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却说孔明领了密旨匆匆而去。
魏国朝廷之中,桓范正亲自遴选绝色女子,欲献于汉皇刘禅,使其沉溺温柔之乡,荒废朝政,暂缓灭魏之图。
所选十六人,皆倾国之色:
八人出自荆南高门,清丽婉约,如芙蕖出水;
八人系曹氏宗亲或魏臣之后,明艳娇贵,似牡丹初绽,艳光灼目。
年皆十五至廿四,正青春韶华,体态纤秾合度,玉质冰肌,更兼皆处子之身,深闺未谙风月,仪态万方……
将军曹爽、魏王曹芳一见,竟也目眩神摇,涎垂三尺,暗叹桓范选美之能,私欲蠢动,竟欲先“试”一宵。
桓范勃然怒斥:“国势危如累卵,尔等犹存此龌龊之念!若汉皇知悉,雷霆一怒,吾辈皆成齑粉矣!”
二人闻之悚然,冷汗直流,悻悻而退。
八月初,桓范亲率甲士百人,护送十六美启程,取驰道疾行,仍不免跋涉山水,二十余日方抵长安。
此时长安,已是海内罕有之巨邑。
自刘禅迁都,三十万益州豪族、富户随入关中,人口竟逾百万。街衢如棋盘纵横,市列珠玑,户盈罗绮,胡商蕃使络绎于途。百姓安居乐业,满面丰裕之象——其繁华富庶,已复文景之盛。
桓范窥此景象,又惊又喜:惊的是汉室国力鼎盛如斯,魏室中兴恐已成空;喜的是苍生得享太平,竟不自觉消减了三分敌意。
使团入驻鸿胪客馆,尚书令蒋琬亲奉御酒接风。
第三日未央宫晨钟初歇,魏使伏谒丹墀。但见九重宫阙次第开,文武鹤立两厢,汉皇刘禅临轩端坐,十二旒珠冕掩不住锐利目光。
魏使伏拜阶下。
桓范朗声奏道:
“托陛下洪福,魏国暂得立身荆南。今特献薄礼,聊表存殁之感。”
遂命抬入珠宝玉器十余紫檀箱,更引十六美人入殿。
刘禅凝目望去,但见群姝娉婷,雪肤花貌,云鬟雾鬓摇曳生光,曼妙青春,竟使未央宫顿时春色宜人,不由心旌摇曳。
左右张皇后、吴皇后见状,粉面含霜,蛾眉暗蹙,恐恩宠自此分薄。
刘禅察其异色,忽笑曰:“桓卿此策,莫非效陶朱公献西施故事?”
桓范心头一震,暗叹此君明察秋毫,竟然顷刻之间识破美人计,面上却仍恭谨如常:
“陛下圣鉴。此十六女略通艺文,仅供清赏,绝无他意。”
即呈名册:曹邕、曹艳、夏姒、夏芳、黄氏、蔡氏等一一在列。
刘禅喉间微动,虽能群芳尽纳,却顾及后宫之意,又乱起宫闱。
沉吟片刻,竟笑而受之,只留夏芳、蔡氏二殊色充入掖庭,余者悉赐群臣。
诸葛亮得赐一人,丞相坚辞不受,转赠孙辈诸葛尚。少年未婚,喜不自胜。
赵云亦得一人,老将军抚髯笑曰:
“朽骨不堪消受,予吾儿赵统可也。”
不过片刻,十四美人皆有名归。姜维等将领相视窃笑,暗忖今夕竟要红烛作灯,再作新郎!
桓范暗自叫苦:
千辛万苦觅得佳人,竟成他人嫁衣!幸得刘禅自留二美,计策未全落空。
两后见汉皇刘禅果决若此,亦不敢多言——陛下数十年雷厉风行,实乃千载难逢雄主之姿。若再纠缠,恐反失圣心。
是夜,椒房之中,两后本已泪湿衾枕,不料刘禅竟传旨召幸。
原来天子非是无情之人,虽得新欢,仍恐旧人寥落,特定“七日之期”:两后得侍三夜,余者分属诸妃。
欲知这番温柔阵里,可能动摇中兴之主雄心壮志?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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