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也催眠过白叶。除了消耗精神力比较大之外，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而且白叶的排名比那两个人要高。
他正在琢磨时，广播又一次响起——
【偶像李灵柩收到了一个“6”，积分x1】
众人：？？？
众人目光汇聚到李灵柩身上，偏偏本人装作无知无觉的样子，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打赏花样真多。”实际已经握紧拳头了。
他直视那些黑洞洞的摄像头，像是要透过它们直视躲藏在深渊中的东西。
阴阳怪气。
不过也好。
至少得到了积分不是吗。
李灵柩现在可笑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沼泽中——
水深火热的挣扎着。
白炽光倒是没发现李灵柩在想什么，自顾自分析着，“这倒是不足为奇，资本家为了促进消费，自然少不了花样百出。”
“你对这个倒是很娴熟。”宋乐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评价。
“哦，我没说吗？我以前当过主播。”白炽光淡淡道。
“那你应该会一点营销手段吧。”宋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终于等到机会开口的方束举手，“我也当过主播！”
李雾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现实中的营销手段放在副本里未必有用，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里的观众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群体。”
惯性思维，他们一直把摄像头对面的观众当做现在世界坐在屏幕前的他们一样，直播这件事过于贴近，从而忘了这里不是现实。
“目前可以分析出被打赏者分别有三种情况。”李灵柩扫视了一遍大厅里蠢蠢欲动的摄像头，它们迸射出刺眼的红光，“第一种是引人注目的情况下，第二种是分析线索正确的情况下。”
见他停下来了，方束追问：“还有一种呢？”
“最后一种情况……”李灵柩顿了一下，他并不打算说实话，“……可能由观众的心情随心所欲吧。”
他和白叶的视线对上了。
黑白双子的出场方式，出众人的乎意料，成为全场的焦点，所以“观众”注意到了他们。
宋乐无意间分析出每个人都是“实名制”这件事情，就像是解密游戏里找到线索而获得奖励一般。
最后一种比较特殊。
现在可以证实的一件事是，白叶确实会得到副本的偏爱。而这份“偏爱”连白叶自己都找不到缘由，深陷迷雾当中。
白炽光听了他的分析道：“线索的几率太低了，拼图也得从边上拼才行啊。而且在这里，要想鹤立鸡群可不容易……”他环视了一眼，他脑子里形成一张排行榜的图像，人脸识别似的，一一对应上之后，“这里能力强的人很多。至于第三个情况……”他目光扫到了两个人身上，舔了舔嘴唇，锐利的目光和李灵柩对上了。
他没说话，但是李灵柩看出来他想说什么。
——至于第三个情况那就要问问你们两个了。
白叶的声音有点冷，“如今最简单的方法是引人注目。”
众人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还有一种好戏开场的兴奋。
凌驾一个群体。
震慑一个群体。
征服一个群体。
想想就让人兴奋。
可是鲜少人能做到。
可是这里副本。
心中恶的种子被种下，吮吸血肉开始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无一不在引导、暗示着他们需要疯狂。
副本世界，一个没有法律、道德、正义、公道支持的世界，一个用私欲、贪婪、欺骗、利益支撑的世界，没有法律的约束，不会收到道德的潜质，正义的人会变得自私，公道也就不存在。
这个世界哗众取宠太简单了。
杀一个人也太简单了。
甚至不会有人怪罪。
只会怪你没能力、命不好。
【偶像白叶受到了观众的青睐～，积分x100】
嫉妒、不甘的目光聚集在白叶身上。
李灵柩凑到白叶耳边说：“这观众还真是‘喜欢’你啊。”
白叶扫了一眼落井下石的某个人，冷声道：“这‘喜欢’给你要不要？”
“我还差这一次‘疼爱’吗？”李灵柩心想，这“观众”真有意思，第一次他产生了如此浓烈的好奇。
白叶也不例外，他发现“观众”每一次打赏都恰到好处，像是在引导着什么。
他确实很好奇镜头外的“东西”是什么，也忠诚祝福这个“东西”去死。
“想什么？”李灵柩见白叶不说话，整个人气鼓鼓的，掐了一下他脸颊的肉。
白叶一转头，撞上了李灵柩的胸口，磕到了一个凉凉的银片，是那枚催眠用的硬币。
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通过引导催眠观众？
李灵柩把硬币放到衣服里，去看白叶磕出印子的额头，“小心点，这么大个人了……”见白叶僵着脸，以为白叶生气了，“很疼吗？好吧好吧，我下次再也不在外面对你动手动脚了……怎么了？”
白叶回过神，斜了他一眼。
李灵柩的视角能看到白叶大大的眼白。
“有没有人说过你翻白眼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话锋一转，“但是不许对老公翻白眼。”
白叶从来不翻白眼的，此刻也忍不住第一次翻了一个白眼。
“我平时太惯着你了是吧……啊啊啊疼疼疼！我错了！”
白叶单手捏着李灵柩的左手臂往后扯，一条长腿横在李灵柩的左肩上，众目睽睽下李灵柩叫得跟死猪一样。
换作是其他人白叶会毫不犹豫踩在那个人脸上。
想来李灵柩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痛也是真的痛啊。
不过一转头就能蹭到白叶大腿的肉……
然而贴心的广播响起了。
白叶打消了刚刚的想法。
觉得这个观众打赏语就是纯贱。
而且怎么可能做得到……用打赏语引导众人的想法，更别说洗脑和催眠了。
不明所以的众人，和已经习惯的以方束为首的几人。
搞不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调着调着情又打起来了。
算了。
真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一看姿势还挺暧昧的。
……
分完组之后，他们自行参观了一遍福利院，并没有管如同死狗一般的黑白双子。
只要不死就行了。
众人都是见过生死的大心脏。
只有女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动了恻隐之心，“就这样不管他们了吗？”
大叔冷眼一扫：“没事，死不了。别管那两个人了，是恩将仇报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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