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也受伤了,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护士又试探性地开口。
逃命途中,山鸡后背被砍了一刀,大天二身上也被划了几道,虽然不致命,但长时间不处理也会出问题。
两人没有理会护士。
眼下南哥命悬一线,他们哪有心思管这些小伤?
一旁的包皮正坐在地上痛哭:
“呜呜呜……我哥哥巢皮被砍死了,他死得好惨……”
山鸡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由地叹了口气。
他清楚,包皮与巢皮的关系一直很铁。
如今巢皮被人砍死,而包皮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情自然难以平复。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包皮面前,蹲下身,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低哑地说:
“包皮,你放心,巢皮的仇我们一定会讨回来,绝不会让兄弟白死!”
一想到巢皮的死,他的胸口就涌起一股怒火。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曾经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兄弟,如今却天人永隔,这样的打击,他根本无法承受!
“妈的!在咱们的地盘上,谁这么大胆敢动我们!”
“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一定让他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大天二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来,神情沉重地对山鸡说道:
“山鸡,出了这种事,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向社团汇报。
我去给军师打个电话。”
山鸡点头表示同意。
陈浩南是洪兴的堂主,铜锣湾的老大,现在竟然被人砍伤,还失去了一个至亲的兄弟,这事非同小可,的确得马上上报。
大天二走到一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陈耀的号码。
与此同时,麻将馆内。
空气中烟雾缭绕,灯光昏黄,夹杂着香烟与酒精的气息,还有此起彼伏的搓牌声。
在靠窗的一个包间里,白纸扇陈耀正和几个小弟围坐在桌前打麻将,玩得正起劲。
桌面上堆满了港纸,看样子他今天手气不错,已经赢了不少。
他盯着自己手中的牌,眼神一亮——之前他已经听牌了,而且还是清一色,剩下的牌型还有很多机会,其他三家都还没听,随时可能给他点炮。
这把要是胡了,可就赚大发了!
正兴奋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耀冲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立刻会意,快步走到衣架旁,从外套口袋中取出手机,恭敬地递给他。
陈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大天二打来的,微微皱了下眉,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心思还留在牌桌上。
“耀哥,出大事了。”
“南哥被人追砍,身上十几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听到这话,陈耀脸色骤变,立刻没了打牌的兴趣,连忙对身旁小弟吩咐:
“快,帮我把外套拿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起身。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又对身边人低声命令:
“立刻安排车子,去医院。”
陈浩南是铜锣湾的老大,洪兴的堂主,刚上位不久,竟然就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砍成重伤。
这不是小事,必须马上赶到现场了解情况!
“是,老大,我这就去办。”
医院门口。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陈耀身穿一袭黑色西装,神情凝重地走下车,在几名小弟的簇拥下快步走进医院。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急诊室门前。
一眼看到神情失落的山鸡和大天二,还有在一旁低声哭泣的包皮,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立刻快步走上前。
“山鸡。”
“浩南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陈耀到来,山鸡和大天二仿佛有了主心骨。
“耀哥,你总算来了。”
“南哥还在里面抢救,医生还没出来,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山鸡指了指急诊室的方向,语气沉稳,一改往日轻佻的神情。
这么严重?
陈耀望向急诊室,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自己地盘吃个饭,怎么会被砍?谁有这个胆子?”
大天二脸色难看地开口:
“我们当时在烧烤摊吃饭,突然冲进来一帮戴面具的人,手里拿着砍刀,上来就追着我们砍……”
听完这番话,陈耀的脸色愈发凝重。
数十名戴着面具的混混竟然在陈浩南的势力范围内公然追砍他和兄弟们,听起来简直荒谬至极!
要知道,铜锣湾可是洪兴的地盘,而陈浩南正是这里的头号人物!
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
这时,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了,先前进去的那位中年医生神情疲惫地走了出来。
山鸡和大天二立刻迎上前,焦急地盯着医生开口询问。
“医生,我南哥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南哥醒了吗?”
