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大厦的时停领域内,宇智波泉奈在停滞的时间中沉睡了两百个轮回。每一次冻结都像被无形刀刃凌迟,每一次解冻都如同从深渊攀爬回人间。
他的意识在永恒的黑暗与短暂的清醒之间来回摆荡,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
宇智波泉奈记得第一次治疗时,那种疼痛让他几乎昏厥,但随后而来的舒适感又让他上瘾。
那不仅是疼痛,更可怕的甚至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奇妙快乐。每当阴阳遁重塑的查克拉流过神经末梢,那些被诅咒腐蚀的痛觉受体就会绽放出妖异的愉悦。
宇智波泉奈在剧痛中数着沙漏的流逝。十五分钟的治疗时长成为扭曲的计时器。
前五分钟是灼烧灵魂的净化,接下来五分钟是细胞重组的麻痒。
最后五分钟却蜕变成令他肌肉痉挛的快感浪潮,仿佛每个线粒体都在歌唱。
迎接着这具失去写轮眼的躯体逐渐滋生的依赖性。这种对痛苦程式的病态期待,已成为他确认自我存在的唯一触觉凭证。
这具沉沦于黑暗的躯体,竟对那短暂的十五分钟治疗时间滋生出扭曲的渴望。
他不可抑制地想要触碰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女。抚摸她如瀑的长发,轻触她飘动的衣袖,甚至将头颅枕在她温软的膝上。
而这位神明从不拒绝这些僭越的触碰,既不反抗也不拒绝,只是用悲悯包容着这份病态的依恋。
在剧痛与极乐交织的恍惚间,唯有通过触碰她,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尚未完全死去。
治疗后的宇智波泉奈勉强能支撑身体进行简单活动。与哥哥和空蝉相处的时光如同止痛剂,燃起生的希望,带来片刻慰藉。
但这虚假的安宁总被诅咒撕裂,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泛起青灰色,在外界累计停留三小时后便陷入濒死,不得不重返时空大厦的永恒静滞。
始终守候在身边的宇智波斑声音沙哑:泉奈比上个月更虚弱了。
话语突兀地卡在喉间,他悬在半空的手掌微微颤抖,想触碰泉奈缠满绷带的脸颊,又怕惊散晨雾般脆弱的弟弟。
宇智波泉奈扯出惨淡笑容,干裂唇角渗出血丝:哥哥...别再用这种语气...
枯瘦右手突然攥住空蝉衣摆,指甲在布料上刮出裂痕,话语被剧烈咳嗽打断。
空蝉的查克拉光丝立即缠绕上泉奈青灰的指尖,她尾指勾住他的小指:“阴之力超标了。”
“空蝉姐姐。”泉奈如同蛇一样缠上来,牢牢缠住她的手指。他眷恋又依赖向空蝉肩膀上靠去。
月光透过窗帘,在他们交叠的手掌上投下破碎光斑。
当三双手相叠时,空蝉将掌心贴上宇智波斑的皮质手套,皮革下传来失控的脉搏:泉奈会好起来的。
宇智波斑摘下手套握住她的手:谢谢...空蝉…
话音未落,空蝉突然抽手,将斑的掌心转向泉奈。她低语:他需要兄长,不是负罪的墓碑。
“哥哥。”他扣住自己弟弟的五指,将颤抖的手指一点点抚平。
低头抵住空蝉肩膀,空蝉未回头,只是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记得的,永远是会为弟弟落泪的宇智波斑。
在漫长的时空囚禁中,那些不受时停领域保护的每一秒流逝,都化作无形的钝刀,一寸寸凌迟着他的灵魂。
这种依赖与折磨,快乐和痛苦扭曲的共生关系如同附骨之疽,持续侵蚀了两百个日夜,直到那个改变命运的族议审判日。
黑绝被特制的查克拉锁链押解至中央审判台,其意识深处积累千年的罪孽如黑色潮水般在四周的幻觉投影中翻涌显现。
投影中不断闪现着因他挑拨而爆发的斗争,因他蛊惑而手足相残的兄弟,以及因他阴谋而支离破碎的家族。
千手和宇智波两族的分列审判席两侧,曾经势同水火的世仇如今并肩而立。开启六道模式的空蝉高居主审席,其转生眼中流转着毁灭的力量。
在万众瞩目之下,她亲自宣读了黑绝的罪状,每一条指控都伴随着确凿的影像证据。
当审判锤落下,黑绝发出最后的嘶吼,其能量被特殊的封印术式抽离,最后一缕黑暗能量如烟尘般融入时空大厦建筑核心的净化装置。
时空大厦的墙壁开始泛起莹莹蓝光,千年诅咒如同冰雪般逐渐溶解。
站在观审席的宇智波泉奈紧握栏杆,虽然无法看见,但是他感知着中这历史性的一幕。
终结的曙光终于到来,黑暗即将结束,他们终于要迎来真正的黎明。
今天他盼来了期待已久的写轮眼移植手术。由空蝉亲自执刀,千手板间则作为她的助手配合。
空蝉举起装有写轮眼的培养容器时,特制手套与玻璃器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再次强调的警告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术前最后一次确认,移植的写轮眼绝不能受伤!哪怕是最轻微的损伤,你也必须立即挖出来交给我修复。一旦移植这双眼睛,没有挖出受损的眼球,你就会死,并且死得非常难看。
透明钢化玻璃容器中,两颗来自宇智波斑的瞳力丧失的写轮眼正悬浮在淡绿色培养液里。
这两枚特殊眼球以宇智波斑的失明万花筒写轮眼为基底,经过六道之力灌注、阴阳遁术培育,并秘密植入了木遁细胞,如今已成为泉奈重获光明的唯一希望。
宇智波泉奈露出从容的微笑,但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敲击着金属节奏:这个注意事项你已重复十七次了。不过作为补偿...
