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德特斯的港口风很大，卷着咸腥的海水味往人衣领里钻。
杨晚栀站在货船甲板上，黑长直的发尾被风吹得轻晃，发梢扫过她178公分高的肩线时，恰好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却硬生生把休闲装穿出了点疏离的御姐气——直到她抬手拢头发，指尖蹭过脸颊，那双杏仁眼微微弯了弯，眼尾泛着点自然的粉，瞬间又破了那层冷感，露出张软乎乎的偏萝莉脸。
“杨小姐？”
Jack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杨晚栀正低头拍牛仔裤上的灰。
她转过身，鹅蛋脸迎着港口的光，下颌线精致得像画出来的，嘴角却天然带着点笑意，是标准的微笑唇。
Jack见惯了洛德特斯的浓妆艳抹，冷不丁见着这么张又纯又欲的脸，还是愣了半秒。
“我是。”杨晚栀的声音也软，跟她那高挑的个子、看似不好惹的御姐范一点不搭。
Jack很快回神，嘴角勾起惯有的狐狸笑：“我是Jack，来接你。顾少吩咐过。”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了两秒——尤其是那双眼睛，杏仁形状，眼仁黑亮，像揣了两颗软糖，偏偏长在她这高挑的身架子上，怪有意思的。
车停在码头外，杨晚栀坐进去时，头顶几乎要碰到车顶。Jack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见她正乖乖地把背包放在腿上，黑长直的头发垂在肩侧，侧脸的绒毛被阳光照得透亮，倒不像个来赎罪的，像个误入港口的大学生。
“堕天使”的大堂水晶灯很亮，杨晚栀一走进来，吧台后调酒师的动作都顿了顿。
几个穿西装的客人下意识转头看她——178的身高在人群里太扎眼，尤其她还站得笔直，肩背挺得像松，可再看脸，又软又甜，杏仁眼眨一下，连眼睫都像小扇子似的，反差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边走。”Jack引着她往电梯走，路过服务生时，听见身后有人低低说了句“这女的真好看”。
他挑了挑眉，没作声——顾少倒是没说这杨小姐长得这么扎眼，在“堕天使”这种地方，太惹眼可不是好事。
电梯停在负一层，门一开，洗衣粉的味道混着热气涌进来。洗衣房里几个阿姨正埋头搓床单，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杨晚栀时都停了手。
“我的乖乖，这姑娘长的……”一个阿姨没忍住，低低惊叹了声。
杨晚栀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往Jack身后躲了躲，杏仁眼垂下去，盯着自己的鞋尖。
这一下更显软了，跟她那高挑的个子反差得厉害，连张妈都愣了愣——她原以为顾少送来的是个娇纵的大小姐，没成想是这么张好看的脸。
“张妈。”Jack拍了拍手，把注意力拉回来，“这是杨晚栀，以后归你带。”
张妈回过神，叉着腰走过来。她打量杨晚栀的眼神像在验货，从她178的身高扫到那双杏仁眼，最后落在她那双细白的手上：“顾少的吩咐我知道了。先把围裙穿上。”
她扔过来件蓝布围裙，杨晚栀伸手去接，指尖碰到布料时，被粗糙的质感磨得缩了缩手。
她个子高，系围裙时得弯腰，黑长直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个尖尖的下巴和带着笑意的嘴角。
“笨手笨脚的。”张妈看她半天没系好，伸手过去帮她。手指碰到杨晚栀的腰时，只觉得细得一把就能掐住，跟她那高挑的身架子一点不搭，“站直了。”
杨晚栀乖乖站直，杏仁眼偷偷瞟了眼周围——几个阿姨还在看她，眼神里有好奇，也有打量。
她有点不自在，轻轻咬了咬下唇，嘴角的笑意淡了点，倒添了点委屈的样子。
“喏，那些床单。”张妈指了指墙角那摞小山似的床单，“先分类。深色浅色分开，有污渍的挑出来。两个小时，叠不完别吃饭。”
杨晚栀走到床单前，蹲下身时，178的身高让她不得不弯着腰，黑长直的头发扫过床单，留下几缕发丝。
她伸手去抱床单，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粗糙的边缘划了下。她没作声，只是把床单往怀里拢，可手太小，床单又沉，刚抱起来就“哗啦”一声塌了，盖了她满身。
头发上沾了片白色的棉絮，杨晚栀抬手去摘，指尖蹭到脸颊，那双杏仁眼睁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周围传来阿姨们低低的笑声，她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红到耳尖，连带着眼尾都泛了点粉，看起来更软了。
“还愣着？”张妈没好气地喊了声，“捡起来！”
杨晚栀赶紧去捡，手指忙乱地拢着床单。有片带着红酒渍的床单刮过她的手背，留下道浅浅的红痕。
她皱了皱鼻子，没吭声，只是把床单分门别类地放好。阳光从洗衣房的小窗户照进来，落在她黑长直的发梢上，泛着点金芒，也照亮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明明是张能靠脸吃饭的萝莉脸，却要在这儿跟一堆脏床单较劲。
Jack靠在门口看了会儿，见她蹲在地上，178的个子缩成一团，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兔子，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拿出手机，给顾明夜发了条消息：“顾少，您没说杨小姐是个大美人啊。”
过了会儿，顾明夜回了条：“看好她。”
Jack笑了笑，收起手机。他看杨晚栀正认真地叠床单，指尖虽然慢，却摆得整整齐齐，那双杏仁眼盯着床单的边角，专注得很。
“别欺负太狠。”他低声跟张妈说了句，转身走了。
张妈“嗤”了一声，却没再催。她看着杨晚栀把叠好的床单摞起来，178的身高让她不用踮脚就能放得很高，可那张脸却软乎乎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杨晚栀叠完最后一摞床单时，指尖已经红了。她直起身，活动了下手腕，黑长直的头发滑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她轻轻吁了口气，嘴角弯了弯——虽然累，可至少没搞砸。
只是不知道，顾明夜要是看见她这副样子，会不会觉得……她还算有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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