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啪！”
二大妈一巴掌扇过去：“滚！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没过多久，阎解成捂着脸，气呼呼地坐在屋里。
于莉冷笑着瞥都不瞥他一眼。
她腕上的镯子，都比阎解成瞧着顺眼。
阎解成憋着一肚子火：“于莉，你太过分了。”
“不行就不行，怎么还叫妈来呢？”
“看我挨打你就高兴了是吧？”
于莉瞪着他：“阎解成，你还有没有人性？我怀着孕呢！”
“我儿子的一根头发都比你金贵。”
“你休想碰我。”
阎解成气得直发抖：“我这不是要出远门了嘛，你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于莉嗤笑：“我心疼你什么？”
“送我去医院，自己倒先溜了，把我一个人扔那儿。”
“我该心疼你吗？”
阎解成辩解：“那不是你让我走的嘛。”
于莉简直无语：“我让你走你就走？”
“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
“你关心过我吗？”
阎解成被问得哑口无言：“我……我这不是……”
于莉继续质问：“还有，我怀孕了，你让坤哥帮忙买鸡买鸭？”
“你怎么想的？”
“难不成让我肚子里的孩子管坤哥叫爹？”
于莉说着，故作生气地扭过头。
阎解成先是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嘿嘿，你说得对呀。”
他搓着手，一脸狡黠地笑道：“要是曹坤愿意帮咱养儿子，叫他一声爹也没什么。”
“反正，儿子是咱俩的。”
“花他的钱，给咱们养孩子，多划算。”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于莉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阎解成会说出这种话。
这一下，真把她给整不会了。
好家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如今阎埠贵不算计了，阎解成倒接过这“优良传统”了。
于莉气得直发笑：“照你这么说，我这老婆是不是也得找个人替你养着啊？”
阎解成咂咂嘴，面露纠结。
于莉稍稍松了口气，心想阎解成总算还有点人性，知道尊重自己。
可下一秒，她直接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阎解成犹豫地问：“曹坤愿意出多少？”
于莉一时语塞。
“滚开。”
“你给我马上滚。”
“快滚。”
于莉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直指阎解成。
尽管偶尔她会觉得对阎解成有所亏欠，
但听见这样的话，
于莉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是觉得自己有不对，
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不争气，凭什么全怪她？
阎解成后退一步：“于莉，你说，咱们能不能跟他要点钱？”
“曹坤那么喜欢小孩，自己又生不了。”
“要是把孩子送给他，他会不会给咱们几百块？”
于莉抓起枕头就朝他扔过去。
“哎，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别急啊。”
“我这不是有道理吗？”
“孩子是咱俩的，就算让曹坤养大，将来不还是跟咱们亲？”
阎解成振振有词地分析。
“以后说不定还能接曹坤厂长的班呢。”他说着，眼睛都亮了。
过了一会儿，于莉眼神一闪，心里冷笑：“想卖儿子？你自己去说。”
阎解成有点害怕：“曹坤会不会打我？”
“我怎么知道？连自己儿子都想卖，你还算人吗？”
“这哪是卖儿子？我这是……为他好，儿子以后会感谢我的。”
于莉简直被气笑了。
虽然她也愿意让孩子跟着曹坤，
但绝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她不再理阎解成，低头专心看表。
阎解成凑过来，讨好地问：“于莉，这表哪来的？”
于莉冷冷道：“买的。”
“你哪来的票？”
“当然是厂长给的。”
“曹坤给的？他这么阔气？他手里还有票吗？”
于莉淡淡瞥他一眼：“还有好几张呢，都没用。你想要？”
阎解成心里痒，但看她眼神冰冷，只好干笑：“你说哪去了，曹坤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用。”
于莉哼了一声：“到时候你爹不打死你。”
“离我远点，看见你就烦。”
“快滚。”
看阎解成又往床上坐，于莉皱眉，厌恶地踢他一脚。
她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和曹坤一比，阎解成简直不是东西。
可惜，自己嫁的不是曹坤。
于莉默默叹了口气。
