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如赢天烬预料的那样。
四国联军在函谷关战败、三十五万兵马被俘的消息,如惊雷般迅速传回赵、燕、韩、魏四国的王宫。
面对这般惨败,还被俘虏如此多的兵马,四国的君王和他们的大臣们一番紧急商议后,一面火速派出使者团出使秦国,一面仍在暗中联合盘算,试图找到应对强盛秦国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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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角率军押解俘虏返回咸阳的次日,函谷关便传来急报:四国使团已抵达关下,请求通关面见秦王。
子麟宫大殿内,赢天烬端坐于王座之上,手中捏着函谷关送来的急报,指尖轻叩案几,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看来函谷关一战,把韩、魏、赵、燕四国的脸面都打没了,这大战才落幕几日啊,就急着派使者来了。”
话音刚落,秦国旧臣们便相互对视,眼中皆有战意涌动。
王绾率先出列,手持朝笏躬身道:“大王!四国费尽心力拼凑联军进犯我秦,如今一败涂地,别说赎回俘虏,便是求和都该拿出十足诚意!依臣之见,此番四国先发兵挑衅,我秦国师出有名,正是发兵韩魏、一举灭两国的大好时机,万不可错失!”
“大王,臣附议!” 少府周伟紧随其后出列,语气激昂:“韩魏赵燕先行犯我函谷关,如今我军大胜,正是报仇雪恨、吞并韩魏的良机!若此时按兵不动,恐让四国以为我秦软弱,日后更会再生事端!”
“嗯?”
周伟的话刚说完,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都似凝固了几分。
赢天烬与百官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带着审视与诧异,嬴政端茶的手也顿了顿。熊启更是瞳孔骤然一缩,满脸难以置信。
大家没记错的话,周伟出身韩国,虽只是寒门子弟,可韩国终究是他的故国!以前他也是与熊启多有联系的!
如今他不仅不劝阻伐韩,反倒主动倡言 “吞并韩魏”,即便不顾念旧情,这话也不该从他口中说出才是!
面对满殿探究的目光,周伟却昂然挺胸,神色坦荡,字字铿锵道:“臣知大王心系天下百姓,早已将六国子民视作秦民。即使发兵韩魏,也不会祸及百姓!”
顿了顿,周伟郑重的向赢天烬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如今我秦国蒸蒸日上,百姓吃饱穿暖指日可待,大王能力天地可鉴,臣虽出身韩国,却更盼韩国百姓也能成为秦民,共尊大王为共主,过上有饭吃、有衣穿、能免费看病的日子!即便背上‘背叛故国’的骂名,只要能让韩国百姓脱离困苦,臣亦是心甘情愿!”
这番话掷地有声,大殿内众人皆心头一震,看向周伟的目光多了几分肃然。
暗中,那些出身六国、仍心系故国的大臣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朝笏,眼神闪烁。
他们何尝不知秦国如今势不可挡,赢天烬的政策更是利国利民?
此前犹豫,不过是顾忌自身利益,顾忌身在故国的家族亲属、也怕担上 “叛国” 的骂名;
可如今周伟开了头,又有赢天烬拉人的政策和承诺在前,若能借着 “为故国百姓谋福祉” 的名义归顺秦国,既不用担骂名,还能保全家族,更能获得利益,何乐而不为?一时间,这些人的心思都活络起来。
熊启则垂着头,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
他是楚国宗室,与周伟不同,他根本没有 “归顺” 的余地。对他来说周伟此举,无疑会让更多六国臣子倒向赢天烬,日后他在朝堂上,只会愈发孤立无援。
赢天烬目光落在周伟身上,眼底掠过一丝赞许,缓缓开口:“周爱卿有此觉悟,本王甚是欣慰。相信韩国百姓知晓你的心意,也定会感念你的大义。此事不必迟疑,明日便将你的话昭告天下,让世人皆知你的赤诚。”
对赢天烬而言,周伟的出发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实际做了什么。
周伟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躬身谢恩。
其余大臣见状,心思愈发活跃,连秦国贵胄们也暗自盘算起来。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赢天烬会顺势下令伐韩魏时,赢天烬却话锋一转:“不过,眼下并非对韩魏、燕赵发兵之时。本王打算先见见四国使者,摸清他们的真实目的,再做定夺。”
这话一出,大臣们脸上满是错愕,先前激昂的战意瞬间冷却。
—— 如此顺理成章的征伐良机,大王为何要延后?
众人下意识看向嬴政,却见他端着茶盏的手稳如磐石,只慢悠悠啜了口茶,仿佛今日的茶汤格外香醇。
百官瞬间明白:嬴政定是早已与赢天烬达成共识。
连最急于一统六国的太上王都无异议,他们再多劝谏,也不过是白费口舌。大殿内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静候赢天烬接下来的安排。
见大臣们没有反对,赢天烬继续说道:“今日本王亲自上朝,主要议论的,也不是四国来使和发兵讨伐四国之事!”
听到赢天烬的话,大臣们不由一愣。
只听赢天烬继续说道:“本王今日前来上朝,是因为有一个好消息要告知诸位大臣,也可让所有人都随本王一起高兴!”
众大臣闻言,神色顿时一凛,神情愈发肃穆 。
能让赢天烬特意中断对四国事宜的讨论、专门临朝宣布,还明确称 “让众人同喜” 的消息,绝非寻常小事,定然关乎秦国根基或万民福祉。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似轻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座上的赢天烬身上,静待他揭晓这桩 “好消息”。
而赢天烬也没有和大臣们卖关子,当即宣布道:“昨日,本王新获得一种新粮食,有五千万吨,另有能供四十五万人居住的房屋!”
顿了顿,赢天烬补充道:“对了,昨日本王新获得的粮食同样高产,虽不如土豆,但也可亩产千斤以上。”
听到赢天烬的话,大臣们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虽然不知道吨这个重量单位到底是多重,但仅凭五千万这个数字,就能看出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何况着新得的新粮食也同样高产。
冯去疾赶紧出列问道:“大王,敢问,这吨是何意?”
闻言,赢天烬没有说话,倒是嬴政笑呵呵的说话了:“吨是一种新的计重单位,一吨约合我秦国三十三石粮食!诸位大臣都不妨自己算一下五千万吨是多少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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