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号系统与赵明远在识海中的暗中较量，外人自然无从知晓。
凤灼只注意到，原本打算婉拒的赵明远不知为何忽然改变了主意。
只见他拒绝的话到临嘴边又改了方向。
转而，赵明远谨慎地问道：“晚辈斗胆一问，不知苍灼前辈寻周师兄，是为求取丹药，还是另有他事？”
凤灼“坦然”相告：“不瞒赵道友，我同周晏道友一样，也是位丹师。”
“此次前来，是听闻了周道友在丹道上的造诣，特地想来拜访交流。”
“原来如此。”
赵明远明显松了口气。
若对方借口求丹，他还真不好代为引荐。
虽说他清楚，只要自己或是“五灵尊者”向周晏提及凤灼求见之事，周晏必定会答应相见。
但问题的关键不在周晏那边，而在凤灼这里。
凤灼此行用了“苍灼”这个化名，赵明远区区一个练气期弟子，按理说不该识破他的真实身份，更不该有能力替一个求丹之人牵线搭桥到周晏那。
否则这消息一旦传开，他在紫阳丹宗就真的永无宁日了。
赵明远答应下来，“既然苍灼前辈想要结识周师兄，是为了探讨丹术，想来周师兄也是乐意见面的。”
他斟酌着措辞，又补充道：“待周师兄从丹道盛典的赛事中抽身出来，晚辈愿意尽力代为传话。”
至此，凤灼此行的主要目的算是达成了。
只要能够骗过赵明远及其身上的系统，再借他之口让周晏与其系统放下戒心，后续的计划便不难推进。
四人并未立即告辞。
想着是否能从赵明远处得到更多消息，夜无痕率先开口，与他继续交谈。
凌霜华也恰到好处地，对赵明远话语间偶然透露的某些信息流露出兴趣，顺势攀谈起来。
然而赵明远为人处世极为谨慎，言谈间滴水不漏，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让人寻不出半分破绽。
待到四人终于告辞离去，已是日暮西沉之时。
凤灼向二人致谢：“今日之事，多亏大师兄和二师姐相助了。”
“小师弟何必客气！”
凌霜华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即兴致勃勃地追问：“如何？小师弟方才近距离接触了赵明远，可曾探查到什么？”
凤灼这次并未刻意隐瞒：“确实有所发现。”
他坦然道出369号系统感知到的异样：“这赵明远，确实与周晏是一般的存在。”
“只是不知，南宫棠识海内的天道怨念，究竟是出自赵明远之手，还是周晏所为。”
不过根据先前的推测，凤灼更倾向于是后来出现在玄穹大陆的周晏所为。
但赵明远此人也不容小觑。
同为系统任务者，谁知道周晏是否也将那天道怨念分给了他一些？
当然，凤灼也是多虑了。
天道怨念何其珍贵，周晏自己都不够用，怎可能给赵明远？
但在场四人却是不知这点的。
夜无痕与凌霜华并未追问凤灼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这赵明远手上也可能有天道怨念？！”
凌霜华闻言顿时色变：“快走快走！我们得赶紧请师尊和师祖替我们仔细查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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