一旁的陈耀神情也紧绷着,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医生摇摇头,语气凝重地说:
“现在还不好判断,得再观察24小时。
如果他能撑过这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但如果……挺不过来……”
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山鸡几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陈浩南还没脱离生命危险,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陈耀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谁能想到,浩南才刚坐上铜锣湾扛把子的位置,竟然就遭此横祸!
而前任话事人b哥至今生死未卜……
这简直就是在狠狠地扇洪兴一记耳光!
山鸡脾气一上来,直接抓住医生的衣领,怒吼道:
“你们不是医生吗?不是救人救命的吗?”
“你还说什么要等24小时?”
“我告诉你,要是我南哥出事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耀一把拉住。
“山鸡,冷静点!这里是医院,别闹事!医生已经尽力了。”
陈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随即,他朝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连忙点头,一脸紧张地快步离开。
山鸡刚才那副凶狠模样,把他吓得不轻。
“你们稍等,我去打个电话。”
陈耀说完,走到一旁角落,拨通了蒋天生的号码。
与此同时,豪华别墅内。
蒋天生正悠闲地在院子里修剪花草,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剪刀。
保镖阿强恭敬地站在一旁。
“阿强,你觉得我这园艺水平怎么样?”
蒋天生一边剪枝一边问道。
阿强咧嘴苦笑:
“蒋先生,我是个粗人,打架砍人还行。
至于园艺嘛……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蒋天生听了不仅没生气,反而露出赞许的笑容:
“你这人倒是实诚。”
“做人嘛,就该……”
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陈耀。
蒋天生放下剪刀,走到院子的藤椅边坐下,接通了电话。
“蒋先生,浩南出事了。”
……
一个小时后。
一辆豪华轿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后面紧跟着三辆黑色普通轿车。
车门打开,身穿银灰色西装的蒋天生缓步走出,身后跟着二十多位保镖。
他只带了几个人走进医院,其余人全部留在门口待命。
急救室门前。
蒋天生走到众人面前。
他目光一沉,看向大天二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大天二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地说:
“我们也不清楚。
当时我们正在吃烧烤,那些人突然冲出来,全都戴着面具,一句话不说就动手砍人。
要不是南哥替我们挡了几刀,恐怕我们都活不了。”
蒋天生扫了一眼大天二和山鸡身上的伤,关切地问道:
“你们伤得不重吧?”
山鸡摇头:
“蒋先生,我们没事。
只是南哥被砍了十几刀,现在还在抢救,还没脱离危险。”
蒋天生脸色沉了下来。
陈浩南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也是铜锣湾的新任话事人。
如今却在自己的地盘上遭此毒手,这不仅是对陈浩南的挑衅,更是对他蒋天生的羞辱!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洪兴龙头的脸面恐怕要丢尽了!
就在这时,阿b皮红着眼眶走了过来。
他声音哽咽地望着蒋天生,开口说道:
“蒋先生,我亲眼看见我哥巢皮被那群人乱刀砍死,他死得太惨了,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蒋天生神色沉重地拍了拍包皮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
“你们都是洪兴的兄弟,社团绝不会让巢皮白白送命,你放心,这事我们一定处理。”
说完,他转向山鸡和大天二。
“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你们觉得,谁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话音刚落,山鸡立刻开口:
“肯定是东星的人干的!”
东星?
蒋天生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如果真是他们插手,事情就麻烦了。
“山鸡,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有什么依据吗?
山鸡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回答:
“前几天我们刚因为东漫酒吧的事和东星的笑面虎、沈华起了冲突,我们一动手,他们就派人来砍我们。”
“蒋先生,砍我们的至少有四五十人,除了我们洪兴,也只有东星能组织得起这么多人。”
听到这话,蒋天生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这事我来处理,你们先照顾好浩南。”
离开医院后,蒋天生回到家中。
方婷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见他进门,神情凝重,连忙上前帮他脱下外套,小心地挂在一旁。
她又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上。
“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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