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王永好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县令妻弟那里也设计好了一切,他通知陈斗带着弟弟去县衙门口去申冤,他自有一番布置。
陈氏一族得知被陈斗告去了衙门,心里恨得牙痒痒,谁人不知衙门的两张嘴,不咬下一大块肉是合不上的,于是陈氏派了两方人马,一方去衙门应诉,一方去敲了县令家的后门疏通疏通。
这样陈斗与陈氏一族被县令与他妻弟合手招呼了两个月,陈氏一族大呼要被榨干净了,陈斗也拿回了一份田契一份地契,说是他亡夫亡母在兴元府的勉县给他哥俩置的十亩良田与宅子,铺子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他哥俩衣食住行与读书又花去多少钱财,现在族里看在县老爷的面子上,每家凑了一些,给陈斗两兄弟凑了五十两银子,算是族里对他俩最后的看顾了。
如此陈斗兄弟俩和陈氏族里算是结下了死仇了,在县里活动总能被陈氏的人找茬。陈斗看到这个情况只能下了决心带着妻子和弟弟去兴元府谋个生路。
买了一辆牛车,置办了路上要吃用的器具,乳母一家又帮着给牛车扎了个能遮风挡雨的窝棚,这样路上能省去打尖的花销。
陈斗拜别乳母一家人,双目含泪,与乳母泪别,“此去路上便要两月,此生不知能否与乳母,叔叔,奶兄再见,请乳母受阿斗三拜,至此一别,诺归期可盼,阿斗与乳母养老。”说着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一院子的人哭哭啼啼,还是送了他们三人上车,陈斗已经会赶牛车了,他们要到城门外的十里亭等着去兴元府的货商,花上几两银子能跟着一起去。
王永好抚摸自己已经很大的肚子了,她知道这个孩子肯定要生在路上了,所以有些担心,陈斗安抚她说准备的东西齐全,快要生的时候就找个地方先住下,就在那里生,如果现在不离开,那么不知道陈氏后面还有什么样的报复。
三人便又一起畅想未来,十亩地种些什么,等收成了一家人能买些什么什么,生个孩子是男孩就怎样怎样教养,是女孩就怎样怎样娇宠。三人还是太小,被拘在陈氏族里,吃着苦却又不知人间疾苦,读了圣贤书却不懂生产经济,一心只想着逃离了狼窝,奔去自己的狗窝总是能好好活下去。唉,有时便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货商也是几家凑在一起,装了十几辆车,请了镖师,陈斗他们是不在镖师的保护范围的,看到他们一行人弱的弱,是个落魄书生样;小的小,十来岁的样子,一脸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木呆呆样子。还有一个大肚子的小妇人,这个是他们上路几天之后才发现的,毕竟坐在车上许久,身子确实乏困,王永好躺不下去了,要下车走走。
还好他们三人也自觉,车队走,他们就跟在最后面,车队停,他们就抓紧时间烧点热水,吃些干粮,车队打尖,他们也自己张罗人和牛的吃食,遇到林子还能帮着车队捡柴。
行了一个月,这天天气好,车队经过一片林子,附近就是官道,又是晌午,车队就在这儿休息整理一下。
王永好在这个时候发动了,没有她打听到的会阵痛一阵子情况,而是直接就疼的坐立不安,羊水也破了,把陈斗吓得不知所措,陈宿更是紧紧揪着陈斗的衣服不知所措。
还好货商中有人经历过妻妾生子的场景的,知道要烧水,于是他们就空出两口锅给烧水。
王永好看到咬着牙,喊了陈斗进来,让他把之前准备好的剪刀拿去煮了,给牛车上的被褥都给撤掉,铺了她的旧棉衣,让她躺上去,她跟陈斗说,“阿斗,现在我们娘俩都靠你了,孩子生出来你就给剪了脐带,别伤到他。”
说完她也觉得没什么好交代的了,毕竟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第一次经历生产,还是在这样的环境情况下,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着疼痛的加剧,王永好凭着本能的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等到实在疼的受不了才喊了两声。
那边货商给送了两片参片,给小娘子含着蓄力。
王永好正觉得有些力竭,含着参片,心里默念孩子快点出来吧,快点吧。又一阵痛让她大喊出来,随后身下觉得有什么要钻出,下身都疼的麻木了,她赶紧把力气都使在身下,伴随着东西滑出的感觉,王永好的疼痛也消失了。
陈斗看到妻子身下的孩子,慌忙用剪刀剪断脐带,不管孩子哇呜哇呜的哭声,给孩子用温水擦洗一下就包裹起来。
王永好低哑的声音传来,“孩子给我。”
陈斗赶紧把孩子给了她,又是害羞又是敬畏的给王永好擦了一下身子,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衫,把脏掉的棉衣换下卷了放在车棚外,铺了一床干净的被褥又让母女俩躺下。对,陈苗出生了,是个皱巴巴的小女娃。
“哥,嫂子给我生了小侄子还是小侄女。”陈宿听到孩子的哭声,给哥哥换了几盆热水了还不见哥哥出来,就扒着车棚,隔着帘子问哥哥。
“阿宿,你嫂子给你生的是侄女,你可欢喜?”陈斗终于手忙脚乱的安置好妻女,才一头大汗的爬出车棚。那边的车队见他出来,好像突然间活了一样,开始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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