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战神》第七章：令牌玄机与凝丹之劫
坊市立威后，牛霸天成了青风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昔日门可罗雀的牛家小院，如今天天有人上门拜访。有想求他修复破烂的，有想重金购买他炼出的丹药的，甚至还有其他家族的旁系子弟，隐晦地表达了投靠之意。
“霸天哥，这是今天送来的拜帖，足足有三十多张。”李兰抱着一摞帖子，脸上满是惊奇，“连城主府的人都派人来了。”
牛霸天正在打磨一块黑漆漆的木头——这是他从废料堆里翻出来的，材质坚硬却毫无灵气，别人都当柴火烧，他却从玉简里认出，这是罕见的“沉渊木”，虽不能聚灵，却能隔绝神识探查。
“城主府？”他头也不抬，“就说我在闭关，一概不见。”
“可……”李兰有些犹豫，“城主府的人说，是关于三大家族十年一度的秘境试炼，想请你代表牛家参加。”
牛霸天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秘境试炼他知道，那是三大家族争夺资源的重头戏，据说里面有突破元婴境的机缘，父亲当年就是在秘境附近失踪的。
“我知道了。”他将沉渊木收起来，“让他们三日后再来。”
打发走访客，牛霸天来到废弃丹房。这里已经被他改造成了一个奇特的工坊，墙上挂满了修复的残破法器，角落里堆着分类好的废料，空气中弥漫着药草和金属混合的气味。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正蹲在废料堆前，手里拿着一块布满铜绿的令牌，愁眉不展。他是青风城的老工匠，姓王，一辈子跟法器打交道，如今却被这块破令牌难住了。
“牛小友，你看这令牌……”王老头见牛霸天进来，连忙起身，“这是我从一个盗墓贼手里收来的，材质像是紫金铜，可上面的纹路我怎么也破解不了，连点灵气都引不出来，你说它是不是块废铁？”
牛霸天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令牌巴掌大小，正面刻着一个模糊的“镇”字，背面是杂乱无章的纹路，确实像块没用的废品。
但当他指尖的真气渗入时，沉在丹田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热。
“嗯？”
牛霸天心中一动，将更多真气注入令牌。那些杂乱的纹路竟亮起微弱的金光，在他识海中组成了一幅残缺的地图，还有一行小字：“镇妖塔三层，藏离火真髓。”
“这是……”他眼中闪过震惊。镇妖塔是上古遗迹，早就传闻崩塌了，没想到还有残片留存。而离火真髓，正是炼制高阶丹药和法器的关键材料！
“王老爷子，这令牌我要了。”牛霸天不动声色地将令牌揣进怀里，“我给您三枚聚气散，再加一柄修复好的青钢剑，如何？”
王老头本就觉得这是块废铁，闻言喜出望外：“够了够了！牛小友真是爽快人！”
等王老头走后，牛霸天立刻拿出令牌研究。地图只显示了镇妖塔的大致方位，就在青风山脉深处，恰好属于三大家族秘境试炼的范围。
“看来这秘境是非去不可了。”他喃喃自语，随即又皱起眉头，“要进入镇妖塔，至少得有凝丹境的实力……”
他现在是聚气三重巅峰，距离凝丹境还有不小的差距。普通修士突破凝丹，需要大量的灵气和护法，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但他有玉简和那些“破烂”，或许能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接下来的三天，牛霸天彻底闭关。他将所有能找到的废弃妖丹、残破灵石和过期药草全部集中起来，在废弃丹房布下一个巨大的聚灵阵——用的全是修复的残破阵盘，层层叠加，威力竟比家族的正经聚灵阵还强三分。
“凝丹境，凝练内丹，以气化液，以液固丹……”牛霸天盘膝坐在阵眼，手中握着一枚用七十二种废料混合炼制的“破障丹”，“别人用灵气凝练，我偏要用驳杂之气！”
他猛地吞下破障丹，同时运转“万物炼体诀”，将聚灵阵中狂暴的灵气吸入体内。这些灵气经过废料阵盘的过滤，带着各种属性的驳杂气息，涌入丹田时，竟像无数把小刀在切割。
“噗！”牛霸天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
这种修炼方式太过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被驳杂灵气撑爆经脉。但他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狂热——玉简里说，真正的强者，就要敢于在破碎中重塑根基！
丹田内，第一缕真气开始液化，带着土黄色的杂质，旋转成一个微小的漩涡。牛霸天引导着漩涡，不断吸收周围的驳杂灵气，漩涡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深。
“就是现在！”
他祭出那枚神秘玉佩，玉佩悬浮在丹田上方，散发出柔和的金光，将那些过于狂暴的驳杂之气一一安抚、炼化。原本浑浊的真气液体，渐渐变得凝练，开始呈现出丹药的雏形。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丹房的窗户照进来时，牛霸天猛地睁开眼睛，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丹田内，一枚灰黑色的内丹静静悬浮，虽不如正统凝丹境修士的内丹纯净，却散发着更加厚重、坚韧的气息——凝丹一重！
“成了！”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比聚气境时强了十倍不止！
刚走出丹房，就看到李兰焦急地等在门口：“霸天哥，不好了！白家请来了一位凝丹五重的客卿，说要为黑熊寨主报仇，已经在演武场堵你了！”
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白惊风果然不死心，竟请来了如此强的帮手。凝丹五重，比黑风寨寨主强了整整四个小境界，这是要置他于死地！
“韩家和李家知道吗？”
“韩娟姐姐已经带着韩家长老去演武场了，李家族长也在劝说，但那客卿根本不听！”
牛霸天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吧，去会会这位客卿。”
他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些期待。刚刚突破凝丹境，正好缺个试手的对象。至于对方是凝丹五重？在他眼里，不过是块更强的“破烂”罢了。
演武场上，气氛剑拔弩张。
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者负手而立，周身凝丹五重的气势如同山岳般压向牛家众人，正是白家请来的客卿，孙长老。
白惊风站在他身后，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牛霸天被打成肉泥的模样。
“牛霸天呢？缩头乌龟吗？”孙长老冷哼一声，声音如同炸雷，震得低阶修士连连后退。
“我来了。”
淡淡的声音响起，牛霸天穿过人群，一步步走向演武场中央。他周身虽只散发着凝丹一重的气息，却稳稳地顶住了孙长老的气势压迫，脚步落下时，地面竟微微震动。
“凝丹境？！”孙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不屑，“刚突破的凝丹一重，也敢出来送死？”
牛霸天没有废话，直接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柄武器——那是他用沉渊木和数十块废弃铁片打造的长棍，黑乎乎的毫不起眼，却沉重无比。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孙长老被彻底激怒，狞笑着拍出一掌：“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就让你知道，凝丹境之间的差距，是天堑！”
掌风呼啸而来，带着磅礴的气势，将整个演武场的空气都压缩得如同实质。韩娟和李兰同时惊呼出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牛霸天却不退反进，手中的黑棍横扫而出，带着破风之声，竟硬生生砸向那凌厉的掌风！
“砰！”
巨响过后，气浪席卷全场。众人惊骇地看到，孙长老竟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而牛霸天虽也身形晃动，却稳稳地站在原地！
“这……这不可能！”白惊风失声尖叫。
孙长老脸色铁青，看向牛霸天手中的黑棍，眼中充满了惊疑：“你这是什么武器？”
牛霸天扛着黑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捡来的破烂，刚好能敲碎你的骨头。”
凝丹境的第一次交锋，才刚刚开始。而这场战斗的结果，将彻底改变青风城三大家族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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