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正伏案批阅堆积如山的文件,感知结界突然传来熟悉的查克拉波动,是扉间带着空蝉特有的查克拉频率出现在办公楼走廊。
他立即搁下手里钢笔,推门而出的动作带起案头文件沙沙作响。
空蝉?推开会议室门的瞬间,晨光恰好斜照在那对靠得极近的身影上,他挑眉看向亲友,注意到空蝉的指尖还悬停在弟弟袖口的族徽刺绣上方。
不是说要休假三天吗?目光扫过弟弟耳尖未褪的绯红,故意将忍鞋在地板上踏出清脆声响:你们在聊什么?
q?s?q柱间反手带上门,他的视线牢牢锁住扉间微红的面容,笑容灿烂得让室内温度仿佛骤降:不如...加我一个?尾音刻意上扬的语调里,藏着不容拒绝的锋芒。
空蝉从容收回手,将《粮食危机对策框架》的思维导图递给柱间,后者接过文件时指节微微发紧,却在审阅后不禁赞叹:能将如此复杂的议题剖析得这般透彻...
空蝉认真分析道:“粮食危机的核心并非产量问题,而是分配不均。若能掌握粮食资源,”
她突然抬头,眸中闪过战略家的锐光:“我们甚至可以用它作为外交筹码,为和平创造更多机会。”
千手扉间的钢笔在牛皮纸笔记本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墨色新鲜的笔记已密密麻麻铺展了三页。
千手柱间用指节轻叩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赶在秋播之前,我们是不是该把种子改良实验提上日程?
资金链存在缺口。空蝉展开标注着红色收购区域的地图:黑绝的战利品清算还需要时间。不过...她的指尖划过火之国的肥沃平原:这些冲积扇区域值得溢价收购。
当柱间刚要提及千手族库时,空蝉已摇头否定:技术人才短缺才是致命伤。现有农民数量,连基本耕作需求都难以满足。若扩招农民,存粮…她突然将地图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更紧迫的是,木叶的粮食储备仅能维持63天,商路运输却要抽走35%的利润!空蝉的指甲在地图上刮出几道浅痕:他们甚至拒绝供应精粮...
那些贵族劝她远离下等忍者的虚伪说教,此刻更令她作呕。面对这个结构性压迫忍者的战国时代,空蝉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当初千手和宇智波兄弟用她无法下咽,却是忍者最珍贵的食物招待她,那份心意究竟有多沉重,经过实地考察,她终于看清了忍者日常饮食的真相。
千手柱间用手指轻轻摩挲后颈,露出思索的神情:我记得各族都有储粮的传统?
千手扉间双手抱臂,冷静回应:千手族内每户平均储备半年的粮食,宇智波的情况也大致相同。
千手柱间眼中闪过欣慰的光芒,嘴角微扬:这样算来至少有九个月的缓冲期,民生压力能缓解不少。
他眼底泛起温润的光,笑意从唇角蔓延至眼尾:这已经比父亲在世时宽裕许多了。
他忽然显出少年般的纯粹喜悦:多亏空蝉提供的日化品图纸和改良瓷器技术,让两族今年既免于兵戈,还攒下些许家底。
确实。扉间下颌微收,冷静应答中藏着克制的欣慰。他想起去年冬天巡视时,看见宇智波家的小孩用新式陶炉烤红薯,香甜的热气漫过结界的场景。
去年两族没有出现非正常死亡案例。他特意咬重非正常三个字:称得上难得的太平光景。
空蝉凝视着这对兄弟的侧脸。透过转生眼的洞察,她清晰看到他们谈论生存时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仿佛在复盘一场险胜的战役。
酸涩的情绪在胸腔翻涌,这些自幼被战争磨钝了感知的忍者,竟将没饿死人视作政绩,把勉强熬过的凛冬称作好年景。
当千手兄弟困惑地回望时,映入他们眼帘的是那双盛满悲悯的转生眼,晶莹的雾气在星辰般的眸子里流转,这是亘古不变的转生眼首次为他人决堤。
千手柱间突然僵住,看着珍珠般的泪珠不断从转生眼中滑落,他慌乱地扶住她颤抖的肩:空蝉?怎么突然...
