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后宝钏似乎打开了新世界，食髓知味，这日晚膳刚撤下，宝钏的筷子便“不小心”跌落在案几下。她俯身去拾，指尖却顺着陆祁的脚踝缓缓上滑，指腹在细腻肌肤上轻轻一掐——
“当啷！”陆祁手中的汤勺砸进碗里，溅起几滴清汤。
“主子？”管家探头。
陆祁面色如常，桌下却用脚尖勾住宝钏的小腿，慢条斯理地摩挲：“无妨，被猫挠了下。”
宝钏憋笑憋得耳尖通红。待众人退下，她一把将陆祁拽进怀里，咬着她耳垂低笑：“谁是猫？嗯？”指尖已挑开那人严丝合缝的衣领，寻到昨夜留下的红痕，“陆大人白日里端方自持，夜里怎么……”
陆祁仰头承受她的吻，喉间溢出轻哼。宝钏爱极了她这副模样——朝服未褪，玉带仍束着窄腰，偏生眼尾已泛起薄红，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海棠。
——
妆台铜镜映出交叠的身影。
宝钏将陆祁按在梨花木案前，胭脂水粉哗啦啦扫落一地。她攥住那束月光般的银发，逼陆祁抬头看镜：“瞧瞧，你这副模样……”
镜中人紫眸含水，唇瓣被吮得艳红，素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发凌乱铺散。陆祁难堪地闭眼，却被宝钏掐着下巴转回来：“躲什么？”指尖顺着官服领口滑入，“不喜欢？”
“宝钏……”陆祁突然绷直脊背，官服玉带硌得妆台吱呀作响。她攥着案沿的指节发白，声音却软得不成调，“…慢些……”
宝钏偏不。她太爱听陆祁失控的喘息，像冰裂春溪，清冷碎成涟漪。唇舌碾过喉间那颗小痣，手却往更深处探去。铜镜“哐当”倒地时，陆祁终于哭出声，泪珠滚进宝钏掌心，烫得她心尖发颤。
——
“混账……”陆祁裹着锦被生闷气，后颈红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明日早朝……”
宝钏从背后拥住她，掌心贴在那截细腰上揉按：“我替你告假？”
“荒唐！”陆祁反手拧她耳朵，“上次告假三日，陛下连太医都派来了！”
想起那日府门外候着御医，而锦帐里的某人咬着她肩膀不敢出声的模样，宝钏笑得直抖。被陆祁瞪了一眼才讨饶：“那今晚让你在上头？”
陆祁转身要骂，却被封住唇瓣。这个吻温柔缱绻，宝钏尝到她唇间残留的梨花酿甜香，忍不住追着深尝。直到陆祁喘不过气推她，才依依不舍地退开，舔着她唇角低语：“…明明喜欢得很。”
窗外巡夜的暗卫默默跃上更高处的树梢。
——
休沐日的葡萄格外甜。
宝钏枕在陆祁腿间，指尖捻着剥好的果肉往她唇边送。陆祁刚低头，却被勾着脖颈吻住。葡萄汁水顺着交缠的唇齿淌下，沾湿了雪白中衣。
“甜吗？”宝钏蹭着她鼻尖问。
陆祁望进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翻身将人压进软榻。银发垂落如帘，遮住窗外偷溜进来的阳光。她指尖抚过宝钏锁骨上未消的牙印，轻笑：“不及你。”
葡萄滚落在地，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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