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团长。”负责演练安排的作训参谋应下。
杭景枝和余立均一个小组,此时正一块休息。余立均坐在她身边,正同她低声交换这几天的演练体会、怎么保证体能、手法如何更快更准更稳。
杭景枝耐心听着,时不时应一句。
她抬手揉了揉小腿,那里又酸又麻还有点刺痛。
毕竟这战地救护医疗讲究的就是快、准、狠,以及体能消耗。
第一天是基础医疗操作,主要是战地救护常识:止血、包扎、固定、搬运;使用止血带、绷带、夹板;架设简易担架,如何在火线下快速转运伤员。
第二天、第三天开始加码,战地救护,面对“伤员”必须快、准、狠。
她每次都拼尽全力。
而今天,模拟更真实,强度要更大。枪伤、爆炸伤、烧伤、中毒,一个接一个;止血、包扎、固定,几乎没有停顿;还要完成快速输液、简易气管切开;临时搭建“野战医疗点”;甚至还有伤员的转运。
果然,一声哨响,中场休息结束,又要准备开始了。
大家被重新分组带入模拟战场区域。远处传来密集的枪炮声,硝烟味随喷雾弥漫开来。
急救担架、绷带、担架抬运声此起彼伏。
杭景枝额头沁出的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她根本顾不上去擦,双手动作利落地为“伤员”检查、包扎。每个动作都要又快又准,生怕慢半拍。
终于,一轮又一轮的演练后,随着一声口令,上午的演练结束。
午餐时间也到了。
杭景枝坐在草地上,接过分发下来的饭盒,只是打开后,看着自己饭盒里的菜色,愣了愣。已经连续四天,她的饭菜都和同学的不一样。别人是两荤一素,她的要更丰盛一些,看起来是干部餐。第一天她还以为是分发饭盒的弄错了,可这四天都如此。
她下意识抬眼,往不远处指挥帐篷看了一眼,视线停了半晌,随即很快收了回来。
眼看着,还有半天就要结束训练了,紧绷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大家聚在一起,几个坐在杭景枝身边的女生忍不住小声开始议论这几天的体会:
“哎呀,太累了!不过真的长见识,真像真正在战场上一样。”
“还有啊,你们有没有近距离看到团长的脸,那硬帅呀,声音虽然冷但是好听,而且好威严好有气势,他的眼睛跟那深海似得,都不敢看,一看都忘记怎么操作了……”
“对啊,那天国防课宣讲的时候,我的位置离得太远,都没看清,这几天在这,虽然还是距离远,但是没想到团长居然还会亲自下场指导,才能近距离看到……又冷又英俊,特别帅气、气场强大,将来谁能嫁给他呀……”
“对,昨天他不是还指导了咱们组嘛?我心口一直跳个不停,手差点抖。”
有人笑着推杭景枝:“景枝,你第一天不是也被团长亲自指导了吗?当时紧不紧张?”
杭景枝低着头,没有接话。
心里想着,今天再撑半天,明天就是周末。
她这两周其实收到了不少家里李凤兰寄来的信,信里字句都在催她快点定下来,早日找到好的对象,早点结婚。
其实也不算突然,从大一开始,除了头三个月没怎么催,后面几乎是每月一封,全都是关于找对象的,直到去年十二月,她曾在回信里给李凤兰说过,过年会带个对象回去。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和江妄在一起。
结果没想到,后来两人还是没走到一块儿。过年那会儿,她也没回去,更别提“对象”的事了。
所以李凤兰如今认定她当初是找借口骗她、拖她,是拿话哄她。眼见着她这暑假也要放了,对象还是没个着落,信里的语气就越来越急。
这两周的信里,更是下了“最后通牒”:要么今年过年必须带对象回去。
要么她就自己替她相看,收了聘礼算数。
杭景枝读信时,一个头两个大。
她自己也清楚,跟沈砚坻这边,自己心里已经当是“分了”。
就算算不得彻底分手,她也不想把人耽误下去。
至于自己,在感情这事上,她本就打算随缘。能遇到合心合意的最好,没有的话,她也不急。
可李凤兰这信,她又不得不处理。
她总不能真让李凤兰糊里糊涂收了别人聘礼,把自己嫁了。
她可没忘记,李凤兰为了她的婚事甚至可以吞农药。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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