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桓范、夏侯霸、夏侯和领败兵2万余弃宛城而走,五日后返回许都;曹爽、曹芳大惊,魏帝曹芳次日大殿朝会问计于众文武。
魏帝曹芳:“今诸葛亮兵锋日盛,已攻破宛城,进逼许、洛两都,众爱卿有何高见?”
军师将军桓范:“敌军诸葛亮智谋过人,所建造之攻城器械亦巧夺天工,非吾等可以匹敌也,可尽早行迁都之计,祸水西引。让司马懿与诸葛亮相斗,我等坐收渔利!”
听闻“迁都”两个字,全场众人哗然,朝廷重立于许都仅一岁半就将迁都,实属不妥之举。
桓范看出众人眷恋不舍,又曰:“许都离宛城、洛阳仅三四百里;司马懿、诸葛亮大军旦夕可至,现宛城又失,许都门户大开,中原腹地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还望天子早下迁都决心!”
魏帝曹芳本是怯弱胆小之辈,现敌方诸葛亮已大兵压境,芳只想逃避,随即发话:
“朕意已决,迁都!”
“可,都城迁至何处?”辛毗满脸疑惑追问道。
桓范答:“可迁至冀州邺城!邺城亦乃我国旧都,铜雀台、武皇帝陵墓皆于此,城防坚实,百业兴盛,宫殿众多,人口稠密,又有黄河天堑,诸葛亮大军岂可飞渡?”
辛毗:“长江波涛汹涌尚且不能阻蜀军多次入寇吾境,区区黄河又可阻挡焉?还望陛下收回迁都承命,号召全国兵马勤王,与许都共存亡,或幸有一线生机!”
桓范驳斥道:“诸葛亮之所以得手,全仰仗曹魏内讧,分裂为两部,相互仇视攻伐,现陛下先迁都与邺城,暂避锋芒,休养生息,与洛阳交好,诸葛亮断无可乘之机。何况现今全国哪还有兵勤王?数万将士皆陷于宛城、汝南……”
况天子若在许都,蜀军攻克此城,则万事休矣!”
曹爽:“若要迁都,仍需详细计划……许昌亦是大城,须一员大将镇守!”
桓范:“大将军可与陛下、百官一起,五日后即行迁往邺城,曹彦、曹羲、曹训等将立即去筹备车驾、用度;辛毗则可先骑快马到邺城告与邺城太守王基,让其打扫邺城宫殿、住所……”
卢钦:“微臣愿与夏侯霸齐守许昌城,誓破敌军!”
桓范:“不可!尚书须与朝廷一体,前往邺城,况诸葛亮战法及其诡异,恐汝不敌。可留臣、车骑将军夏侯霸,虎威将军夏侯和、鲁芝一起镇守许昌城!
另派丁谧赶赴洛阳与司马懿洽谈联合防御蜀军事宜。”
众人皆曰:“善”。乃分头行动…
宛城官署,诸葛亮亦与众将商议。
诸葛亮:“今,我军虽下宛城,却耗时近百日,折损兵员上万,现我北伐大军仅有4万余可用之兵,东吴陆抗于夏口蠢蠢欲动,虽十有八九属于佯动,然亦不可不防也。我意已决,北地冬日寒冷无比,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再行北伐之事!”
杨仪谏曰:“今许昌朝廷新败,当乘胜追击,直捣许都,擒获曹芳,则天下定矣!”
诸葛亮:“杨参军此言勇气可嘉,可司马懿已率大军回师洛阳,对宛城虎视眈眈,不可不防,况我军连续作战,已达极限,士气已落,不可久战……”
关彝:“丞相所言极是,今高翔、董厥二将分兵而占上庸,我军兵力渐微,当补充兵员、粮草后再行攻伐!”
