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铐铐在海露手腕上时,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金属的寒意透过皮肤渗进骨头里,让他打了个寒颤。警察最后一次询问他案发细节,他咬着牙,把龙哥教给他的那些说辞又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
“确定是你做的?没有受人胁迫?”警察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眼前这年轻人虽然一脸“坦然”,可眼神深处的慌乱却藏不住。
海露用力点头,避开警察的目光:“是我,都是我干的,跟别人没关系。”
他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会露馅,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真相。龙哥说过,只要咬死是自己干的,最多三年就能出来,他只能信,也必须信。
“带走。”警察不再多问,挥了挥手。
海露被两个警察押着往外走,穿过长长的走廊,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暖不了他冰凉的心。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又一次跌入了深渊。
他以为自己顶下的,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误会”,却不知道,龙哥掩盖的,是一桩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
就在海露被带走的前一天晚上,龙哥根本不是什么“碰到个盲人”,而是盯上了一个独自居住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下班回家,龙哥像条毒蛇一样尾随其后,在她开门的瞬间,猛地冲了进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倒在地。
“别出声,不然有你好受的!”龙哥的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女子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她的反抗激怒了龙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抵在她的喉咙上:“再动,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女子吓得不敢动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龙哥见状,得意地笑了,开始肆无忌惮地撕扯她的衣服。女子绝望地哭喊着,声音凄厉,刺破了夜的寂静。龙哥怕被邻居听到,凶相毕露,握着匕首的手猛地用力,真的割在了女子的舌头上!
“啊——”女子发出一声模糊的惨叫,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襟。她再也喊不出声,只能痛苦地呜咽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龙哥像是被鲜血刺激到了,变得更加疯狂。他强暴了她,之后又用绳子把她的手脚死死绑在椅子上。看着女子痛得扭曲的脸,他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让你叫,让你反抗!”他像个疯子一样,拿着匕首,开始一根一根地剁女子的手指。每剁一根,女子的身体就剧烈地抽搐一下,鲜血溅得满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可这还没完。龙哥像是玩上了瘾,又残忍地剁下了她的胳膊和腿。女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是血,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椅子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龙哥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地笑着,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艺术品。他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女子的父母买菜回来了,看到屋里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出声。
“杀人啦!”
龙哥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不能留下活口。他眼神一狠,冲上去,用匕首对着这对老夫妻连捅数刀。老夫妻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倒在了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
龙哥看了一眼地上血流不止的女子,又看了看倒在门口的老两口,脸上没有丝毫波澜,转身从容地离开了。他清理了现场留下的痕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他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必须找个人顶罪,思来想去,就想到了海露。这个从小缺爱、渴望被认可的愣头青,最好控制,也最容易被“恩情”绑架。于是,就有了后来那场精心策划的“洗脑”。
龙哥算准了海露不会怀疑他,算准了他会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义气”和“前途”替自己顶罪,却没算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邻居路过女子家门口,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还听到屋里有微弱的呻吟声。邻居心里发毛,壮着胆子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崩溃——
屋里一片狼藉,满地鲜血。女子躺在地上,胳膊和腿都被剁掉了,只剩下半截身子,像个血人一样,气若游丝。门口还倒着两个老人,早已没了气息。
“啊——!”邻居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拨通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救护车呼啸而来,医护人员看到这场景,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拼尽全力抢救,可女子失血过多,加上伤势过重,最终还是没能抢救回来,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停止了呼吸。
警察很快封锁了现场,法医进行了尸检。现场的惨烈程度让见多识广的老警察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死者舌头上有锐器伤,全身多处骨折,手指、胳膊、腿均被锐器剁掉,致命伤是失血性休克。门口的老夫妻则是被利器刺穿心脏,当场死亡。
这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故意杀人、强奸、故意伤害案。
警察调取了周边所有的监控,虽然龙哥很狡猾,避开了大部分监控,但还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拍到了他进入小区和离开时的身影。监控画面虽然模糊,但能大致看出他的体型和穿着。
“这个人有点眼熟。”一个年轻警察看着监控画面,皱着眉头说,“好像是这一片的混混头目,叫龙哥。”
“龙哥?”带队的老警察眼睛一眯,“查!立刻去查这个人的行踪!还有,把昨天来自首的那个叫海露的年轻人的资料调出来,对比一下监控里的体型,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海露的体型和监控里的嫌疑人明显不符,而且他昨天下午有不在场证明——有人看到他在海天的超市附近转悠。
“看来,这海露是替人顶罪啊。”老警察摸了摸下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个龙哥,有重大嫌疑!”
“那海露怎么办?”年轻警察问,“他明知是重罪还替人顶罪,也够糊涂的。”
“先把他关着,”老警察说,“等抓到龙哥,真相大白了再说。这小子,也该吃点苦头,让他知道什么叫‘义气’,什么叫助纣为虐。”
与此同时,海天正在超市里坐立难安。自从听警察说海露自首的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海露虽然混,但骨子里不坏,绝不可能做出伤害女人的事,更别说还伤得那么重。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隐约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龙哥那帮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海露会不会是被他们胁迫了?
“爸爸,你别着急,叔叔会没事的。”海威看爸爸脸色不好,懂事地拉了拉他的手。
海天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却像压了块巨石。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让海露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坐牢。
他想起以前收废品时认识的一个老邻居,那人在警局门口开了个小卖部,消息灵通。海天锁了超市门,带着海威,匆匆往老邻居的小卖部赶去。
到了小卖部,老邻居正在看店,看到海天,热情地打招呼:“天儿,怎么来了?”
“张叔,我想跟你打听点事。”海天把海威拉到身边,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这附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老邻居脸色一变,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你怎么知道?是出大事了!就在幸福小区,一家三口头都被杀了,女的死得特别惨,胳膊腿都被剁了……听说警察正在全力追查呢,说是个叫龙哥的混混干的。”
海天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雷击。胳膊腿被剁了?一家三口头被杀了?这哪里是什么强奸未遂、划伤腿,这分明是灭门惨案!
海露替龙哥顶罪的,竟然是这样一桩滔天罪行!
“张叔,你确定是龙哥干的?”海天的声音都在发抖。
“差不多吧,警察都在找他呢。”老邻居叹了口气,“这龙哥,早就该抓了,祸害一方!就是可怜了那一家人,还有那个替他顶罪的傻小子,听说叫什么海露,也是个可怜人……”
海天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终于明白,龙哥为什么那么“大方”,为什么那么“恳切”,那根本不是让海露顶罪,而是让他去送死!这案子一旦查实,龙哥是死罪,海露要是顶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我得去救海露!”海天猛地站起身,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坚定。
他不能让弟弟就这么被害死,绝对不能!
“爸爸,怎么了?”海威被他吓了一跳。
海天抱起儿子,声音急促:“威威,爸爸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去救叔叔!”
他抱着海威,疯了一样往警局跑。阳光刺眼,可他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不知道能不能说动警察相信自己,更不知道海露会不会有事。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跑快点,再快点,因为他的弟弟,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边缘。而这一切,都是那个披着“义气”外衣的恶魔,精心布置的陷阱。
警局的大门越来越近,海天的心跳得像要炸开。他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海露,你一定要撑住,大哥来了,大哥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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