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界星宫的人,最是擅长推演天机,卜算命理。”
玉望之微微侧头,在纪轻轻耳边轻声解释了一句,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纪轻轻闻言,脑海中瞬间闪过梦里遇到的身影,他好像就是来自太虚界星宫?
算了,不想了,这些都不重要。
她挺了挺并不存在的胸膛,语气带着点小骄傲,对着江止说道:“虽然我不是太虚宫的人,但是,我算命可是很准的!至今还没出过错呢!”
这话她说得理直气壮,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啥,有时候一些信息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脑海里,仿佛天生就会。
“行啊,”江止被她这自信满满的样子逗乐了,抱着胳膊,随口说道,“那你就算算看,小爷我这次宗门大比,能进前几?”
“算不到。”纪轻轻想也没想,直接回道。帷帽下,她甚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废话,她“看”到的未来片段里,这家伙压根就没参加这次大比,怎么算名次?
“哈!”江止像是抓住了她把柄,立刻嗤笑道,“你这也不行,那也算不到,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算得准?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纪轻轻也不恼,只是帷帽微微转向他,声音透过白纱,带着一种平铺直叙的笃定,说出的话却让在场几人神色骤变:
“但是,我能算到你……最终会死于非命。”
空气瞬间凝滞。
江止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僵住,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直直射向纪轻轻。
那股属于天骄的、不容冒犯的凛冽气势瞬间升腾。
纪轻轻隔着帷帽,毫无畏惧地“回视”着他,仿佛刚才只是陈述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玉望之脚步微动,再次不着痕迹地将纪轻轻完全挡在自己身后,隔绝了江止那骤然变得危险的目光,他周身的气息也重新变得沉凝,无声地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一直冷眼旁观的谢宵白,此刻也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双寒冰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思。
他了解江止,此人看似张扬跳脱,实则实力强横,气运加身,绝非短命夭折之相。
这人,究竟是信口雌黄,还是……真的看出了什么连他们都未曾察觉的隐忧?
“道友,话,不可乱说。”
谢宵白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寒铁交击,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
他周身那暗紫色的气息似乎都凝实了几分,无形的杀气如同细密的冰针,锁定在纪轻轻身上。
即便隔着玉望之,纪轻轻也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连一直神色淡漠的迟以辰,此刻脸色也沉了下来。
无论江止性子如何,终究是与他齐名的天骄,代表着他们这一代顶尖修士的颜面。
被人当面断言“死于非命”,这已不是简单的冒犯,更像是一种诅咒。
纪轻轻觉得自己很无辜!
隔着帷帽,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委屈:“是你们先说我不会算,我算了你们又说我乱说……真奇怪。”
她小声嘀咕着,仿佛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反复。
“哦?”江止怒极反笑,压下心头那股因“死于非命”四字带来的莫名悸动,他倒要看看这人能编出什么花样来,“那你倒是说说,小爷我为何会……死于非命?”
“这个嘛……”纪轻轻搓了搓手指,做出那个熟悉的手势,语气瞬间变得市侩,“天机反噬,很重的!得加钱!”
江止被她这明目张胆要钱的行为气笑了,但也懒得计较,随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储物袋,看也不看便朝她扔了过去
“够了吧?说!”
纪轻轻手忙脚乱地接住储物袋,神识往里一探,顿时,连隔着帷帽都能感觉到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神。
“哇!好多灵石啊——”
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充满惊喜的感叹,连忙将储物袋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人抢走似的。
她假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装模作样地抬起手,掐指推算起来,指尖在空中划拉着看不见的轨迹。
片刻后,她放下手,语气带着一种“我已经看透一切”的笃定,说道:
“你呀,是得罪了人,被人背后使绊子,给阴了!”
江止闻言,眉头紧紧皱起。
他得罪的人?那可就太多了!
从宗门内不服管教的师弟,到外面争抢资源时结下的仇家,数都数不过来。
这说法太过笼统,几乎可以套用在任何人身上。
他盯着纪轻轻,眼神锐利,试图分辨她话中的真假,但隔着那层该死的白纱,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人说的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只是为了骗他灵石而信口胡诌的万金油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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