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场哨声尖锐地划破赛场的喧嚣,疾风队队员们瞬间炸开了锅,相拥着在草地上打滚,尾巴高高翘起,沾满草屑也顾不上抖落——他们以一分的微弱优势赢了这场硬仗。
场地另一头,赤焰队的休息区却像是被泼了盆冰水。被罚下场的队长红毛狐正对着空气龇牙咧嘴,前爪把地面刨出好几个坑,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抗议!黑哨!假球!”他猛地转身,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树干上,震得几片枯叶簌簌落下,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穿这赛场。
几只壮实的狐妖拿着平整土地的木耙走了进来,他们皮毛油亮,动作麻利,前爪推着耙子碾过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草地,草叶翻转间露出湿润的泥土,很快就把赛场打理得重新平整。另一边,四个穿着蓝白道诡异服装的狐族长老缓步上前,道袍上绣着的银色盾牌纹路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们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扫过还赖在场上不肯走的赤焰部队员。
有个年轻的赤焰队员还想争辩,被为首的长老轻轻一甩袖,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推在他背上,他踉跄着退到场边,剩下的队员见状,也只能悻悻地跟着离开,走时还不忘回头狠狠瞪向疾风队的方向。
“师父。”身边传来软糯的声音,我低头一看,囚儿正晃晃悠悠地走回我的身边,叼上我的裤腿。
“不错哦”
我对囚儿伸出了大拇指。
休息区那边,抽到寅卯签的两支部落队伍已经站了起来,寅队的狐妖们毛色偏棕,个个昂首挺胸,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卯队的则多是灰黑色皮毛,队员们眼神警惕,紧紧盯着对手的动向,双方剑拔弩张的气势已经弥漫开来。对,我就是没记住这两队都叫啥名,管他哪。
“快,该上场了,走你。”我看了眼天色,时间确实不等人,一把拎起还迷迷糊糊的囚儿,抛向场地中心。囚儿不情愿的爬向中心的白色圆点。
囚儿刚刚站定,寅卯两队的队员就迅速动了起来,“唰”地一下摆开阵型,寅队呈进攻姿态,前爪微微抬起;卯队则重心压低,显然是做好了防守准备,空气中的紧张感瞬间拉满。
“各就各位——”老狐狸的声音响起,他举着哨子,不知刚才是不是摔了一跤,此刻走路还有点踉跄,摇摇晃晃地回到场地中央,另一只手还揉着自己的腰。我旁边的九尾小狐狸则乖巧地翻开记录本,又拿出小炭笔,尾巴尖兴奋地翘着,准备记录接下来的比赛。
我看着场地中心已经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场上的囚儿,又扫了眼严阵以待的两队队员和那努力站直身体的老狐狸裁判,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轻声说了句:“挺好,继续。”
哨声骤然响起,第二场比赛,开始了……
太阳落山前,六场比赛终场哨响,所有队伍聚集至球场中央。按规则,获胜的六支队伍与轮空的石穴队各派出一名代表,前往台前参与抽签。
抽签箱内放有A、b、c、d四个字母签,每个字母各两张。抽到相同字母的队伍,将在三天后两两对决;未抽中相同字母的队伍则直接轮空,而石穴队凭借此前的幸运,继续保持轮空资格,直接进入四强。
抽签环节结束后,我起身发言:“时间有限,输了的六支队伍需即刻决出八到十三的排名。”
此言一出,球场一片骚动,全场队伍皆露出错愕之色,有不少队员直接坐倒在地上,显然对连轴转的赛程感到不解,纷纷流露“不歇歇吗”的疑问。
目光扫过人群,注意到输掉比赛的狐族队员眼中的绝望与空洞。我从身后取出一个浅蓝色圆筒——粗细如大腿,两侧各有一个把手,轻轻一拉,圆筒便左右一分从中分开为两半。
“为保证比赛的公正公平,”我举起圆筒示意,“我决定使用我的最新发明——铛、铛、铛、铛…《分歧终端机》。”
我兴奋的对所有妖狐说“葛大爷告诉我们,世界上之所以战火不断,冲突加剧,根源就是分歧得不到公正的裁决。我们小时候都玩过剪刀锤子布,剪刀锤子布就是解决分歧最好的办法。为什么长大了我们不玩了,因为存在临时变换手型,出手有快有慢,所以不用了。”
旁白声音响起:如果有一天,有一样东西可以解决所有的分歧,大地鲜花盛开,孩子们重展笑颜。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和谐……
我悄悄的向躲在桌子后面的老狐狸比了个大拇指……
这逼格,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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