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丘城的夜色里,列奥尼达酒店如浸了星光的珍珠,将奢华与典雅揉进每一处雕花。大厅内,水晶吊灯倾泻而下的光,在大理石地面映出细碎的星子,连空气都似裹着一层柔软的糖霜,成了梦幻的容器。
坎特蕾拉的白色晚礼服,裙摆像被风吹散的云,随步履轻轻晃着;领口蕾丝如绽在月光里的花,衬得她紫发愈发夺目——那发尾还带着漂泊者临行前帮她梳理时,留下的淡淡的雪松香气。身旁长离的粉色礼裙缀满珍珠,盘起的粉发垂着几缕碎丝,两人手挽手步入舞池时,乐队恰好奏响华尔兹,旋律刚起,《鸳鸯戏》的歌声便轻轻漫了过来:“一年四季的更替,竹篱下的乱花影”。
坎特蕾拉的舞步顿了半拍,指尖无意识蜷了蜷——去年此时,她和漂泊者还在小院的竹篱边,看乱花落在他肩头,他笑着说“等明年花开,还带你来数”。长离察觉她的怔忡,默契地放缓旋转的节奏,轻声道:“想起他了?”坎特蕾拉点头,随着“温柔的风刚过季,像还在自己家里”的歌词,眼底漫上暖意:“他总说,有我的地方才是家,连风都比别处软些。”
舞曲渐快,两人如双蝶蹁跹,“故乡的那一封信,是谁在不问归期”的歌声飘来时,坎特蕾拉的旋转多了几分轻愁——漂泊者走时,只留下一封未写完的信,最后一句是“等我归期,定陪你看遍故乡花”。长离握住她的手,顺着“酒馆的老伙计,也有思念瘦的回忆”接话:“他的思念,定和你一样满,说不定此刻也在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烛灯下的旧情意谁理,西窗外的良人泣不易”响起时,坎特蕾拉望着舞池角落的烛台,恍惚看见从前的夜晚:她在烛下缝衣,漂泊者坐在对面磨剑,偶尔抬头对她笑,烛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举杯谁和明月提起,她在远方等你”的旋律漫过耳际,她轻声对长离说:“上次视频,他说每夜都对着月亮举杯,说月亮能把他的话带给我。”
舞到“等你再落下几笔,等你再弹奏几曲”,坎特蕾拉的舞步添了几分期待:“他走前还说,回来要教我弹他新谱的曲子,还要给孩子们画满一整本画册。”长离笑着旋身,接过长“等你再回到故里,等你金榜把名题”:“他哪用什么金榜题名,在你和孩子心里,他早就是最厉害的人了。”
“砚上三五笔,落墨鹧鸪啼”的歌词刚起,坎特蕾拉忽然想起漂泊者的砚台——那上面还留着她不小心滴上的墨点,他说要留着当“独一无二的印记”。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和长离的舞步愈发默契,“谁识曲中意,断弦等你系”落进耳里时,她轻声道:“他就是我的‘曲中意’,不管多久,我都等他回来‘系断弦’。”
歌声转到副歌,“哎呦小情郎你莫愁,此生只为你挽红袖”响起的瞬间,坎特蕾拉的动作忽然温柔下来——从前她总嫌挽袖麻烦,可漂泊者说“你挽袖磨墨的样子最好看”,后来她便总特意挽着红袖,等他回家。
长离跟着旋律轻唱,“三巡酒过月上枝头,我心悠悠”时,指了指窗外的月亮:“你看,月亮都知道你的心意,正替你把思念捎给他呢。”
“哎呦小娘子你莫忧,待到春来又雪满楼”飘来时,坎特蕾拉的眉头渐渐舒展:“他走时说,等春来雪化,就带着新摘的梅回来,插在我床头的花瓶里。”
长离笑着点头,两人踩着“不负天长不负地久,你我白首”的节奏,完成最后一个旋转——坎特蕾拉望着天花板的吊灯,仿佛看见漂泊者就站在不远处,正笑着对她伸出手。
