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嘴角噙着一丝冰碴似的冷笑,眉峰挑得锐利,眼神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姚虾子时,瞳孔里淬着未散的杀意:“今天下午,环城废墟,五个追我的人,死了四个。”她声音不高,却带着铁锈般的冷硬,目光像钉子般直刺主位的虎哥,“剩下这个‘干虾’,说是你的人。”
冬阳往她身后一站,黑色夹克上沾着的血渍还未干透,刚进门时带起的风里,都混着淡淡的硝烟味。虎哥捏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酒液溅在桌面上——他刚还在着急,去抓肥羊的5个人还没回来,没想到是栽在了这女人手里。但他看着唐晓身上的防护划痕,只当是对方运气好,梗着脖子道:“是又怎样?废土里抢东西,死了活该!”
冬阳弯腰抓起姚虾子的衣领,将人拖到桌前,指节因为用力泛白,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活该?你们没杀成,反被我杀了。”他刻意加重“杀”字,指尖死死抵在姚虾子的颈动脉上,看着对方瞳孔骤缩,“现在,你说,是不是你主使的?想怎么死?”
虎哥拍桌站起,匕首“噌”地出鞘,刀光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闪着凶光:“你他妈敢在我地盘杀人?还敢问东问西?”他冲阿彪使眼色,却没注意自己后退的脚撞到了椅腿,踉跄了一下。阿彪刚要扑上来,冬阳突然抬手,一把短刀擦着阿彪的耳朵钉在墙上,刀柄还在嗡嗡震颤,刀尖嵌进砖缝半寸深。
满室瞬间死寂。虎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额角的冷汗顺着横肉往下滑,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来讨说法的软柿子,是来索命的。但他仗着巢穴地势,硬撑着嚣张:“别以为杀了几个废物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动了我的人,小心你的狗命!”这话既是威胁,也是在试探对方知不知道“后台”的存在,声音却忍不住发飘。
唐晓冷笑一声,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神扫过桌上的空酒瓶:“说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不说,”她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空酒瓶,瓶身滚到虎哥脚边,“把你肉身拆成零件,跟墙角那半残的机器人作伴。”
姚虾子在地上滚着哭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虎哥!救我!我说!是…是铁手大哥让我们盯带孩子的女人!说抢到了有重赏!”话没说完就被虎哥怒喝打断,他抓起桌上的酒壶砸过去:“闭嘴!你他妈胡咧咧什么!”酒壶在姚虾子脚边碎裂,酒液溅了他满身。
虎哥彻底慌了,手指死死抠着桌面边缘,指节发白——他最怕的就是“上面”的事被捅出来。他挥刀就往唐晓砍去,却被冬阳侧身挡开,手腕被像铁钳般死死扣住,“咔嚓”一声轻响,匕首瞬间脱手落地。冬阳反手将他按在桌上,脸狠狠砸进油腻的桌面,鼻血流了满脸:“说不说?”
“我不知道什么铁手!”虎哥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后脑勺的青筋暴起,“是我自己想抢的!跟别人无关!”他知道,一旦供出后台,就算今天活下来,日后也会被“上面”剥皮拆骨,不如硬撑到底。
唐晓捡起地上的匕首,蹲在虎哥面前,刀刃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像在看一块死肉:“你手下已经招了,你觉得我还信你的话?”指尖摩挲着刀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让你们跟踪我?说清楚,我让你留个全尸。”
虎哥看着她眼底的杀意,那是真的会动手的决绝,终于明白对方不是在吓唬人。他浑身抖得像筛糠,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却依旧咬着牙:“我…我真的不知道…别杀我…我给你物资…给你双倍物资…”
唐晓没说话,只是将匕首往他脖颈处压了压,血珠顺着刀刃滚落。虎哥的瞳孔骤然放大,终于崩溃:“我说!是铁手!他让我们蹲守奶粉区,生鲜区这些大客户!他……!求你…放我一条活路…”
唐晓听完,眼神更冷,缓缓起身时拍了拍手上的灰:“早这样不就好了。”她没再看虎哥那张涕泪横流的脸,转身往外走,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处理干净,别留活口。”
冬阳应了一声,拔刀的瞬间,虎哥的惨叫被闷在喉咙里,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姚虾子吓得晕死过去,却没逃过补刀的结局,冬阳抬脚碾过他的脖颈,干脆利落。夜色里,“大金刚”的反重力推进器再次亮起淡蓝色气流,唐晓望着车窗外远去的废墟,在心里敲了三个字:“铁手,查。”车后,废弃罐头厂的火光冲天而起,将半边夜空染成了血色,废墟上的血腥味,终于被烟火气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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