虑,只当是祖宗保佑,或是那蕴血芝确实神异。
然而,叶凡伤势的好转,并不仅仅只被他的父母察觉。
这日午后,一个平日里与叶大山家还算说得上话的旁系族人,借着送些自家种的菜蔬的名义过来探望。当他看到靠在床头、眼神清明、气息也平稳了许多的叶凡时,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极大的惊讶。
他并未多留,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去。但关于叶凡伤势“奇迹般”好转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叶家旁系族人中小范围地流传开来。
“听说了吗?叶凡那小子,好像快好了!”
“不可能吧?那天被打得那么惨,族里医师都说……”
“千真万确!有人亲眼所见,气色好多了,都能坐起来了!”
“真是邪门了……难道他有什么奇遇?”
议论声中,充满了惊疑、好奇,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顺着某些渠道,悄然传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伤势的明显好转,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父母的惊喜,族人的惊疑,都在预示着叶凡这悄无声息的变化,已然无法再完全隐藏。这突如其来的“恢复”,是福是祸?是否会引来更多的关注,甚至是……来自暗处更深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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