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刺破鹰嘴谷的硝烟,鬼子的进攻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来了。十五辆九七式坦克列成 “一字长蛇阵”,履带碾过冻结的血冰,发出 “咯吱咯吱” 的刺耳声响,后面跟着的一万多步兵举着三八大盖,钢盔上的积雪被晨风吹得簌簌掉落,像一群黑压压的蝗虫往三道防线涌来。
徐昊趴在西侧悬崖的观察哨里,手指死死扣着步话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系统面板的【战场数据分析】正实时跳动:【日军主力集群推进速度 1.2 米 \/ 秒,坦克间距 20 米,步兵密度 15 人 \/ 平方米,重炮阵地设在马家坡顶,距第二道防线 1800 米】。
“各防线注意!鬼子要放烟幕弹了!” 徐昊突然大喊 —— 望远镜里,鬼子坦克车顶的烟幕发射器已经开始冒烟。话音刚落,十几团灰色烟幕就在山道上炸开,瞬间笼罩了整个进攻路线,能见度不足十米。
第一道防线的连长孙富贵心里一紧,刚想下令机枪手盲射,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 是新兵蛋子王小宝,手里攥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跑得满头大汗:“孙连长!徐参谋让俺们用这个!”
王小宝递过来的是 “声波定位器”—— 徐昊根据系统解锁的 “简易侦察技术”,用铁皮和铜线圈做的简易装置,能通过坦克履带的震动声判断方位。孙富贵半信半疑地把耳朵贴上去,果然听到清晰的 “轰隆” 震动声,还能分辨出坦克的推进方向。
“二排往左侧移五米!三排盯右侧!按震动声打!” 孙富贵果断下令。改良轻机枪的火舌立刻朝着定位方向喷射,烟幕里传来鬼子的惨叫和坦克履带的卡顿声 —— 一挺机枪正好打穿了坦克的观察孔,里面的驾驶员当场毙命。
可鬼子的应对也快,烟幕里突然传来 “咻咻” 的掷弹筒声,炮弹落在战壕边缘,碎石和雪块劈头盖脸砸下来。新兵李二柱刚架好机枪,就被弹片划伤了胳膊,鲜血顺着枪管往下流,他却咬着牙没吭声,只是把机枪往战壕里挪了挪,继续扫射。
“二柱!撤到后面包扎!” 孙富贵冲过去想拉他,却被李二柱一把推开:“连长俺没事!徐参谋说的‘班组协同’,俺还没练够呢!”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反坦克手榴弹,“等坦克靠近,俺就去炸它!”
徐昊在悬崖上看得清楚,心里又暖又紧。这就是 “士兵培训” 功能的效果 —— 半个月前,李二柱还连枪栓都拉不动,现在不仅能熟练操作轻机枪,还敢主动请缨炸坦克。他立刻对着步话机喊:“孙连长!让新兵跟着老兵组小队,别单独行动!”
果然,孙富贵把新兵分到每个战斗班组后,防线的韧性立刻提了上来。老兵带新兵架机枪、扔手榴弹,遇到坦克冲过来,两个新兵配合一个老兵,一个吸引坦克火力,一个绕后扔反坦克手榴弹,虽然动作还有些生涩,却没再出现之前的混乱。
可鬼子的坦克还是冲破了烟幕,最前面的三辆坦克直扑第一道防线的薄弱点 —— 之前被炸毁的战壕缺口。孙富贵刚想带人堵,就见一辆坦克突然 “轰隆” 一声陷进了雪地里 —— 是徐昊之前让战士们挖的反坦克陷阱,里面插满了削尖的铁轨段,坦克履带一进去就被卡住,动弹不得。
“好!” 孙富贵大喊着,带着两个班组冲上去,手榴弹像雨点般砸向坦克舱门。可后面的鬼子步兵也涌了上来,用刺刀逼着新兵往前冲,不少老乡家的孩子被抓来当 “肉盾”,战士们的机枪瞬间停了下来。
“他娘的!这群畜生!” 孙富贵红着眼,却不敢开枪 —— 陷阱旁的 “肉盾” 里,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正哭着喊 “爹”,是张庄老乡的儿子狗蛋。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 是赵刚带着二营的骑兵小队来了!他们绕到鬼子侧翼,马刀挥舞着,专砍押解 “肉盾” 的鬼子。狗蛋趁机从雪地里爬起来,朝着防线跑过来,却被一个鬼子军官举枪瞄准。
“小心!” 李二柱突然扑过去,把狗蛋按在身下。子弹擦着李二柱的后背飞过,在雪地上留下个弹坑。李二柱爬起来,拉着狗蛋往战壕里跑,后背的血很快染红了灰布军装。
“二柱!” 孙富贵冲过去,给李二柱包扎伤口。李二柱却笑着说:“连长,俺没事…… 俺护住狗蛋了,徐参谋说,要保护老乡……”
徐昊在悬崖上看到这一幕,心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他打开系统面板,【士兵培训进度】跳到了 80%—— 这些新兵不仅学会了战术,更懂了 “为谁而战”。他立刻下令:“炮兵小队!瞄准鬼子步兵集群,放!”
