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径直走向自己的宫殿,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两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回到阔别数年的寝殿,殿内依旧被芍药打理得一尘不染,弥漫着清雅的熏香。思思却没有半分放松。她屏退了所有侍女,只留下芍药。
“信。”她走到窗边的书案前,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急切。闭关数年,与世隔绝,她最牵挂的,是那跨越山海而来的、只写着“安否”二字的寥寥信笺。
芍药立刻捧来一个紫檀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这些年收到的信件。思思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有父王例行公事般的问候(她看也未看便丢在一旁),有阿念絮絮叨叨讲述宫中趣事和思念的信(她指尖顿了顿,放在一边),有蓐收的简报(直接忽略)。
没有!没有那种带着独特草木冷香的花笺。没有那力透纸背的“安否”。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指尖冰凉。她不死心,又飞快地将匣子里的信件全部倒出,一张张仔细翻找。没有,真的没有。自从她闭关前收到最后一封“安否”后,再无后续!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她。这不合常理!涂山璟他不是会无故中断的人!即使她闭关,那些信也会按照既定的时间送来,由芍药保管。数年空白,绝不寻常!
思思猛地抬头,冰寒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垂手侍立的芍药:“他的信呢?” 声音里的寒意让整个寝殿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
芍药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将她冻结的威压,身体微微颤抖,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回……回王姬……涂山……涂山璟公子……他……他失踪了。”
“失踪?” 思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金属刮擦般的尖锐,她身周逸散的寒气瞬间失控,窗棂上凝结的冰花“咔咔”爆裂开来,案上茶杯里的水瞬间冻结成冰!
“什么时候的事?”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
“大约……大约是王姬您闭关后一年左右……”芍药的声音带着恐惧,“青丘那边传来消息,涂山二公子外出处理家族事务,途中遭遇不明袭击,随行护卫尽殁,公子本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涂山氏倾尽全力搜寻,至今,杳无音信……”
“不明袭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思思重复着这几个冰冷的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以她为中心,一股狂暴到极致的寒冰灵力骤然爆发!如同极地风暴降临!整个寝殿内所有的器物——桌椅、杯盏、花瓶、纱幔……在千分之一秒内被一层厚厚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玄冰彻底覆盖!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成了固态!墙壁、地面、天花板,瞬间化为一片晶莹剔透、死寂无声的冰窟!
芍药惊恐地僵在原地,身上也覆盖了一层薄冰,冻得牙齿咯咯作响,连呼吸都带着冰碴。
思思站在那里,周身狂暴的灵力渐渐平息,但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翻涌的不是悲伤,而是比万载玄冰更刺骨、更纯粹的杀意!那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让整个冰窟的温度再次骤降!
“查。” 一个字,如同九幽寒狱的敕令,带着冻结灵魂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威严,砸在死寂的冰面上。
“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渗透青丘也好,收买涂山氏内线也罢,不计代价,不惜一切!我要知道,是谁动的手!活要见人——” 她顿了顿,那冰封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一丝极致的痛苦和疯狂掠过眼底,声音却更加低沉冰冷,如同死神的宣判,“死,要见尸!”
话音落下,她周身最后一丝失控的灵力也收敛殆尽。寝殿内依旧是一片死寂的冰封世界,只有她孤零零地站在中央,像一尊被彻底冻结了所有情感、只剩下复仇火焰的冰雪神像。窗外,皓翎王宫的天空依旧晴朗,阳光灿烂,却再也无法穿透这寝殿内凝结的、绝望而冰冷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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