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行程，对于许昊而言，并不仅仅是处理景甜的家事。
这座城市承载着他前世的许多记忆，其中就包括在大学宿舍里与室友们彻夜鏖战的《梦幻西游》。
大雁塔，这个在游戏初期作为重要练级场景的地标，在他心中有着别样的情结。
于是，在送走景甜后，他难得地兴起，决定去大雁塔实地看看。
王楠楠得知许昊的行程后，便询问了同样在酒店无所事事的泰勒是否愿意同去。
泰勒对中国的历史古迹充满好奇，自然欣然前往。
午后的大雁塔广场，阳光和煦。
巍峨的古塔静静矗立，与现代的城市风貌形成奇妙的对话。
许昊站在塔下，仰望着这座始建于唐代的佛教建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前世游戏中，那个带着召唤兽、与队友们在此地组队刷怪的新手剑侠客。
一种跨越时空的恍惚感萦绕心头。
王楠楠安静地跟在许昊身侧半步的位置，敏锐地察觉到他今日的情绪似乎与往常不同，少了几分商海沉浮的锐利，多了些难以言喻的……追忆？
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确保一切安排妥当，不打扰他的这份心境。
泰勒则被大雁塔的宏伟和历史感深深吸引，不停地用手机拍照，偶尔会向王楠楠询问一些关于塔的历史和佛教文化的问题。
王楠楠总能给出简洁而准确的英文解答，让泰勒赞叹不已。
三人在大雁塔及周边景区漫步了一下午。
许昊偶尔会指着某个角落，对王楠楠低声说一句：
“游戏里，这里刷怪效率很高。”
王楠楠虽然不明就里，但能感受到许昊是在分享一种非常私人的情绪，她便只是微笑着点头，将这份独特的“分享”默默记在心里。
泰勒看着许昊和王楠楠之间那种无声的、近乎默契的交流，心中再次升起那种微妙的距离感。
她能感觉到，王楠楠在许昊身边的位置，是独特的，是建立在长久陪伴和绝对信任基础上的，这与她自己这种因好奇和吸引而靠近的状态截然不同。
傍晚，华灯初上，他们转战大唐不夜城。
璀璨的灯火将仿古建筑群映照得如同白昼，人流如织，歌舞升平，仿佛瞬间穿越回了盛唐时代。
泰勒被这极致的东方繁华景象彻底震撼了，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对各种表演、手工艺品和小吃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许昊看着泰勒雀跃的样子，也难得地放松下来，甚至陪着她去玩了套圈的游戏，虽然一个都没套中，却引得泰勒和王楠楠都忍俊不禁。
这一刻，他仿佛暂时卸下了所有重担，只是一个陪伴朋友游览的普通人。
王楠楠始终周到地安排着一切，买水、引路、解释风俗，既照顾着泰勒的好奇心，也时刻关注着许昊的需求。
她的存在，像润滑剂一样，让这次三人行的旅程异常顺畅和愉快。
回到下榻的酒店，已是深夜。
将意犹未尽的泰勒送回她的套房后，许昊站在自己套房的门口，却没有立刻进去。
他转过身，看向正准备告辞回自己房间的王楠楠。
“楠楠，”
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今晚留下吧。”
王楠楠微微一怔，抬起眼眸看向许昊。
灯光下，她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好的，许董。”
走进套房，许昊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王楠楠习惯性地去为他倒了一杯温水。
许昊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中，目光落在王楠楠身上，带着一丝审视，更多的是认可。
“这一年，辛苦你了。”
他缓缓说道，
“我身边的事情又多又杂，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上手，而且处理得井井有条，很难得。”
他的私人事务、部分核心行程、与一些“特殊关系”的协调、乃至像今天这样临时起意的接待安排，王楠楠都处理得妥帖周到，远超他最初的预期。
她成长的速度，确实惊人。
王楠楠站在他面前，微微垂首：
“这是我应该做的，能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
她的回答依旧得体，但微微收紧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能得到许昊如此直接的肯定，对她而言，意义重大。
“有后悔来给我做秘书吗？”
许昊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
“你也是我的女人……”
许昊顿了顿，
“却让你安排很多我的私人事务，你不觉得难受吗？”
王楠楠抬起头，与许昊对视，眼神清澈而坚定：
“我明白我的职责，昊哥，确保您后方安稳，是我的首要任务。”
“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同学，也是我心里的白月光！”
王楠楠露出追忆的神色，是啊，自己还是许昊的白月光呢！
她难得露出了有点轻佻的笑容。
“没有你，我可还在上大学呢！”
随后又吐了一口气，
“这一年经历的东西比我这辈子经历的都多，如果没有你，哪怕我博士毕业都达不到我现在的高度！”
许昊放下水杯，站起身，走到了王楠楠身边。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靠近时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但王楠楠并没有退缩，只是安静地站着。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动作带着一种难得的亲昵和……奖赏的意味。
“今晚，不谈工作。”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只是……我许昊的女人……”
说完，许昊的手搂住了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唇……
王楠楠笨拙的回应……
然后衣服一件一件的剥落，她渐渐的迷失在他的温柔的攻势下……
这一夜，对于王楠楠而言，与以往任何一次留在许昊身边都不同。
少了几分突如其来的情欲，多了几分水到渠成的温存与确切的认可。
她不再是那个仅仅因为工作能力而被留在身边的下属，更像是一个被许昊宠坏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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