三门改良山炮同时轰鸣,榴弹精准砸在鬼子步兵中间,把 “肉盾” 和鬼子分开。孙富贵趁机带着战士们冲上去,轻机枪和刺刀齐上,把剩下的鬼子赶回了烟幕里。第一道防线暂时稳住了,可战士们也付出了代价:五个战士牺牲,二十多个受伤,李二柱的后背被弹片划开个大口子,必须撤到后方救治。
可喘息的时间只有十分钟。鬼子的重炮突然开始轰击第二道防线,三十门山炮的炮弹像冰雹般砸下来,岩石砌的掩体被轰得粉碎,不少战士被埋在废墟里。徐昊看着望远镜里的场景,心里沉得像铅块 —— 第二道防线是抵御坦克的关键,要是被突破,鹰嘴崖就危险了。
“周班长!你那边怎么样?” 徐昊对着步话机喊 —— 周铁柱的暗堡在第二道防线的核心位置,架着两挺缴获的重机枪。
“放心!俺这暗堡结实!” 周铁柱的声音带着沙哑,还夹杂着咳嗽,“就是重炮震得耳朵疼,俺的兵还能打!刚才还敲掉了一辆坦克的履带!”
徐昊刚想松口气,就见鬼子的五辆坦克突破了烟幕,直扑周铁柱的暗堡。暗堡的重机枪立刻开火,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可坦克根本不在意,炮口对准暗堡就是两发榴弹 ——“轰隆” 一声,暗堡的左侧墙被炸塌,烟尘瞬间弥漫开来。
“周铁柱!” 徐昊对着步话机喊了好几声,却没人回应。他刚想带着突击队下去,就见暗堡的废墟里爬出来个身影 —— 是周铁柱的机枪手大刘,胳膊被砸断了,却抱着一挺重机枪,往旁边的备用掩体跑:“徐参谋!班长让俺转告你,他还活着!让你别管他,守住防线!”
徐昊红着眼,却只能咬着牙下令:“反坦克小组!立刻支援暗堡!神枪手小队,打掉坦克观察孔!”
六个反坦克小组立刻冲过去,借着备用掩体的掩护,把反坦克手榴弹扔向坦克履带。“轰隆” 一声,一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断,歪在原地。神枪手也抓住机会,子弹穿透坦克观察孔,里面的驾驶员应声倒下。可剩下的四辆坦克还是冲了过来,暗堡的废墟里突然传来周铁柱的大喊:“俺跟你们拼了!”
徐昊心里一紧,就见周铁柱抱着个炸药包,从废墟里冲出来,朝着最近的坦克跑过去。鬼子的机枪立刻扫过来,周铁柱的腿被子弹击中,却依旧拖着伤腿往前爬。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 是李云龙带着骑兵连赶来了!
“老周!住手!” 李云龙大喊着,手里的驳壳枪连续开火,把坦克旁的鬼子机枪手撂倒。骑兵连的战士们也冲上去,马刀劈砍着坦克旁的步兵,为周铁柱争取时间。周铁柱趁机把炸药包塞到坦克履带下,拉燃引信后滚到雪地里 ——“轰隆” 一声,坦克履带被炸断,周铁柱也被气浪掀飞,晕了过去。
“快把老周抬下去!” 李云龙大喊着,跳下马,捡起周铁柱的重机枪,对着冲上来的鬼子扫射,“徐昊!你带突击队绕到鬼子重炮阵地,端了他们的炮!老子在这顶住!”
