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仙帝威压下的生死周旋与法则蜕变
第三处阵基的废墟之上，灰黑色的虚无本源如同潮水般翻涌，虚无界主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每一次抬手都带着撕裂天地的威势。牛霸天拄着长刀半跪在地，胸口剧烈起伏，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刚才那一拳虽被生灭法则卸去大半力道，却仍震得他五脏六腑移位，半步仙皇境后期巅峰的灵力也出现了紊乱。
“放弃吧，你的挣扎毫无意义。”虚无界主的声音带着嘲弄，猩红的目光扫过被灰黑色本源缠住的墨风与鲨苍，“你的同伴很快就会成为虚无的一部分，而你，将是最后一个。”
墨风的风之法则已被本源侵蚀，身形在黑雾中忽明忽暗，却仍咬紧牙关，凝聚出最后一道风刃，斩向缠绕鲨苍的本源触须：“牛盟主，别管我们！带消息回锁灵阵核心！”
鲨苍的水系法则同样濒临崩溃，青色鲨鱼虚影黯淡无光，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体内的深海本源引爆，暂时逼退黑雾：“归墟轮回阵还没启动，你必须撑到李姑娘他们赶来！”
牛霸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运转生灭法则，将体内紊乱的灵力强行压下，同时指尖弹出两道绿金色的“生”之力，注入墨风与鲨苍体内。这两道力量虽微弱，却带着净化与修复的暖意，暂时压制了他们体内的虚无本源。
“想救他们？先过我这关！”虚无界主冷哼一声，身形骤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牛霸天身后，黑色的拳头带着仙帝境的法则威压，直取他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牛霸天的生灭皇道诀运转到极致，灰金色的灵力与金色的皇道纹路在背后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铛”的一声脆响，拳头与屏障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牛霸天借着反震之力向前疾冲，长刀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堪堪避开致命一击。
“有点能耐。”虚无界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浓烈的杀意，“但这种程度的防御，在本主面前撑不过十招。”
他一步踏出，周身的虚无本源凝聚成无数锋利的触须，如同暴雨般射向牛霸天。这些触须蕴含着纯粹的湮灭法则，所过之处，空间都在无声无息中消融。
牛霸天不敢硬接，长刀在身前划出层层刀幕，生灭法则中的“灭”之力与皇道纹路结合，形成一道灰金色的漩涡，将袭来的触须一一吞噬、净化。但每净化一道触须，他的灵力便消耗一分，虎口也被震得开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地面上绽开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必须拖延时间，等归墟轮回阵启动。”牛霸天心中念头电转，目光扫过周围的废墟，突然注意到阵基残留的归墟神纹——这些青金色的纹路虽黯淡，却仍与锁灵阵核心相连，或许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长刀之上，生灭法则与皇道之力同时爆发，灰金色的刀芒暴涨至十丈长：“生灭·破界斩！”
刀芒没有攻向虚无界主，而是精准地劈在废墟中央的神纹节点上。青金色的纹路瞬间被激活，与牛霸天的精血产生共鸣，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幕，将整个阵基废墟笼罩其中。
“垂死挣扎！”虚无界主的拳头砸在光幕上，光幕剧烈震颤，却并未破碎——归墟神纹在精血与生灭法则的加持下，竟暂时挡住了仙帝境的攻击。
牛霸天趁机冲到墨风与鲨苍身边，将两人扶起，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绿珠炼制的归元解毒丹，塞入他们口中：“你们先退到光幕边缘，用归墟神纹的力量压制本源侵蚀，我来拖住他。”
墨风与鲨苍知道此刻不是推辞的时候，强撑着站起身，踉跄地退到光幕角落，运转残余的灵力吸收丹药的药力。
虚无界主连续轰击光幕无果，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双手结印，周身的虚无本源开始疯狂旋转，凝聚成一颗灰黑色的球体，球体中蕴含的湮灭法则让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崩塌。
“虚无·终焉！”
球体化作一道流光，撞在光幕中央。青金色的神纹瞬间寸寸断裂，光幕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四散开来，恐怖的冲击波将牛霸天狠狠掀飞，撞在远处的断壁上，长刀也脱手飞出，插入废墟之中。