千手扉间蹙眉看着那些滑过白皙面颊从下巴处滴落的泪珠,他抽出方帕递去,声线却不自觉放柔:先擦眼泪。
空蝉将脸埋进手帕里,哽咽声从指缝渗出:看着你们扛起的重担...只是心疼...你们太苦了。她的怜悯之心如同潮水般无法抑制,从转生眼中奔涌而出。
千手柱间陷入沉默。他无法理解空蝉的悲伤,他们明明在分享好消息。他只是困惑地看着她的泪水,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千手扉间木然地看着这一切,引以为傲的理智首次停滞。空蝉说的每个词汇他都明白,但组合成的语义却像最复杂的封印术式般难以解读。
空蝉的泪水浸透手帕,她深呼吸平复情绪,那些被温情表象掩盖的真相灼痛着她的神经。
当她再度抬头时,被泪水洗涤过的转生眼流转着神性光辉,如同暴雨后澄澈的星空,特别是当这双眼睛盛满人类最柔软的悲悯时。
千手柱间彻底迷失在这片星海中。他向来知道转生眼的美丽,但首次目睹其中翻涌的、与自己有关的情绪浪潮。
喉结滚动间,她的名字化作气音:空蝉...
千手扉间试图用理性解剖这场情绪风暴,为何悲伤?为何落泪?为何用这种眼神凝视?
这个他人生最大的谜题,此刻比飞雷神术式还要难以捕捉。
他只能机械地从空蝉手中接过湿透的帕子,回应她的道谢:不必客气。生平第一次,绝对理智的头脑出现了雪原般的空白。
我会让你们看见真正的和平。带着鼻音的誓言在空气中震颤。
空蝉在抽泣的间隙下定决心,要终结这场被习以为常的苦难,让这些钢铁般的灵魂学会辨认幸福的形状。
她眨动眼睫,抖落睫毛上沾染的泪珠,露出一个交织着悲伤、怜悯与温柔的微笑:相信我。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破除困局的方案已在心中成形。
千手兄弟的面容凝固着惊艳与困惑,恍若目睹雪夜绽放的优昙婆罗。
他们能数清泪滴里折射的星光,能触摸笑容里绵密的温柔,却始终未能参透其中沉淀的、足以淹没时代的痛楚。
千手柱间缓缓向她摊开宽厚的手掌,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晨露中的百合。他低沉而温柔地唤道:空蝉。
空蝉颤抖着将泪湿的脸庞埋入他的臂弯,仿佛抓住暴风雨中最后的浮木:让我靠一会儿...
汹涌的泪水浸透了森之千手的衣襟,将无声的悲恸渗进每一道织物纹理。
千手柱间的臂膀在僵硬中渐渐濡湿,每一滴泪水都像灼烧灵魂的熔岩。
他喉头滚动着的恳求,甚至妄想用查克拉逼退那些珍珠般的泪滴,让它们逆流回那对湛蓝转生眼里去。可她的悲恸如同潮水漫过堤坝,他听见自己心脏龟裂的细响。
千手扉间凝视着依靠着兄长臂弯的空蝉,蓦然惊觉她的思想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这种认知让他心头泛起难以名状的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将她纤细的手牢牢攥在掌心,将那只总想绘制和平蓝图的手,死死锁进忍者布满茧痕的掌纹里。
空蝉在抽泣的余韵中轻轻回握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茧痕时像被烫伤般瑟缩了,强撑出平静的语调:我没事。
她深知这份悲伤永远无法被理解,在这被称作好日子的岁月里。
每当千手兄弟待她如珍似宝时,胸口便泛起钝刀剜心般的痛楚。最残酷的苦难莫过于戴着镣铐起舞而不自知,最悲哀的莫过于深陷泥沼却以为身处乐园。
那些对她恭敬有加的商人贵族们,总在婉拒加入木叶时堆砌谄笑:大人何必自降身份与贱业者为伍?他们呈上空蝉的是用丝绸包裹的雪白贡米,运往木叶的却是掺着糠麸的糙粮。
他们献上雕花漆盒里的时令鲜果,运往木叶的却是被虫蛀过半的残次品。而忍者们竟对着这等糟糠感恩戴德,将剥削者的施舍当作神明的恩赐。
千手扉间凝视她的悲伤,他这辈子都解不开这个谜题了,他唯恐这朝露般独特的存在会转瞬即逝,强烈的保护欲在胸中翻腾,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更确信,必须倾尽所有将她留下。
千手柱间的目光转向了扉间,沉沉笼罩在弟弟紧绷的肩线,捕捉到那双猩红眼眸里闪动的晦暗暗潮。
与此同时,他宽厚的手掌不容抗拒地覆上两人交握的指节,在看似温和的动作里构筑起查克拉的微妙制衡。
沉浸在温暖臂弯中的空蝉,转生眼的泪光湮没在衣料褶皱中,正推演着如何解除粮食危机,对这场无声的角力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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