徐昊立刻挑选了五十个精锐战士,都是经过实战训练的老兵和进步快的新兵,每人配一挺改良轻机枪、两枚反坦克手榴弹和三天的干粮。王小宝也主动请缨:“徐参谋!俺跟你去!俺会用声波定位器,能帮你找鬼子炮位!”
徐昊看着王小宝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你跟在俺身边,注意安全!”
突击队悄悄摸向马家坡顶,借着雪地的掩护,避开鬼子的巡逻队。王小宝拿着声波定位器,耳朵贴在上面,时不时停下调整方向:“徐参谋,前面三百米有重炮声,还有鬼子的说话声!”
徐昊示意战士们隐蔽,自己则匍匐前进,透过灌木丛看到 —— 鬼子的三十门重炮正对着第二道防线开火,旁边有一个排的鬼子守卫,还架着两挺重机枪。徐昊心里一动,从怀里掏出个硝油地雷 —— 这是王铁匠连夜赶制的,威力比普通地雷大两倍。
“三班跟俺去炸重炮,二班负责打守卫,一班断后!” 徐昊下令。三班的战士们跟着徐昊,悄悄摸到重炮阵地旁,把硝油地雷埋在炮架下,拉燃引信后快速撤离。
“轰隆!” 一声巨响,重炮阵地瞬间被炸成一片火海,三门重炮被炸毁,鬼子的炮手死伤惨重。剩下的鬼子想反抗,却被二班的战士们用轻机枪扫倒,两挺重机枪也被缴获。
“撤!” 徐昊大喊着,带着突击队往回跑。刚跑到半山腰,就见师部的援军到了 —— 三个营的兵力,还带着四门 75mm 山炮,正朝着鬼子的主力集群开火。
“徐参谋!俺们来了!” 师部炮兵连的连长跑过来,握着徐昊的手,“老总让俺们听你指挥,你说打哪就打哪!”
徐昊立刻对着步话机喊:“李团长!师部援军到了!咱们前后夹击,把鬼子赶回马家坡!”
李云龙的声音带着兴奋:“好!老子这就带一营冲!”
三道防线的战士们也发起了反攻。孙富贵带着第一道防线的战士们冲出战壕,轻机枪不断扫射;第二道防线的战士们也从掩体里跳出来,对着撤退的鬼子扔手榴弹;师部的山炮则对准鬼子的坦克集群,榴弹精准命中坦克发动机舱,黑烟瞬间冒了起来。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当最后一个鬼子撤出鹰嘴谷时,山谷里已经堆满了尸体和装备。独立团和援军一共歼灭了鬼子八百多人,击毁了七辆坦克和十二门重炮,缴获了五百多支步枪和八千多发子弹。
可胜利的代价依旧沉重:独立团牺牲了六十三个战士,师部援军也牺牲了二十八个;周铁柱的腿伤加重,医生说必须截肢;王小宝在炸重炮阵地时被弹片划伤了脸,却笑着说 “没事,以后还能打鬼子”;张庄的三个老乡在送弹药时被流弹击中,永远倒在了雪地里。
徐昊瘫坐在雪地上,手里的轻机枪还冒着青烟,脸上的烟尘和血迹混在一起,像个泥人。他看着战场,心里却没有胜利的喜悦 —— 每个牺牲的战士和老乡,都是鲜活的生命,他们本可以和家人团聚,却为了抗战,把热血洒在了这片土地上。
李云龙走过来,拍了拍徐昊的肩膀,声音沙哑:“别难过,他们是为了打鬼子牺牲的,值得。咱们得好好安葬他们,让他们走得安心。”
赵刚也带着二营的战士赶过来,手里拿着个染血的笔记本:“这是牺牲战友的名单,咱们已经安排老乡们帮忙挖坟了。师部来电,说鬼子的混成旅元气大伤,暂时不会再进攻,咱们可以趁机休整、补充装备。”
徐昊接过名单,上面的名字他大多熟悉 —— 有跟他一起训练的李二柱,有帮他炸重炮的王小宝(虽然受伤但活了下来,名单上是其他战士),还有送弹药的老乡。他的手忍不住发抖,眼泪落在雪地里,很快就结成了冰。
王铁匠带着工人们也赶来了,他们连夜修复受损的武器,把缴获的坦克零件拆下来,准备改造成新的装备。“小徐,这些坦克的发动机还能用,俺们能改造成机床的动力装置!” 王铁匠擦了把汗,“还有这些重炮,俺们能把它们改得更轻便,适合山地作战!”
