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带着清冽的暖意。海天推开窗户，冷空气涌进来，夹杂着雪后特有的清新气息。
“爸爸，”海威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还讲故事吗？”
海天笑着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听故事？可你这三天假都快把心玩野了，该上学去了。”
“啊？不要啊……”海威垮下脸，“二叔结婚请的假，还没玩够呢。”
“听话。”海天拿起校服给他套上，“等放了学，晚上接着讲。”
海威眼珠一转，咧嘴笑了：“那说好的，晚上讲新的！”
“一言为定。”
父子俩洗漱完，海天拎起扫帚去扫院中的积雪。雪不算太厚，扫起来却也得费些力气，他呼着白气，把门前的路扫出一条通道，又堆了个小小的雪人，引得早起的邻居笑着打招呼。
回到屋里，超市的员工已经到了，正在整理货架。海天的超市是镇上第一家，如今虽开了两百多家分店，他却总爱往这家老店跑，有时住在这里，有时亲自盯店，员工们都习惯了老板这份亲力亲为。
“海总早。”员工们笑着问好。
“早，”海天摆摆手，“今天雪刚停，路上滑，注意安全。”
他转身进了厨房，围上围裙开始忙活。先给阳阳和暖暖冲了奶粉，装在两个小小的奶瓶里，又去敲海丽的门。
“三妹，醒了吗？”
海丽打开门，脸上还带着睡意，身后传来两个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声音。“大哥早，你可太及时了，俩孩子刚醒，正闹着要喝奶呢。”
她接过奶瓶，转身走到婴儿床前。阳阳和暖暖看到奶瓶，小胳膊挥舞着，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海丽笑着把奶嘴塞进他们嘴里，两个小家伙立刻安静下来，小口小口地吸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海天靠在门框上看着，嘴角噙着笑。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孩子们的哭声、员工整理货物的窸窣声、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铃声，混在一起，像一首踏实的生活小调。
“大哥，早饭做啥呀？”海丽抬头问。
“煮点粥，煎几个鸡蛋，再馏点馒头。”海天转身回厨房，“等会儿叫二哥二嫂他们起来吃。”
锅里的水“咕嘟”冒泡，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落在海忙碌的背影上，暖洋洋的。这日子，就像这粥一样，平淡，却透着熨帖的热乎气。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北瓜饼的焦香混着米汤的清甜，勾得人肚子直叫。海天把最后一盘拍黄瓜端上桌，擦了擦手喊道：“吃早饭喽！”
海威第一个冲进来，眼睛盯着盘子里的北瓜饼直放光：“哇！有北瓜饼！”伸手就要抓，被海丽拍了一下手背：“洗手去！”
“知道啦！”海威吐吐舌头，跑向水池。
海雅揉着头发走进来，看见蒸玉米眼睛一亮：“哥，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呀！”拿起一根玉米就啃，甜丝丝的汁水溅在嘴角。
“就你嘴馋。”海天笑着递过纸巾，“慢点吃，没人抢。”
二嫂端着碗盛米汤，舀了一勺尝了尝：“嗯，这绿豆米汤熬得正好，不稀不稠的。”她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哟，这土豆丝切得真细，味道也正，海威肯定爱吃。”
海威洗完手扑回来，果然先夹了一大筷子土豆丝，又抓起一块北瓜饼，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好吃！爸，比外面买的还香！”
“慢点吃，噎着。”海天给儿子盛了碗米汤，又给海丽夹了块红薯，“你爱吃的，刚蒸好，糯着呢。”
海丽接过红薯，剥皮时烫得直甩手，咬了一口却笑得眯起眼：“甜！还是大哥做的最好吃。”
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落在摆满食物的桌上，也落在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脸上。北瓜饼的脆响、玉米的清香、米汤的热气，混在一起，像首温暖的晨曲。海天看着大家吃得热闹，自己也拿起一块北瓜饼，慢慢嚼着——日子就该是这样，热热闹闹，有烟火气，才叫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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