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月色如水,洒在战神殿的庭院中,可我心中却始终惦记着一个人——被关押在永夜狱的苏清瑶。
虽然她曾多次对我下杀手,曾为了权力与力量不惜勾结邪族,给仙凡两界带来巨大灾难,但如今她体内的域外邪力已被镇邪阵压制,药仙翁说她或许已恢复了部分理智。我想在婚礼前见她一面,看看她如今的模样,也想给她一个真正改过自新的机会。
凌越得知我的想法后,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苏清瑶之前对你恨之入骨,多次设计陷害你,甚至想置你于死地。你单独去见她,我不放心。要么我陪你一起去,要么让百名仙将在狱外守护,确保你的安全。”
我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却温和:“凌越,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如今她被关押在永夜狱最深处,身上有镇邪链锁住灵力,连基本的行动都受限,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我想单独和她谈谈,没有外人在场,或许她才能真正放下防备,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不仅是给她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了结过去的机会。”
凌越凝视着我的眼睛,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容动摇的决心。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转身从怀中取出苏仙族长老送的那枚同心仙佩,轻轻系在我的颈间,指尖反复摩挲着佩饰的纹路:“这枚玉佩蕴含着苏仙族的仙力,能自动形成防护。若遇到任何危险,立刻捏碎它,我在永夜狱外安排了灵犀通道,能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我点头应下,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很快就回来。”随后,我便带着一名负责引路的仙将,朝着天界极北的永夜狱走去。
永夜狱依旧是一片冰冷阴森,常年不见日月,空气中弥漫着镇邪符与玄铁的冷硬气息,连灵力都仿佛被冻结。狱长早已在狱门外等候,见我到来,立刻躬身行礼:“胡狐主,苏清瑶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镇邪阵与镇邪链都处于正常运转状态,她体内的邪力已压制到最低,暂无异常。”
跟着狱长穿过一道道厚重的玄铁大门,终于抵达最深处的牢房。透过玄铁栏杆,我看到苏清瑶坐在牢房的角落,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黏在苍白的脸颊上,身上的邪袍早已破旧,取而代之的是囚服,镇邪链紧紧缠绕着她的四肢,泛着冰冷的银光,将她的灵力牢牢锁住。
她似乎察觉到了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先是茫然,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快速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自嘲的冷漠,仿佛早已麻木。
“你来看我,是想炫耀你的胜利吗?”苏清瑶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炫耀你即将嫁给凌越,炫耀你成了青丘狐主,成了三界敬仰的守护使,而我却成了阶下囚,对吗?”
我没有生气,反而在牢房外的石凳上坐下,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我不是来炫耀,只是想看看你的情况。药仙翁说,你体内的域外邪力已被镇邪阵压制,恢复了部分理智,我想知道,你现在清醒吗?”
苏清瑶沉默了片刻,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镇邪链锁住的双手,声音渐渐低沉:“清醒……我现在很清醒。之前被邪力控制的时候,我像个疯子,满脑子都是权力,都是如何打败你,如何毁掉你拥有的一切。可现在邪力退了,我才想起自己做了多少错事——害死了无辜的仙者,打开幽冥之门让恶鬼残害了无数凡间百姓,甚至帮邪族入侵三界,最后连自己的仙骨都毁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渐渐哽咽,眼中泛起泪光,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我以前总嫉妒你,觉得你凭什么生来就是青丘继承人,凭什么能得到凌越的喜欢,凭什么能轻易拥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为了超越你,我修炼禁术,投靠邪族,一步步走向深渊,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又可悲。”
看着她忏悔的模样,我心中没有快感,反而是复杂情绪,既有对过往伤害的感慨,又有一丝怜悯:“苏清瑶,你犯下的罪行确实严重,仙凡两界的生灵都不会轻易忘记。但如今你已清醒,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就是改变的开始。”
“如果你能真心悔过,在狱中好好反省,配合药仙翁清除体内剩余的邪力,未来或许还有重获自由的机会。天帝仁慈,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改变,比如协助我们研究邪族的弱点,为守护三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或许会从轻发落。”
苏清瑶听到“重获自由”四个字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可很快又黯淡下去,摇了摇头:“我伤害了那么多人,手上沾了那么多鲜血,仙凡两界的百姓不会原谅我的……就算出去了,我也无处可去。”
“是否原谅,取决于你的行动,而不是过去的过错。”我轻声说道,语气带着真诚,“只要你真心悔过,用实际行动弥补自己的过错,比如帮助净化被邪力污染的土地,或者教导其他犯错的仙者迷途知返,总有一天,大家会看到你的改变,会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苏清瑶沉默着,眼泪却不断滑落,肩膀微微颤抖,显然已将我的话听进心里。过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眼中虽仍有迷茫,却多了一丝坚定:“我……我会试试。我会配合药仙翁,会好好反省。”
我站起身,对着她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婚礼后有空,我会再来看你,也会让药仙翁多来为你检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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