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透过四合院的老槐树,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易中海坐在中院的石墩上,手里摩挲着那把用了十几年的紫砂壶,眉头拧得像打了个结。贾东旭的葬礼刚过,贾张氏的哭闹就没断过,一会儿去工厂堵厂长,一会儿在院里骂林建军,整个四合院被搅得鸡犬不宁,他这个“一大爷”的面子,快挂不住了。
“一大爷,您找我?”林建军的声音从月亮门传来,他刚从厂里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坦克履带板疲劳测试”的最新数据,脸上还带着些许车间的机油味。
易中海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复杂的笑,示意他坐下:“建军啊,坐。喝口茶,刚沏的。”他把紫砂壶往林建军面前推了推,茶水在杯底晃出细小的涟漪。
林建军没有动茶杯,开门见山:“一大爷,您找我,是为贾家的事吧?”
“唉,还是你聪明。”易中海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变得语重心长,“建军啊,贾东旭这事,虽然是他自己违规,但毕竟人没了,贾大妈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容易。秦淮茹带着个孩子,日子也难……”
他顿了顿,观察着林建军的表情,见他没打断,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按规矩办事没错,但都是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不是……能表示表示?不用多,给个三五十块钱,买点东西看看她们,也算尽了邻里情分,让贾大妈心里好受点,也显得你大度,你说呢?”
这番话看似在劝和,实则藏着精明的算计——易中海既想保住自己“全院主事”的权威(能调解这么大的事),又想借机让林建军“出血”,堵住贾张氏的嘴,顺便卖秦淮茹一个人情(以后她还得靠院里帮衬),可谓一举三得。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脑海里响起,带着精准的动机分析:
【检测到“易中海”因“维持全院稳定”需求触发“道德绑架3.0”,试图通过“邻里情分”迫使宿主承担额外经济责任,本质是为巩固其“调解权威”,掩盖自身对贾东旭违规的“纵容失察”。】
【行为模式:以“长辈身份”压制 + 以“死者为大”的道德高帽 + 暗示“不补偿会遭报复”的潜在威胁,形成三重压力。】
【应对建议:明确拒绝“额外补偿”,强调“工厂已有工伤赔偿”(480元,高于国家标准),指出易中海“和稀泥”的弊端(纵容无理要求),守住“规则底线”。】
林建军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节奏平稳,像是在计算什么。他看着易中海眼里的期待,缓缓开口:“一大爷,您觉得什么是‘情分’?是我提醒贾东旭别超载的时候,还是他撕毁停工通知的时候?是工厂按规定给了480元抚恤金(比普通工人高200元),还是贾大妈拿着这笔钱去买酒喝(王师傅说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易中海心上。易中海的脸微微一红,端茶杯的手顿了顿:“话不能这么说,人死为大,她再不对,也是……”
“再不对,也不能让守规矩的人买单。”林建军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坚定,“工厂的赔偿是按国家规定给的,一分不少;我该做的警告、记录、上报,一样没落下。现在她要额外补偿,要我磕头认错,这不是情分,是讹诈。”
他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牛皮纸袋,抽出里面的事故调查报告,指着上面的签名:“这里有贾东旭的违规记录,有天车钢缆的疲劳检测报告,有监控录像的时间戳,每一样都能证明,这是他自己的责任。我要是给了补偿,就是承认‘守规矩有错,闹就能获利’,以后厂里谁还敢管安全?谁还敢按规程操作?”
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他没想到林建军会把话说得这么透,连他心里那点“和稀泥”的小心思都戳破了。
【叮!】
系统的提示音实时响起:
【“易中海调解”首次遭遇正面挫败,其“道德权威”在“规则与证据”面前失效,触发“权威动摇”事件。】
【围观效应:傻柱、阎埠贵等暗中观察的邻居,对易中海的“公正性”产生质疑,对宿主的“原则坚定”产生认同。】
“话是这么说,可……”易中海还想挣扎,余光瞥见傻柱蹲在自家门口,阎埠贵趴在门缝里,显然都在听着,语气软了下来,“总得想个办法让她别闹了吧?再闹下去,不仅你不安生,全院都不得安宁。”
“办法有。”林建军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工装,“让她去法院起诉,法院判我该赔多少,我一分不少;要是她继续造谣诽谤,我就请律师反诉,告她侵犯名誉权。按规矩来,比什么都管用。”
他的目光扫过门口的傻柱和阎埠贵,声音提高了些:“三大爷,您是算账的,您说说,要是闹就能多拿钱,以后院里分粮票、分煤,是不是谁闹得凶谁就能多拿?傻柱哥,您是工人,您说说,要是您按规程操作受了委屈,厂里不管,闹的人反而得奖,您干不干?”
