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最终考核的五人,在镇武司衙署领取了铜章卫的制式装备:一套暗青色劲装,一块刻有编号的铜腰牌,一柄精铁长刀,以及一份基础俸禄和功法兑换额度。负责发放的校尉告知他们,三天后有一项新晋铜章卫的例行实战试炼。
三天后清晨,陈强和其他四名新晋铜章卫在衙署校场集合。带队的是上次考核时的那位李校尉,另外还有两名老资历的铜章卫作为副手。
李校尉没有废话,直接布置任务:“城西七十里外的黑风坳,最近盘踞了一伙流匪,约二十人。头目叫‘独眼张’,练皮中境修为。你们的任务是清剿这伙匪徒,擒杀头目。我和赵、孙两位铜章卫会随行压阵,除非出现意外,否则不会出手。任务完成情况将计入你们的首次考评。出发。”
七人骑马出城,向黑风坳方向疾驰。路上,李校尉简单介绍了匪徒的情报:这伙人原是边境溃兵,逃窜至此,劫掠过往行商,手段凶残。黑风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午后,队伍抵达黑风坳外围。李校尉示意下马,将马匹藏在树林中。他指着前方一道狭窄的山口:“匪窝就在坳内。赵铜章,你带两人从左侧山脊摸上去,侦查匪徒分布和哨位。孙铜章,你带一人从右侧迂回,堵住后山小路。陈强,你箭术好,跟我从正面山口潜入,清除哨卡。”
众人依令行事。陈强跟着李校尉,借着灌木和岩石掩护,向山口靠近。在距离山口约百步处,李校尉停下,指了指山口上方一块凸出的岩石:“那里有个暗哨。”
陈强凝神望去,果然看到岩石缝隙中有个模糊的人影。他取下硬弓,搭上一支箭,调整呼吸。这个距离和角度有难度,目标大部分身体被岩石遮挡。
他等待了片刻。一阵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趁此机会,他弓弦轻响,箭矢贴着岩石边缘飞过,精准地没入缝隙。一声闷哼,人影晃动一下,不再动弹。
李校尉点点头,打了个手势,两人继续前进。顺利通过山口,进入坳内。坳内是一片相对平坦的谷地,散落着几间简陋的木屋和帐篷。匪徒们大多聚集在中央空地上,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喧闹声很大。人数约十七八人。
赵铜章从左侧山脊发来信号,表示已就位,观察到匪徒头目“独眼张”正在最大那间木屋前。孙铜章也从右侧发来信号,后山路已封锁。
李校尉对陈强和另外两名新晋铜章卫低声道:“按计划行动。陈强,你占据右侧那个高坡,用弓箭远程压制,优先射杀试图冲击或逃跑的匪徒。王海,李桐,你们随我从正面突袭,直取头目。行动!”
陈强迅速移动到指定高坡,这里视野开阔,能覆盖大半个谷地。他张弓搭箭,瞄准了空地上一个正起身走向木屋的匪徒。箭出,那人应声倒地。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空地上的匪徒一阵大乱。“有官兵!”有人惊呼。匪徒们慌忙寻找兵器。
这时,李校尉已带着王海、李桐从正面杀出,直冲“独眼张”所在的木屋。三人刀光闪动,瞬间砍翻两个挡路的匪徒。
“独眼张”反应很快,抄起手边一把鬼头刀,怒吼着迎上李校尉。两人战在一起。王海和李桐则被其他匪徒围住。
陈强在高坡上不断放箭。他专挑那些脱离战团、试图从侧翼包抄或者想要逃跑的匪徒。箭矢破空,几乎每箭必中,有效遏制了匪徒的散乱反击,减轻了正面战场的压力。
一名匪徒发现了高坡上的陈强,嚎叫着冲上来。陈强冷静地一箭射出,命中其大腿。匪徒惨叫倒地。陈强补上一箭,结果了他。
正面战场,李校尉实力明显高于“独眼张”,刀法凌厉,很快将对方逼得险象环生。王海和李桐虽然是以二敌多,但仗着镇武司的制式刀甲和配合,也稳住了阵脚。
“独眼张”见势不妙,虚晃一刀,逼退李校尉,转身就想往木屋后跑。陈强一直在留意他,见状立刻一箭射向其背心。“独眼张”听到风声,勉强侧身,箭矢射中其肩胛。他一个踉跄。
李校尉抓住机会,快步追上,刀光一闪,劈中“独眼张”后颈。匪首扑地身亡。
头目一死,剩下的匪徒顿时士气崩溃,四散逃窜。但后路已被孙铜章堵住,侧面有赵铜章拦截,高坡上有陈强点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匪徒被尽数歼灭。
战斗结束。李校尉命令清理战场,清点人数。此战共击杀匪徒十九人,缴获兵器财物若干。己方无人阵亡,只有王海和李桐受了些轻伤。
李校尉走到陈强面前,看了看他箭囊中剩余的箭矢和坡下倒地的几名匪徒,点头道:“箭术精准,时机把握得当。远程压制效果很好,减少了正面压力。这次任务,你表现上佳。”
陈强收弓行礼:“校尉指挥得当,各位同僚奋力搏杀,属下只是尽责。”
李校尉没再多说,转身安排撤离。众人带着缴获和“独眼张”的首级,返回府城。
回到镇武司衙署,上交任务。考评结果很快出来:陈强在此次实战试炼中评定为“甲等”。这意味着他正式在镇武司站稳了脚跟,并获得了一次选择更高级功法的机会。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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