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光线昏昏沉沉,只有一盏破旧的灯泡悬在头顶,散发着微弱而摇曳的光。欣欣像一片被狂风骤雨打落的叶子,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缓缓渗着血,与地上的污渍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铁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他们的手臂上纹着狰狞的图案,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其中一个男人蹲下身,粗鲁地抓住欣欣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昏迷中的欣欣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醒,疼得闷哼一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吓得浑身一颤,刚想挣扎,就被另一个男人按住了肩膀。
“醒了?”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过木头,刺耳又冰冷,“看来虎姐那几下还没让你学乖。”
欣欣咬着牙,嘴唇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发白,却倔强地不肯出声。她知道求饶没用,这些人根本不会同情她。
两个男人没再废话,解开了吊在房梁上的铁链,然后将铁链的另一端重新绑在墙壁的铁钩上。接着,他们搬来一个锈迹斑斑的浴桶,桶里装满了散发着恶臭的污水,里面漂浮着不知名的垃圾和虫子,光是闻着就让人作呕——那分明是从臭水沟里直接舀来的脏水。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欣欣终于意识到他们想做什么,声音里带着哭腔,拼命挣扎起来。
可她浑身是伤,又被饿了许久,哪里有什么力气?两个男人轻松地就将她的手脚反过来捆绑,双脚被铁链吊在房檐的挂钩上,头朝下,半个身子被强行按进了那桶肮脏的污水里。
“咕嘟……咕嘟……”
污水瞬间涌进她的口鼻,带着浓烈的腥臭味,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她拼命地想仰起身子,远离那令人作呕的污水,可脚上的铁链被拉得紧紧的,稍一用力,铁链就勒进脚踝的伤口里,疼得她眼前发黑。
“唔……放开……我……”她含糊不清地哭喊着,双手在慌乱中胡乱抓着,终于摸到了浴桶的边缘,死死地抓住,才勉强让自己的口鼻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污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黏糊糊地贴在脸上和脖子上,身上的伤口被污水浸泡着,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又疼又痒,难受得让她想死。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着她狼狈挣扎的样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啧啧,这海家大小姐,现在跟条落水狗似的,真够狼狈的。”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笑:“再让她犟!我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们没有离开,就靠在墙边,抱着胳膊,像看一场有趣的表演一样,看着欣欣在污水里挣扎。
欣欣抓着浴桶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指节都在颤抖。她知道自己不能松手,一旦松手,就会再次被淹没在污水里,那种窒息的痛苦让她恐惧。
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手臂也因为长时间支撑着身体而酸麻不已,力气正在一点点流失。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浴桶、墙壁,还有那两个男人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我……我撑不住了……”她在心里绝望地呐喊,手指渐渐松动。
“啪嗒。”
就在她快要松手的瞬间,脚上的铁链突然被猛地一扯!
“啊——!”
欣欣的身体失去平衡,再次狠狠摔进污水里,口鼻被污水灌满,呛得她几乎要窒息。她能感觉到污水里的脏东西贴在脸上、钻进鼻孔,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浑身发颤。
她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地向上挣扎,双手在污水里胡乱划着,终于又摸到了浴桶边缘,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将口鼻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污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呵呵,还挺能撑。”男人的声音带着戏谑,再次拉动了铁链。
“扑通!”
欣欣又一次被拽进污水里。
就这样,她一次次艰难地爬上来,又一次次被铁链拉下去,在污水里反复挣扎。每一次被淹没,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濒死的折磨;每一次爬上来,都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污水里的细菌顺着伤口侵入身体,她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身上的伤口也变得更加红肿疼痛,甚至开始发烫。
“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声音微弱而绝望,泪水混着污水一起流下。
可那两个男人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在一旁冷漠地看着,甚至时不时地拉动一下铁链,欣赏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欣欣的力气彻底耗尽了。当她再一次被拉进污水里时,她没有再挣扎,任由污水淹没自己的口鼻。意识渐渐模糊,那些痛苦、恐惧、绝望,似乎都在一点点离她远去。
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爸爸抱着她在公园里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很高,她笑得像个小疯子;看到了妈妈在厨房里给她做草莓蛋糕,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看到了二哥虽然总是板着脸,却会在她被欺负时,默默替她出头……
“爸爸……妈妈……二哥……”她在心里无声地呼唤着,眼角流下最后一滴泪,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两个男人见她不再动弹,相互对视了一眼。
“喂,不会死了吧?”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用棍子戳了戳她。
欣欣毫无反应,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应该是晕过去了。”另一个男人皱了皱眉,“算了,别玩死了,这可是值一千万的货。”
他们解开了绑在欣欣脚上的铁链,将她从污水里拖了出来,扔在地上。欣欣浑身湿透,沾满了污泥和垃圾,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半分光彩。
一个男人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说道:“还有气,就是烧得厉害,估计是伤口发炎了。”
“管她呢,死不了就行。”另一个男人不耐烦地说,“把她扔回角落,等虎姐来处理。”
两人将欣欣拖到地下室的角落,像扔垃圾一样扔在那里,然后转身离开了,沉重的铁门再次关上,将这里重新变回了黑暗而恶臭的地狱。
角落里,欣欣静静地躺着,身上的伤口在污水的浸泡下更加严重,额头烫得惊人,嘴里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像是在做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而此时的海蓝,已经抵达纽约。他一出机场,就立刻联系了当地的线人,得知欣欣很可能被关在月望楼的地下室里,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月望楼现在什么情况?”海蓝坐在车里,语气急促地问电话那头的线人。
“少爷,月望楼守卫森严,里面鱼龙混杂,硬闯恐怕不行。”线人的声音带着顾虑,“而且我们查到,月望楼的老板背景很深,在纽约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不好惹。”
“不好惹也得惹!”海蓝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我妹妹在里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进去!”
他挂断电话,对司机说:“去月望楼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停下。”
车窗外,纽约的夜色依旧繁华,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可海蓝的心里却一片冰冷,他仿佛能听到地下室里欣欣微弱的呻吟,能看到她在污水里挣扎的模样。
“欣欣,二哥来了,你再坚持一下……”海蓝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决绝。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欣欣救出来。
而地下室的角落里,欣欣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额头的温度越来越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二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地狱。
黑暗中,只有那盏摇曳的灯泡,映照着她苍白而痛苦的脸,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无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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