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采收结束了！
但玉米惊人的亩产，并未就此结束，反而随着大唐君臣回城，迅速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渭水那边……出祥瑞了！”
“又出祥瑞了？今年这祥瑞，咋就这么多？快说说！这次又是啥祥瑞？”
“就那种叫‘玉米’的庄稼，我的老天爷！你们知道玉米的亩产多少吗？”
“多少？难不成还能比土豆的亩产高？”
“那倒没有！但说出来照样吓死你！玉米带芯湿重，亩产二十一石！”
“二十一石？！你他娘的在说梦话吧？！”
“千真万确！我二舅家的三小子就在户部当差，亲眼看着称的！堆得跟小山一样！金晃晃的一片！”
“二十一石……我的天爷……二十一……这……这得养活多少人啊？”
一时间。
长安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勾栏瓦舍，甚至楚馆青楼之中，都在讨论玉米。
“俺走了大半辈子货，就没见过这么邪乎的庄稼！二十一石啊！”
“要是真能推广开来，往后这关中之地，谁还会饿肚子？感谢老天爷！”
“这哪是庄稼，分明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疙瘩！”
“匪夷所思！《齐民要术》亦未曾记载如此神物！”
“此乃天降嘉禾，佑我大唐！足见陛下圣德感天，方有此祥瑞现世！”
“此物若广种于边镇，军粮无忧，我大唐铁骑更能纵横万里，开疆拓土！”
“然也！更可充盈国库，减免赋税，实乃利国利民之千秋伟业！”
“听说是秦王殿下发现的这玉米种子？”
“何止是发现！是殿下呕心沥血，亲自指导司农寺在渭水边秘密试种的！”
“我就说嘛！除了秦王殿下，我大唐谁还有这般通天的手段和运气！”
“还记得之前的土豆吗？也是殿下献上的！”
“殿下真乃文曲星、农神、工神一起下凡了啊！”
“秦王殿下，实乃我大唐之福，百姓之福啊！”
……
秦王府，后堂。
窗外华灯初上。
府内灯火通明。
李恪悠然坐在一张紫檀木雕花膳桌前，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菜肴。
虽不比中秋宫宴奢华，却也色香味俱全。
几名丫鬟小心翼翼为他布菜、斟酒，动作轻柔，不敢有丝毫怠慢。
高瑾侍立在一旁，脸上洋溢着笑容，声音雀跃：
“殿下，整个长安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在谈论您呢！”
“说您是神农转世，给咱大唐送来了活命的粮食，百姓都对您感念戴德！”
李恪夹起一块炙羊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脸上并无多少得意之色。
仿佛外面那滔天的赞誉，与他无关一般。
“亩产二十石，有此反响，实属情理之中，若无人议论，那才叫奇怪！”
李恪看向高瑾：“对了，府上的肥皂工坊投产上市，也有个把月了吧？”
“销售情况如何？可有详细账目？”
一听这个，高瑾脸上更是容光焕发，腰板都挺直了几分，一脸欣喜道：
“回殿下！肥皂……何止是卖得好？那是彻底火遍长安，风头无两啊！”
“现如今，长安城但凡家里有点闲钱的，谁不认咱们秦王府的肥皂？”
“您去东西两市瞧瞧，咱们家四个铺子前面，哪天不是排着长队？”
“不夸张的说！”
“沐浴净身，洗手净面，洗衣涮洗……”
“凡是跟洗洗刷刷沾边的事儿，就绕不开咱们这块小小的肥皂！”
“肥皂已经成了长安人离不开的物件儿了！”
说到这里，高瑾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道：
“殿下，您可知刚过去这个月，咱们这肥皂买卖，光是毛利，有多少吗？”
李恪看着他这副模样，没好气地笑骂一句：“少在寡人面前卖关子！”
高瑾嘻嘻一笑，也不再吊胃口，伸出四根手指！
李恪见状，眉头微挑，略带一丝讶异：“哦？一个月便有四千贯的毛利？”
这个数字，对于一项刚上市一个月的新商品来说，确实堪称暴利了。
“小了！殿下，格局小了！”
高瑾见殿下猜错，不但不慌，反而更加得意，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不是四千贯！是四万贯！整整四万贯啊殿下！”
“四万贯？！”
饶是李恪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独家垄断的肥皂生意，必定是暴利。
可听到这个数字，还是难掩震惊之色。
毕竟才第一个月，市场还在开拓期，竟然就能有如此夸张的收入？
这简直比抢钱还快！
“是的呢，殿下！千真万确，账目奴婢反复核对了三遍，绝不会有错！”
高瑾忙不迭地点头：“这还只是长安城，及长安城周边地区的收益！”
“咱们的肥皂现在根本供不应求，好多外地客商，都拿着钱等着提货呢！”
高瑾趁热打铁：“殿下，如今形势一片大好，肥皂根本不愁卖！”
“依奴婢之见，能否尽快在洛阳、晋阳这些繁华大邑，也把铺子开起来？”
“工坊这边再扩大些规模，招募更多人手。”
“这样的好买卖，简直是天上掉金豆豆，不赶紧扩大经营，实在太可惜了！”
李恪沉吟片刻，道：“嗯，你的想法不错。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操办！”
“建厂、招募……一应细节，寡人不过问！”
李恪看向高瑾：“寡人没别的要求，只有一个——只要赚钱就行！”
“能给王府带来真金白银，就是你的功劳！”
高瑾闻言，大喜过望，这可是巨大的信任和权柄，其中的油水难以想象！
“奴婢谢殿下信任！”
高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倒头就拜：“殿下放心！奴婢一定鞠躬尽瘁！”
“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要将肥皂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绝不负殿下重托！”
“起来吧！”
“安心办你的差事即可，起来回话吧！”
李恪摆了摆手。
高瑾连忙应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垂手恭立。
李恪抿了一口杯中酒，又想到一件事：
“对了高瑾，之前给你的水泥手册，让你找人研究，如今进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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