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快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每一下都轰鸣作响。
他突然伸手,捧住她软白绯红、媚得出水的小脸,声音低沉到几乎像从胸腔里挤出来:“枝枝,看着我。”
杭景枝被他这一下扳得怔住,水雾氤氲的眼瞳无辜地望着他,眨了眨,像是有些困惑。
他低头,哑着嗓子,沙哑又冷静地问:“我是谁?”
她要亲他可以。
他愿意被她亲,愿意被她抱,怎么都行。
但她绝对不可以把他当成别人。
她不是在梦里。
不是在跟江妄亲吻、拥抱。
她亲的人、抱的人、叫沈砚坻。
她眼神迷离,眼尾泛红,似乎还沉在醉意里。
“杭景枝,我不是江妄,你为什么亲我?”
那名字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口腔里一股苦涩蔓延。
她抬头,迷茫地望着他,喃喃道:“你长得好看……眉骨硬朗,眼睛深……”
说完,她还认真地点头。
喃喃道:“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砚坻呼吸一滞,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是你喜欢的类型,”沈砚坻低声问她,眼神落在她脸上,炽热又认真的盯着她,“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我哪里不如江妄?”
“你喜欢江妄什么?”
杭景枝被他问得头晕脑胀,脑子里“江妄”两个字像是回音壁,一遍又一遍地撞击着。
她眨了眨眼,像是真的认真在思考,过了几秒才喃喃回答:
“……他长得好看。”
他低下头,捉住她纤长柔软的手,摁在自己的眉骨、眼窝、鼻梁。
“我不好看吗?”
杭景枝醉醺醺地眨眼,指尖下的轮廓分明得像雕塑,鼻梁高挺,长长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指腹。
她歪着头认真地打量几秒,点点头:“……好看。”
沈砚坻眸光微动,像被她点燃了一星火苗。
又低声问:“是江妄好看,还是我好看?”
杭景枝蹙了蹙眉,像在认真地辨认,又像在努力回忆。
片刻后,她喃喃道:“……一样的。”
“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砚坻顿时喉结一哽,他并不满意杭景枝的回答,他要知道自己到底差在哪里,沈砚坻抿了抿唇,继续问:“还喜欢什么?”
杭景枝皱眉,歪着头想了想,嘟囔着:“身材。”
沈砚坻喉咙动了动,抿唇没吭声。
下一秒,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手掌下是若隐若现的热度和肌肉起伏。
声音哑到不成样子:“我的也很好。”
他嗓音沙哑低沉,不带一丝玩笑,语气是认真又拧巴的。
他没见过江妄的,也不知道他练不练身体、有没有腹肌,但他从军校开始就是军区大比武赛事的蝉联冠军、野战营的体能、搏击、耐力训练的标兵。
体力、爆发力、训练强度,他几乎年年获奖。
胸肌、腹肌、腰背,从没输过。
他从没怕过跟人比这些。
她喜欢这种?他也有。
杭景枝呆呆地看着他:“……嗯,硬的。”
沈砚坻耳尖红得滴血,咬着后槽牙稳住自己的理智,继续咬牙问:“还有呢?”
杭景枝歪着脑袋,被问得有些烦了,还亲不亲了,她想亲,她含糊地答:“人品好,三观正……”
沈砚坻带着几分委屈的憋闷,此时像个大孩子拿自己跟江妄做对比,使劲证明自己,想让她看到,一字一句地说:“我人品也好,三观也正。”
如果她是因为这些喜欢江妄,他自问,没有一样,输给过江妄。
除了,她不喜欢他抽烟,但是他已经不抽了。
可是她反悔了。
他嗓音低了下去,靠近她,呼吸打在她脸颊,烫得像火,提醒她,“枝枝……”
“你说过,会考虑,会和江妄分开……你说话要算数。”
“你不准反悔。”
他捧住她软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低低地,一字一句地贴近她鼻尖:“枝枝,答应我,跟他分开,好不好?”
“你跟江妄分开,好不好?”
“好不好?”
沈砚坻垂眸看着她,薄唇紧抿,像在等她,等一个他想听的答案。
杭景枝醉眼迷离地看着他,眼前人有棱有角,面容沉静克制,唇瓣一张一合,说话极轻,却仿佛回荡在她脑袋里,吵得她耳朵都麻了。
她没听清前面的句子,只迷迷糊糊地抓住了最后一个词,轻轻应了一声:“……好。”
听到她应下,沈砚坻胸口里的那颗心几乎撞破了胸膛,一下子像烧着了,窜起滚烫的火焰。
“枝枝。”他低声喊她的名字,眼神里是快要溢出来的缱绻情意,像夜色下沉沉的潮水,要吞没掉他所有冷静和理智。
“不准再反悔,这次,你答应我了。”他攥着她的手,掌心滚烫得像在发烧,“我也不会再给你反悔的机会。”
他声音哑得发紧,不舍得放开她,又不敢逾越半分。忍不住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杭景枝睫毛轻颤,像蝶翼轻轻拍打着夜色,她辨认了一会,终于含糊开口:“……沈团长。”
在杭景枝红唇里吐出这三个字的那一刻,沈砚坻的心脏狠狠一跳,像是某种被困已久的渴望终于挣脱桎梏,窜入全身血液。
他盯着她,眼神炙热得像快将人吞进去。
她知道他是谁。
不是江妄。
她不是把他当成江妄。
杭景枝舔了舔唇,醉酒及身体的渴望让她的唇瓣觉得越发的干燥,整个人愈发发红。
她觉得难受,想要贴过去,去亲他,心里软得不像话,就像一只离水太久的小鱼,在他怀里扑腾着喘息。
她小手扯着他胸前的衬衫,眼睛里溢着一汪水光,细声又黏糊,“……你亲亲我。”
沈砚坻整个人因为她这句话像被点燃的炸药,呼吸瞬间紊乱。
此刻在他怀里的人眉眼媚如春水,泛着微醺的湿意。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眸底那点清明,正和燃烧的欲望疯狂拉扯。
她会跟江妄分开。
她知道他是谁。
她刚才说“好”。
她说会分。
几乎就要低头吻下去。
可他的理智,还死死压着他。
可她现在还不是他对象。
他不能亲她。
得等她明天清醒了,到时真正和江妄分开了,才行。
沈砚坻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咬得肌肉都绷紧了。
他忍着,极力忍着。
握住她那只放在他脖颈上的手,低声说道:“等你成我对象了,我们再亲。”
他低头,抵在她额头,喉结上下滚动着,把那份炽热硬生生压了下去。
“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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