阎解成憋着一肚子火冲出屋，朝门口狠狠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我娶的这是个什么货色，整天装清高，还不是得给我生儿子？”
“哼，等老子出差，找个听话温柔的去。”
阎解成越想越不爽。
于莉是越来越漂亮了，可对他却越来越嫌弃。
碰她一下都像要 似的，
好像他有多脏似的。
这还算什么媳妇？
阎解成叹了口气，一抬头看见易中海在装电视。
他顿时又羡慕起来，小跑过去：“易师傅，我来帮您！”
伸手摸了摸电视机——
真好啊。
不知道曹坤还有没有电视票，要是能弄一张……
“晚上去问问？”
“曹坤没儿子，棒梗又那么大了。”
“他肯定想有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儿子吧。”
阎解成脑子里的念头像野草般疯长起来。正想得出神，傻柱一巴掌拍过来，气冲冲喊道：“阎解成，别用手摸屏幕，全是你的手指印！”
阎解成猛地回过神，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傻柱，这电视到底能看什么？怎么操作啊？”
傻柱得意地扬起下巴：“这儿是开关，等通上电、装上天线，就能搜台了。我在大领导家见过这玩意儿，好看得很，你没见过吧？”
易中海确实有些本事。虽然从没碰过电视机，但安装起来却很熟练。原本可以让工作人员上门安装，但曹坤既不想麻烦别人，也不想暴露和于莉的关系，就决定自己动手。
曹坤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车把上挂着鸡、鸭、鱼，还有一袋羊排骨。这年头本来没什么人爱吃羊排，可自从曹坤常吃之后，院里人也跟着学起来——毕竟他是厂长，言行举止都有人效仿。
电视已经装好了，放学回家的小当正带着槐花兴奋地看屏幕。槐花一见曹坤，立刻跑过来喊：“爸爸，我们家有电视啦！”
曹坤大笑着单手把槐花抱上车座，小姑娘咯咯直笑。“都快上学了，还这么调皮。”曹坤说。
“我不想上学。”槐花撅起嘴。
“那可不行，孩子都得上学。别的能惯着你，这个不行。”曹坤语气坚决。
槐花嘟囔：“上学好累，姐姐天天写作业，棒梗以前还老被老师找家长。”
小当瞪了她一眼：“槐花听话，爸爸工作这么辛苦，别惹他生气。还有，要叫哥哥，叫棒梗……私下再那么喊。”
曹坤听得一愣，心里好笑：这俩丫头，也太机灵了。
小当接过曹坤手里的东西：“爸爸，我拿去给于莉阿姨。”
“都拿去吧，一会儿爸爸带你们下馆子。”
“太好啦！”小当高兴得跳起来。
屋里，易中海还在研究电视机，听见“下馆子”就笑了：“买电视了，要庆祝庆祝？”
曹坤放下怀里的槐花：“棒梗今天出院，带他吃点好的。对了，贾东旭白天没闹吧？”
“唉，不省心啊。”易中海摇头，“可能是昨晚闹累了，今天一直睡，给东西也不吃。我跟张二美商量，不行就送精神病院吧。留在院里太危险，万一吓着孩子怎么办。”
曹坤神色严肃：“说实话，东旭大哥腿也好了，我真心希望他能重新开始。当然，我和秦淮茹不可能离婚，这个他就别想了。”
贾张氏苦笑着对曹坤说：“你心善我懂，可这事真不能这样。”
“哪个当妈的不盼着自己儿子好呢？”
“可东旭现在不但对你和淮茹意见大，精神也明显不对劲。”
“曹坤，我做主了，还是送他走吧。”
她神情疲惫，拍了拍曹坤的肩膀：“你太善良了，本来就是我和东旭先对不起你。”
“他现在还不知错，这实在说不过去。”
“就算是为了棒梗将来好，我也不能把他留在家里。”
贾张氏下定决心，要把贾东旭送去精神病院。
曹坤心中暗喜，表面却叹气：“东旭大哥……也是个可怜人。”
贾张氏抹着眼泪：“我也心疼，可没办法。”
“总不能让他留在院里，影响到别人家的孩子。”
“我儿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我不能光顾着自己，只盼着他早点好起来，接受现实吧。”
她神情黯然，但想到如今日子渐渐好起来，心里又宽慰了些。
贾张氏笑了笑说：“曹坤，麻烦你去接棒梗了，今晚我和你赵阿姨、中海照顾家里，你们好好吃顿饭。”
曹坤问：“要不一起去？”
贾张氏摆手：“不用不用，我们不习惯，你们去就好。”
曹坤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他带着小当和槐花，小坐在后座，槐花坐在前杠，三人一起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秦淮茹和棒梗正在办出院手续。那时候医院病人不多，小病小痛大家一般自己扛，只有大病才来医院。
一见秦淮茹，小当拉着槐花跑过去：“妈，爸爸买电视啦！”
秦淮茹一听，身子一颤：“又花钱？”
曹坤摸了摸鼻子，讪笑：“闲着也是闲着。”
“闲着就花钱？”
小当和槐花笑嘻嘻地说：“电视可好看啦，是我和槐花想看的，爸爸才买的。”
“你们两个小讨债鬼。”
秦淮茹嘟囔着，轻轻拍了她们一下。
“棒梗刚出院，你们又要电视。”
“一家子光花不挣，你爸那点工资哪够你们这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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