“噗——”牛霸天喷出一大口鲜血，视线开始模糊，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半步仙皇境后期巅峰的壁垒在仙帝威压下摇摇欲坠。但他的意识却异常清醒，因为眉心处的仙帝本源玉简正在剧烈发烫，玉简中的轮回法则与体内的生灭法则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原来如此……生灭的轮回，不在于固守，而在于破而后立。”
牛霸天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祖源殿的阵纹重塑、归墟锁灵阵的双阵共鸣、与虚无界主的每一次碰撞……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他对生灭法则的理解达到了新的高度——所谓生灭，并非简单的创造与毁灭，而是在绝境中寻找生机，在破碎后完成重生。
随着这个念头升起，他体内的生灭法则开始疯狂运转，原本枯竭的灵力竟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灰金色的光芒中融入了淡淡的仙帝法则纹路。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些侵入体内的虚无本源，竟在生灭法则的运转下，被转化为精纯的灵力，滋养着他的经脉。
“这不可能！”虚无界主失声惊呼，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虚无本源中逆势恢复，甚至将其转化为自身力量。
牛霸天缓缓站起身，身上的气息开始节节攀升，半步仙皇境后期巅峰的壁垒寸寸破碎，一股全新的威压从他体内散发出来——那是半步仙帝境初期的气息，虽稚嫩却充满了韧性，生灭法则与轮回法则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混沌色的光晕。
“多谢你的‘馈赠’。”牛霸天握住插入废墟的长刀，灰金色的刀芒中流淌着仙帝法则的纹路，“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主动冲向虚无界主，生灭皇道诀与新领悟的轮回法则结合，长刀划出一道蕴含着生死循环的弧线。这道弧线看似缓慢，却封锁了虚无界主所有的退路，刀芒所过之处，被虚无本源侵蚀的废墟竟重新长出嫩绿的新芽，展现出毁灭与生机并存的奇妙景象。
虚无界主脸色剧变，不敢再轻视，黑色铠甲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拳头与刀芒硬撼在一起。这一次，他竟被震得后退半步，手臂上的铠甲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你竟然在战斗中突破到半步仙帝境？”虚无界主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本主会让你知道，半步仙帝与真正的仙帝境，有着天壤之别！”
他燃烧精血，仙帝境的威压毫无保留地爆发，整个第三处阵基的空间开始崩塌，灰黑色的本源凝聚成一头遮天蔽日的虚无巨兽，张开巨口咬向牛霸天。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将半步仙帝境初期的灵力运转到极致，同时对着光幕角落的墨风与鲨苍喊道：“用你们的本源之力，激活阵基残留的归墟神纹，我要借用锁灵阵的力量！”
墨风与鲨苍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燃烧残余的灵力，风之法则与水系法则同时注入地面的神纹中。青金色的纹路再次亮起，与远处归墟锁灵阵的核心产生共鸣，一股精纯的神纹之力顺着地脉涌入牛霸天体内。
“生灭·轮回·归墟斩！”
牛霸天的长刀与归墟神纹之力完美融合，混沌色的刀芒暴涨至百丈长，刀身上浮现出玄牛、朱雀、阵纹三族始祖的虚影，带着守护陨星海的意志，狠狠斩在虚无巨兽的头颅上。
“嗷——！”
巨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灰黑色的头颅在刀芒中寸寸瓦解，湮灭法则与生灭、轮回法则碰撞，爆发出照亮整个陨星海的光芒。光芒中，虚无界主的身影连连后退，白骨面具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猩红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忌惮。
牛霸天拄着长刀，大口喘着气，半步仙帝境初期的灵力已消耗大半，但他的眼神却无比明亮。他知道，自己不仅成功拖延了时间，更在生死边缘完成了境界的蜕变，距离真正的仙帝境，又近了一步。
远处的天际，赤紫金三色火焰与青绿色阵纹如同两道流星般疾驰而来，李兰与韩娟的气息越来越近——归墟轮回阵，终于启动了。
第三处阵基的决战，即将进入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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