一曲终了,两人微喘着坐在休息区,侍者端来香槟。坎特蕾拉抿了一口,凉意漫过舌尖时,又想起“烛灯下的旧情意谁理”的歌词,轻声道:“长离,你说他在呓语镇,会不会也听到这首歌?会不会也想起烛下的旧时光?”长离握住她的手,顺着“西窗外的良人泣不易”安慰:“他肯定听到了,也肯定在想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把牵挂藏在心里。”
“等你再落下几笔”的旋律似还在耳边,坎特蕾拉摩挲着杯壁:“我昨天给孩子们读他写的信,小漂说‘爸爸的字真好看,等他回来,要他教我写’。”长离笑着接话:“还有坎特宁娜,抱着他的外套不肯放,说‘要等爸爸回来,闻他身上的味道’。等他回来,看到孩子们又长高,肯定会像‘等你再回到故里’唱的那样,开心得把她们举起来。”
困意渐浓时,两人回到房间。床头的鲜花散发着淡香,坎特蕾拉洗漱后躺进被子,忽然想起“不负天长不负地久,你我白首”的歌词,侧身抱住长离:“有你陪着真好,可我还是想他,想早点和他一起,看春来雪满楼。”长离拍着她的背:“会的,他一定会平安回来,陪你实现所有约定。”
而遥远的呓语镇,“索诺拉”的雾气里,漂泊者指尖触到路标刻像的纹路,忽然想起坎特蕾拉送他的玉佩——上面刻着“白首不离”,和《鸳鸯戏》里的歌词一样。阿布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奥古斯塔提议暂离,他握紧玉佩,眼神坚定:“走,尽快找到干扰的源头。”他知道,坎特蕾拉还在等他,等他回去,一起把“你我白首”的约定,写进往后的每一个日夜。
阿布兴奋地说道:“我们真的从「索诺拉」里出来了诶。”
接着,他们开始调查异常区域。
阿布突然惊呼道:“啊!是蚀像,果然是它们在捣鬼!”
漂泊者神色镇定,安慰道:“别担心,我来处理。”
只见漂泊者迅速出击,击碎了被黑潮控制的蚀像,成功解放了“光点”。
阿布拍了拍手,说道:“蚀像摆平应该就没问题了吧。走,回「索诺拉」!”
他们再次自路标刻像处进入「索诺拉」,继续调查虚影。
声音熟悉的女孩欢快的声音传来:“安吉尔,你要是在就好了,你绝对想不到——噗……哈哈哈……我、我就绕了几圈,结果恩里科他居然被我绕晕了,自己把自己绊倒!然后——然后他还把门牙磕掉了!哈哈哈哈!”
安吉尔无奈地说道:“别乱动,都不好上药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还能笑得出来……说吧,你是怎么惹到恩里科那个坏家伙的?伤成这样……这下冒险你又去不了了。算了,反正我猜这回也差不多,橡树洞里还是什么都找不到。”
声音熟悉的女孩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因为正好撞见恩里科在欺负人嘛,还专挑更小的孩子下手……根本没办法放着不管。所以我跟他说——‘想让别人跪下可以,不过最好自己先试试感觉。’谁知道那家伙急了……”
安吉尔轻轻叹了口气,“明明打不过,还硬逞强……唉,感觉确实是你会干的事……”
安吉尔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猎场那边好像不太对劲,老爸老妈好几天没回家了,镇上也有些慌慌的。而且差不多该把借来的剑还给费罗大叔了……总之,这段时间,我们大概都没法去找玛涅斯之底了。”
声音熟悉的女孩微笑着说:“没关系的啦,等涨潮期过去就好了。”
安吉尔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嘛,一下子就妥协了……都不期待一下的吗?万一哪天我们真的碰到了低语,还有那个传说中的超强力量,说不准也能成为英雄王呢。”
声音熟悉的女孩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英雄王啊……”
安吉尔追问道:“难道你不想做英雄王?”