郭攸之:“可命荆州罗宪率兵万余、粮草50万担支援,后方可进军……”
且说塞外北地,赵统、张遵这几个月走遍草原,忙于用所劫获财物跟各北胡部落结盟、贸易,北胡各部无论是首领还是贫民、奴隶都十分青睐汉地物品,因此赵统结交北胡首领时,亦募得各部族胡骑总共一千六百余骑,贸易所获牛羊数千头,骏马数百匹。
赵统乃命将士把大部牛羊宰杀烘干,制作成牛羊肉干,以备不时之需。
参军张遵谏曰:“我等滞留胡地过久,现已时至中秋,我军当东进袭取魏地城关,否则冬日胡地寒冷,大军恐不适应,何况洛阳司马懿等见魏使团无故迟迟而未返,必起戒心。”
赵统曰:“大军携带魏国俘虏长途奔袭,多有不便,当留于此地,命人看管……”
乃调出两名百夫长,拨出300名汉军与100名胡骑滞留于草原上,搭建居所,看管俘虏,相约攻克魏地城关后,即让其拔营汇合。
赵统、张遵乃率五千二百余骑,以魏国叛徒,胡骑为向导,携带干粮,囊水,沿阴山山脉,往东北奔袭六七百里,却看一路阴山山脉风景:
群山巍峨,横亘朔漠,其势如苍龙偃卧,首尾千里。山阳多峭壁危崖,青黑如铁,日光映之,凛凛生寒;山阴则缓坡绵延,秋来牧草枯黄,朔风过处,如金浪翻涌。山巅积雪,四时不消,皎若银冠;谷底溪流,蜿蜒如带,水击石上,铮铮若铁马金戈。
山中多松柏,虬枝盘曲,根爪裸露,顽强生于石隙之间。每至黄昏,孤鹰盘旋绝壁,其啸凄厉,回荡空谷。山麓有胡人牧帐,牛羊散落,炊烟直上,与山间雾霭交融,苍茫不可辨也。
赵统、张遵风餐露宿,五日后到达上谷郡西关。(即居庸关,三国时称为西关,今北京市延庆区)魏军叛徒禀报赵统,此关守将为庞德之子庞会,有百夫不当之勇,臂力过人,使得一手好刀法,自诩为幽州(武力第一),然治军、军纪一般。
赵统微微一笑,已有破敌之策,乃命将士一更吃饭,二更起行,人衔枚,马勒口,待到城关2里地时挑选数百身手矫捷之士,攀绳索而上城,守关魏兵睡眼朦胧之时,不知汉军竟神兵天降,或被俘虏或被击杀,矫捷之士顺利打开城关,其余骑兵旋即掩杀入城。
敌将庞会正在军营中大帐内歇息,鼾声震天,忽闻军士鼓噪、四处起火,急忙穿甲骑马领数十亲兵欲出营门探查缘由,恰好碰到赵统所率大批铁骑掩杀过来。
庞会自知循规蹈矩作战定不敌也,乃喝住赵统:“贼将,趁夜袭我城关,无耻至极也,敢与吾单挑否?”
旁边张遵欲劝阻赵统(单挑)。
赵统:“速报上名来!”
庞会:“许昌朝廷,中尉将军、临渭亭侯庞会是也!”
赵统:“汝就是庞会?治军如此稀疏,曹爽让汝守关,真瞎了眼睛……吾,赵子龙之长子赵统也!”
庞会:“原为赵云之犬子,赵云老死否?”
赵统闻言大怒,龙胆枪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庞会?不过冢中枯骨尔!”话音未落,战马已如离弦之箭冲出。庞会挺起三尖两刃刀相迎,两马交错间兵器相撞,爆出刺目火花。
“铛——!”
金属铮鸣震得汉军、魏卒皆耳膜生疼。庞会只觉虎口发麻,未及变招,赵统枪尖已如毒蛇般钻向咽喉。庞会慌忙仰身避过,铁枪擦着护颈甲掠过,刮出一串火星。
“好险!”庞会心中暗惊,刀势陡然转狠。三尖刀旋出扇形寒光,正是其父庞德所传“西凉斩马式”。赵统却不退反进,枪杆横架硬接,胯下战马被震得连退三步。
张遵在阵前急得攥紧缰绳:“将军当心!...”
话音未落,赵统突然暴喝一声,枪势骤变。用龙胆枪连刺七点,宛如七点寒星,正是赵云亲传“七探蛇盘枪”。庞会眼前一花,左肩甲已被挑飞,鲜血顿时浸透战袍。
庞会自知不敌,欲逃之,又被赵统快骑追上,刺一个透心凉……
其余魏军见主将已死,或逃散去,或丢弃武器,投降。
赵云乃大喝:“投降免死,逃生皆亡!”
乃命麾下骑兵捉拿溃逃魏军……
张遵:“将军,刚刚单挑凶险也,如若战败如何是好?为将帅者当于阵中运筹帷幄,不可轻动……”
赵统:“我也明其理,然擒贼先擒王,庞会一死,守军皆无斗志也!”
正如赵统所料,魏军兵败如山倒,被俘2000余,被斩千余,其余百余名逃生,未能追住。
赵统:“今晚,当休整一会,明早长驱直入魏地……”
张遵:“我军奇兵,不可久留于此,当小部驻扎西关,大部在魏境驰骋,骚扰敌军后方。”
赵统:“善。”
有诗云:
《飞将破关行》
夜龙衔索破雄关,
七探枪寒北斗残。
胡马踏霜惊汉月,
魏戈沉血染燕山。
立威岂恃父名重?
斩将方知子智娴。
莫道孤军难远略,
居庸烽燧已更幡。
却说汉军胡骑虽作战勇猛,然野性难驯,不少胡骑竟欲在西城关内行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之事。
赵统立斥责道:“我于草原跟诸位再三叮嘱,立有盟誓,大军入关之后,秋毫无犯,如行不义之举,必被我大汉军队剿灭。”
随后让参军张遵逮捕几个不守规矩之胡人,当众斩杀,其余胡骑见赵统将军言行必果,大骇,纷纷收敛行径,接受约束。
赵统又令汉骑,数百人驻扎于城关、敌台中,另遣十余哨骑分散于西关四周,探查敌情,描绘地貌。
其余大部分人马稍作休息。
又有诗歌赞曰:
《治军行·赞赵将军》
霜刃悬旌朔气高,
胡尘乍起欲焚霄。
辕门立斩三酋首,
千骑齐喑敛怒潮。
星散斥候探虎穴,
云屯汉戟守龙标。
莫言塞外军规弛,
白虹贯日裂云朝!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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