徐昊点了点头,打开系统面板,【主线任务 “备战张家口混成旅扫荡” 第二阶段完成,评价:卓越!获得奖励:铁血积分 2500,解锁 “轻机枪弹链快速装填器” 蓝图】。他看着新解锁的蓝图,心里清楚,这些奖励是用鲜血换来的,每一份技术突破,都凝聚着战士们的牺牲和老乡们的支援。
当天夜里,独立团为牺牲的战士和老乡举行了葬礼。没有哀乐,没有花圈,只有战士们和老乡们的默哀,还有李云龙洒在墓前的酒。“兄弟们,老乡们,” 李云龙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你们放心,老子一定会带着独立团,把鬼子全部赶出中国,为你们报仇!”
葬礼结束后,徐昊去看望周铁柱。周铁柱躺在临时救护所的担架上,左腿已经截肢,却依旧笑着说:“徐参谋,俺虽然没了一条腿,可俺还能教新兵打机枪!俺的机枪班,不能少了俺!”
徐昊握着周铁柱的手,眼眶通红:“放心,你的机枪班永远有你的位置!等你伤好了,咱们一起训练新兵,一起打鬼子!”
周铁柱点点头,没再说话,闭上眼睛休息,脸上却带着坚定的表情 —— 他还想再打鬼子,还想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独立团开始休整、补充装备。王铁匠带着工人们,用缴获的零件和系统解锁的蓝图,赶制轻机枪弹链快速装填器 —— 有了这东西,装填弹链的速度能提高 50%,在战场上能多争取宝贵的时间;赵刚则带着二营的战士,帮老乡们重建被鬼子破坏的房屋,还组织了春耕互助队,确保老乡们能按时播种;李云龙去师部汇报战况,顺便请求更多的医疗支援和物资;徐昊则负责训练新兵,把 “士兵培训” 功能解锁的战术手册教给他们,还亲自示范轻机枪的操作和保养。
第五天傍晚,李云龙从师部回来,脸上带着笑容:“徐昊,老赵,好消息!师部给咱们独立团记了集体一等功,还奖励了三百支步枪、一千箱子弹和三十箱消炎药!老总还说,咱们的‘士兵培训’方法要在全师推广,让更多的新兵快速成长起来!”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振奋起来,战士们欢呼着,老乡们也放起了鞭炮 —— 这是对抗战胜利的期盼,是对牺牲战士的告慰。徐昊站在鹰嘴谷的悬崖上,看着夕阳下的山谷,雪地里的血迹已经被新雪覆盖,却永远刻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他知道,抗战还很漫长,还会有更多的牺牲和挑战。但看着身边忙碌的战士们和老乡们,看着兵工厂里熊熊燃烧的炉火,看着新兵们认真训练的身影,他心里充满了希望。只要军民一心、团结奋战,就一定能打跑鬼子,迎来胜利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侦察兵小李跑回来,脸色有些凝重:“团长!徐参谋!鬼子驻张家口的混成旅残部,正在大同集结,据说要联合其他部队,对晋西北根据地发动新一轮的扫荡,兵力有两万多人,还有二十多辆坦克和五十多门重炮!”
李云龙的笑容瞬间消失,徐昊也握紧了拳头。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这次,独立团已经做好了准备 —— 他们有量产的改良轻机枪、改良山炮,有经过实战检验的新兵,有默契的战术配合,有坚定的抗战信念,更有千千万万支持他们的老乡。
夜色渐深,鹰嘴崖的兵工厂还亮着油灯。王铁匠带着工人们连夜赶制轻机枪弹链快速装填器,火花映着他们满是皱纹的脸;徐昊趴在石桌上,根据系统蓝图画新的防御工事图;李云龙和赵刚在山洞里研究鬼子的动向,制定新的作战计划。
远处的大同方向,日军混成旅的营地灯火通明,坦克和重炮的轰鸣声隐约传来。但鹰嘴崖的每个人都眼神坚定,他们知道,下一场仗会更难打,但他们不会退缩 —— 为了身后的同胞,为了牺牲的战友,为了这片浸染着热血的土地,他们必须赢!
徐昊抬头望向洞外的星空,心里默念着:鬼子,来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用钢铁和热血,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等着你们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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