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有人手里的矿泉水瓶“啪嗒”掉在地上。
连后排整理书包的同学都停下了动作。
一起看过来。
这个回答有点奇怪。
什么叫不了解申公豹，好像大家都了解一样。
“你看了魔童闹海，你不觉得他很令人感动吗？”
“我们生来有一颗哪吒的心，却只有申公豹的命。”
这时，就连程悦还有刘家豪，林晓璇等人也都看过来。
沈若曦淡淡一笑，她捋了捋耳边碎发：
“我真没看过，等补完再说吧。”
她瞥了眼教室后墙的倒计时牌，又补了一句：
“再说，考完试不是不该对答案吗？”
“什么？这么火的电影你没看？”
“赶紧补！春节档票房全球第三，特效炸裂！”
有位同学还翻出手机里珍藏的预告片，
“我二刷的时候在电影院哭湿半包纸巾……”
沈若曦听着七嘴八舌的建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的划痕。
两周休一次，高考前只剩一个休息的周末，就算挤出时间，也只能囫囵吞枣看个解说。
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过。
属于自己的就是时间太少。
要做的事情太多。
……
【仙界的考试可真怪了。】
【考魔童考妖怪的观点。】
【魔童妖怪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难道能超越仙人吗？】
【不知道啊，实在不知啊。】
【还有这神女前面的题目你们看了吗？】
【好像跟法术关系不大。】
【对对对，还有诗词。】
【我们知道诗，那何为词呢？】
【不知道。】
【吾等是国子监的，这仙界的考试，拿到试卷之前我们是兴致勃勃，本来以为终于碰到自己能看懂的了。】
【谁知题目认真一看，全部懵圈，只能说一句太难了。】
【这满纸题目密密麻麻，竟比乡试誊录还要繁复！】
【单是这‘阅读理解’便有七八篇，一篇文章要拆解得如此细碎，莫不是要将字句都榨出汁来？】
【吾一篇尚未看完，神女已经翻页。】
【你们说这怎么做？】
【你们看到了‘默写’一项！竟要将百家经典拆成断句填空，稍有疏漏便要扣分。】
【想我等平日诵读经史，讲究的是贯通大义，如此割裂成碎片，岂不是买椟还珠？】
【诸位莫急，依老夫看，仙界人界考试虽形式迥异，实则殊途同归。】
【我朝科举以八股取士，重在辨义理、明法度；今之仙界高考广涉百家，意在通文理、察世情。】
【只是这题量之巨、涉猎之广，便是寒窗十载的举子，怕也难应付得来啊！】
【别说了，别说了，说起来汗颜，我觉得只有那个‘选择题’有趣！】
【四个选项，蒙对了也算本事？若是我等当年有这般取巧门道，怕是贡院门槛都要被踏破喽！】
【那你怎么蒙啊？你总不能抽签吧？】
【确实太难了！】
【吾等乡试二十多道题，要在考场待上三天两夜。】
【会试亦如此。】
【哪能像这仙界，一个多时辰，看这么多字？还要作答。】
【这仙界之人，这眼力也得通神吗？】
【对呀！】
【题目看不懂！】
【阅读理解看不懂吧，连写文章也看不懂。】
【唉呀，吾白读了这么多年书了，皓首穷经，白发苍苍。】
【最终连仙界的皮毛都碰不着。】
【给吾等开了天眼，也是枉然。】
【怎么办？我觉得这是我唯一能看懂的一门了。】
【这两天我都不知道看神女什么了。】
【我觉得我可以品味神女的文章，你们没有看神女写什么吗？】
【没有啊，我只看题目就在那晕了。】
【神女写什么了，你还认识神女写的？】
【认识倒是认不太识，但是神女写的时候，会小声的说，恰好我心神一定，就听到了。】
【那快说说，神女写的什么？】
【我天哪，简直是大逆不道！不道大逆。】
【但是我听了就觉得很爽。】
【说无才便是德的女子枷锁是旧社会的。】
【是该破除的，是该打碎的。】
【还说历史从不属于跪拜规则的人，而属于那些勇于以头颅撞钟，以脊梁扛鼎的破局者。】
【听听？听听？谁头颅撞钟，谁脊梁扛鼎。】
【这不是要忽悠造反吗？谁来造？谁来反。】
【是双虎山霸道总裁吗？还是西夏蛮夷，或者是朝廷命官。】
【还是哈哈哈，女子……】
【笑死了，你快别逗了，女子！】
【女子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不过，神女能写这些我不信。】
【仁义礼智信仙界是一样没有吗？】
【有啊，神女写的还有身残志坚，神功无边呢！】
【还说有一个姓贝的，叫什么多分的女子，在失聪以后，也就是听不到了，还写了曲子，什么第九叫响曲？】
【还说了一句话，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
【然后神女在文中盛赞，什么命运予它以沉默，她却报之以绝响。】
【不可能，你他娘的编的吧！】
【你能不能编点靠谱的，人都听不见，怎么编曲儿啊？】
【神仙也不能太神了。】
【你还不如编个没有脚能跑，没有嘴能说话呢！】
【而且你怎么知道神女写的就是女的？】
【我要编了，让我五雷轰顶，让我去天上吃泔水。】
【我就是编，我能编出的这种叫响曲吗？】
【我还第九，我为啥不说第一第二呢？】
【我能编出姓贝叫多芬吗？这种名字你一听，她也是女的呀！】
【男的叫多芬吗？】
【说的也是。】
【不对！我就叫江芬，是男的。】
【那你叫多芬吗？】
【那倒不是。】
【请不要纠结神女的名字，关键是神力，以及神女写的什么。】
【写的什么？我就记住了这些，这就让我心神大动。】
【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也是哄弄咱们老百姓的。】
【那些世家女子也都懂点琴棋书画，薛家大小姐还是大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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