声音熟悉的女孩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个……镇子上应该没有人不想的……只要当了英雄王,像谕女姐姐们说的那样,我们就不用害怕黑潮了。”
安吉尔点点头,“也是,英雄王肯定是最最厉害的人……这样一说,感觉离我们好远啊。”
声音熟悉的女孩温柔地说:“嗯……也有可能是那种能给大家带来笑容的人呢,黑潮没了,大家的脸上一定都会有笑容的。”
安吉尔笑着说:“这么简单嘛……那奥古斯塔好像已经做到了哦。啊,不对,让恩里科那种坏人笑起来可不算数!”
阿布兴奋地说道:“漂泊者,‘飞来飞去’稳定下来了。我们去‘虚影’那边瞧瞧。”
他们再次自路标刻像处进入「索诺拉」,调查虚影。
漂泊者惊讶地说道:“奥古斯塔……”
奥古斯塔看着虚影,神色复杂地说:“那是我。呵,这下想不承认都不行了。小时候做的那些蠢事,还想着能糊弄过去呢。”
漂泊者好奇地问道:“所以呓语镇……我是说法比亚纳,是你的故乡?”
奥古斯塔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念与感慨,“是啊……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和自己的曾经见面。”
阿布一脸好奇地凑过来,“唔……有点好奇……”
奥古斯塔笑着说道:“是关于玛涅斯之底和橡树洞的事吧。”
阿布连忙点头,“嗯嗯!”
奥古斯塔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在以前,法比亚纳这个名字几乎代表了荣誉。毕竟那个时候,它是抵抗黑潮的最前沿,据说英雄王法比乌、阿提留斯还有薇利芮尔都曾为七丘踏足过这里。大概就是因为这样,那些英雄王的故事总是在镇上传个不停。其中我最常听到的,正是英雄王们穿越古老的前代文明遗迹——玛涅斯之底的壮举。传说只要带上‘两条命’——你和你的佩剑——玛涅斯之底的大门就会为你敞开。至今,英雄王的低语仍在那片隐秘的地下世界徘徊。是的,低语……有些人相信,那声音能引领人们获得比肩英雄王的共鸣力。至于大橡树下那所谓的能通往玛涅斯之底的洞口……孩子们口口相传的轶闻罢了,到底是真是假,没人能搞得清……可惜我的故乡没有盼来英雄王……在那之后不久,法比亚纳就成了七丘人羞于启齿的呓语镇……当年的法比亚纳人甚至没来得及等到七丘城的支援。后来,我听城里的角斗士前辈说起,法比亚纳陷入绝境的那个早晨,不少元老院的老爷们还躲在府邸里酣睡……呵……毁了法比亚纳的恐怕从来不是黑潮,而是那些身居高位却贪婪短视、无所作为的人。抱歉,突然有些感慨了。”
漂泊者真诚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看到了更多面的奥古斯塔。”
奥古斯塔微微一愣,随后笑着说:“是嘛,看来我得和尤诺一样,多找找机会和你相处了。不过……为什么「索诺拉」要向我们展示这些呢?”
阿布挠挠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可能是想帮我们找到那个什么……纯净的黑潮频率?气息确实越来越清晰啦。”
漂泊者思索着说道:“或许,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接着,漂泊者将不屈角斗士“英灵”的情报告知了奥古斯塔。
奥古斯塔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撼,说道:“哦?连黑潮蛮横的侵蚀都无法征服的灵魂,想要将真相传达给我们?嗯……这份执着我记下了。现在,我会去亲自见证那个真相的分量。”
说完,他们跟随“光点”继续前进,探索「索诺拉」。
喜欢鸣潮:阿漂与坎特蕾拉的幽夜幻梦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鸣潮:阿漂与坎特蕾拉的幽夜幻梦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