阎埠贵的算盘在屋里“啪”地响了一声,显然在算“闹与不闹”的利弊,没敢接话。傻柱从门口站起来,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建军说得对,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他想起自己上次因为“多给贾家粮票”被林建军劝过,心里那点愧疚,渐渐被认同取代。
易中海看着两人的反应,心里最后一点底气也没了。他知道,这次“和稀泥”彻底失败了,不仅没保住面子,反而暴露了自己的“是非不分”。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好自为之吧。”
林建军没再说什么,转身往耳房走。路过贾家时,门虚掩着,贾张氏正和秦淮茹吵架,声音尖利:“易中海那个老东西也靠不住!我看他就是被林建军收买了!你去!你去给他跪下!他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吗?你求他,他肯定……”
秦淮茹的哭声打断了她的话:“妈!您别再说了!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去做那种事!”
林建军脚步未停,心里清楚,这场闹剧还没结束,但易中海的退缩,已经让贾张氏失去了最有力的“调解武器”。接下来,她的哭闹只会越来越没人信,越来越没市场。
【叮!】
【“和稀泥失败”事件影响扩散,易中海在四合院的“隐性控制力”下降15%,宿主“规则代言人”形象确立。】
【奖励发放:“工厂安全管理手册(升级版)”;“法律纠纷应对指南”;科技报国积分+150。】
回到耳房,林建军刚坐下,就听到院里传来贾张氏的尖叫:“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收了林建军多少好处?不帮我说话!我跟你拼了!”接着是东西摔碎的声音,显然是贾张氏把气撒到了易中海身上。
阎埠贵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假意的劝架:“哎呀,一大爷,三大妈,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要不,咱们凑点钱?不多,五十块,先让三大妈缓口气?”他又在打“凑钱”的主意,想借机拿捏两边。
“谁也别想拿我的钱填无底洞!”傻柱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带着罕见的强硬,“要凑你们凑,我不凑!东旭是自己违规死的,凭啥让我们掏钱?”
林建军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傻柱的转变,阎埠贵的算计,易中海的狼狈,这一切都在朝着“规则战胜人情”的方向发展。系统说得对,“训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一次次守住底线,让院里的人明白,“闹”没用,“算”没用,只有守规矩,才能活得踏实。
他翻开系统奖励的“工厂安全管理手册”,上面的“事故预防机制”正好能用到新车间的安全培训上。窗外的争吵声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易中海的叹气、阎埠贵的算盘声和贾张氏有气无力的咒骂。
这些声音不再让他烦躁,反而像一种背景音,提醒着他——守住眼前的技术图纸,守住心里的原则底线,比什么都重要。
傍晚,苏岚来接林建军回家,看到院里的气氛不对,小声问:“又吵架了?”
“没事,快结束了。”林建军合上手册,牵起她的手,“易大爷想让我给贾家补偿,我没同意。”
苏岚的眼睛亮了亮,语气里带着认同:“就该这样。你要是退了一步,以后麻烦就没完没了。咱们的钱,要花在正地方——给卫国(儿子)买奶粉,给你买新的绘图工具,比什么都强。”
两人并肩走出四合院,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建军回头望了一眼,易中海还坐在石墩上,背影佝偻着,像被抽走了骨头;贾张氏家的灯没亮,透着一股死寂;傻柱的门紧闭着,偶尔传来几声咳嗽。
【叮!】
【“易中海和稀泥失败”事件完成,“训禽”进度提升至92%,四合院“人情大于规矩”的潜规则被打破。】
【提示:当规则成为共识,禽兽自然收敛。专注于你的技术,剩下的交给时间。】
林建军转过身,不再回头。他知道,易中海的失败不是终点,但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当院里最有权威的人都无法用“人情”绑架规则时,那些想靠撒泼、算计获利的人,终将发现自己无路可走。
而他的路,永远在前方——在车间的机床旁,在实验室的图纸上,在为国家锻造钢铁长城的每一个踏实的脚步里。四合院的风雨,已经吹不动他坚定的航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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