他刻意停顿,看着空蝉身后那台刻满封印符文的应急设备:这双斑哥的写轮眼的瞳力可以自动恢复,没错吧?
完全正确。空蝉将镶着金边的同意书推向兄弟二人,羊皮纸上的医疗免责条款泛着查克拉墨水特有的靛蓝色。
斑也需要签字。签完我们就开始这场史无前例的移植试验。
宇智波斑的万花瞳写轮眼在阴影中转动,他签名时笔尖刺穿了三层纸页。
待斑和泉奈签完术前协议,空蝉仔细收好文件,向板间点头示意:准备开启手术室。
空蝉的转生眼在无菌面罩后泛着银蓝色微光,她指尖悬浮的查克拉手术刀正在解剖泉奈眼部神经系统,每条断裂的视神经都闪烁着代表痛觉的红色光点。
“准备移植。”空蝉的声音通过查克拉共鸣在手术室回荡,指尖凝聚的查克拉光丝微微颤动,这是第一次为宇智波做眼球移植手术。
尽管先前在斑的协助下,她已成功为多名失明平民完成移植,但此刻面对好友空洞的眼眶,空蝉仍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当板间从淡绿色培养液中取出那对特制眼球时,她终于平静了下来,要上了。
当首根视神经与残端接触的瞬间,泉奈束缚带下的手臂骤然绷紧青筋,血丝从咬紧的牙关渗出,却仍固执地将脸转向空蝉的方向。
这比细胞重组...更痛...喘息中混着血腥味。
空蝉的查克拉手术刀出现微不可察的停滞,她用纱布擦拭泉奈冷汗涔涔的惨白脸颊:麻药会干扰神经传导...
声音轻柔得近乎歉疚,同时将医疗查克拉注入他的太阳穴:我的医疗查克拉能缓解痛苦。
她将指尖按在泉奈太阳穴,医疗查克拉缓缓渗入皮肤:“忍一忍,泉奈我知道你能撑过去的。”
突然,查克拉手术刀分化成亿万纳米级细丝,以超越写轮眼捕捉极限的速度编织神经再生网络。
随着每处缝合完成,泉奈眼窝便亮起一道蓝色查克拉纹路,如同被依次点燃的生命火种。
观测窗外,宇智波斑的掌心重重压在结界上,永恒万花筒的纹路在玻璃表面荡开涟漪。
他清晰看见空蝉体内的查克拉正急速流失,而那些通过阴阳遁查克拉细丝注入泉奈眼球的,赫然是经过精密稀释的阳之力。
当最后一条视神经完成对接时,手术室的应急照明灯突然熄灭,手术成功了。
眼球移植手术非常成功。空蝉摘下面罩,全功率运转的转生眼逐渐收敛光芒,微观视野如退潮般从她眼中消散。
她摘下手套,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独自沉沦黑暗。
当最后一缕阴霾消散时,宇智波泉奈的眼睑轻轻颤动。
第一颗象征查克拉回路重建,第二颗标志瞳术记忆复苏,第三颗则暗示万花筒的潜在可能。
写轮眼在灯光下流转着妖异的光泽,三枚勾玉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轮转。
终于...泉奈的嗓音带着久违的颤抖,能再次看见你的模样了。
空蝉俯身捧住他的脸庞,凝视着自己的杰作,指尖轻抚过那对瑰丽的眼眸:来日方长,现在先告诉我,视野可还清晰?
比过往任何时刻都更鲜明。泉奈的唇角勾起新月的弧度,查克拉在视神经中奔涌的灼热感让他指尖发颤:现在连查克拉的脉动都纤毫毕现。
他像触碰易碎品般轻蹭空蝉的掌心,睫毛在对方手腕投下颤动的阴影:差点就要拼不出你的轮廓了啊...
双臂突然收紧环住纤细腰身,将潮湿的呼吸埋进她衣褶深处。
两百个日夜的折磨终于画上了句号,宇智波泉奈不再是那个被诅咒的宇智波,而是拥有全新力量的新生者。这个拥抱的温度,终于穿透了漫长黑暗。
他的查克拉网络已经完全重建,新眼睛赋予了他前所未有的视野。
宇智波泉奈能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密,他不再是失去所有即将步入死亡的失败者,而是新生的战士。
宇智波斑推门而入的瞬间,泉奈正凝视着镜中倒影。三颗勾玉在瞳孔深处交织成漩涡纹样:这次...轮到我来守护了。
他尝试调动查克拉,惊觉神经传导速度竟比巅峰时期还要迅捷三分。
这次移植不仅修复了视觉,更重构了他的查克拉循环系统,让他的实力上了一个台阶。
宇智波斑永恒万花筒中的复杂情绪如潮汐涨落,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哥哥难道不为我高兴吗?泉奈握住那双熟悉温暖的手。
宇智波斑将重获光明的弟弟拥入怀中,指尖轻触对方不再蒙着绷带的眼睛:我很高兴...只是想起你卧病时的模样。
“早就不疼了。”宇智波泉奈贪婪地描摹着兄长的轮廓,仿佛要补足这些天的视觉空缺:“我很想念哥哥。”
空蝉的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你比预期恢复得更好。
宇智波斑的万花筒中清晰映出弟弟的身影,那些交织的勾玉图案比晨星更明亮:该回去了。
宇智波泉奈同时攥住两人的衣袖,像抓住溺亡前的浮木。他突然顿悟了兄长那句箴言,宇智波的苦难终会锻造成刃。
前路或许布满荆棘,但此刻他只想铭记这份重生之恩三颗勾玉写轮眼在夕阳下闪耀。
他感受着体内流动的新生力量,他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面对任何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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